24. 貓貓才不是妖妃(第2/2 頁)

他們輝煌。

只是……麥林移開視線，看向正在破櫃子裡翻找的幽利西斯，古典風格的側臉和黑色長髮被晨光鍍上金色，像是刻在錢幣上的人頭像。

不見得要“輝煌”，但……也不該被廢棄。

這原本可以是一間很好很好的房間。南北通透、視野遼闊，應該擺上可愛的茶桌，掛上淺綠色的窗簾，再放上沙發、地毯、鮮花，邀請大家到這裡來喝茶、聊天、看風景……嗯，不錯，回頭就這麼幹。

“想什麼呢？”幽利西斯的聲音打斷了麥林的暢想。

麥林這才回過神來，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沒啥。”

還能想啥，想怎麼嚯嚯你的錢唄。

作為一個剛把金庫都給造空了的“妖妃”，麥林對自己的新人設適應良好。

幽利西斯倒是沒在意，晃晃手裡的東西：“找到了，走吧。”

接著抬步就出了閣樓，麥林趕緊跟上去。

兩人回到書房，幽利西斯把那東西擺上桌，麥林仔細一看，發現原來是一面鏡子。

那鏡子是橢圓形，有他兩掌多長，周圍延展出繁複的鏤空金屬雕花，下面還有個能放在桌上的架子，看起來跟魔王殿下一樣，是一兩百年前的老古董。

那鏡面如水面般平靜剔透，照出來的人影比麥林見過的所有鏡子都清楚。

確實是好東西，可是……再怎麼好也只是鏡子啊，這能值多少錢？

麥林正納悶，就見幽利西斯將指尖抵在鏡面上，像是畫下了什麼特殊的符號，那鏡面竟隨著他的手勢，如水面般泛起了漣漪。

“哇……”麥林驚呼。他還以為魔王會的魔法都是那種黑乎乎烏糟糟的，原來也有這樣唯美的啊……

幽利西斯低聲唸了一段咒語，鏡面變成了一個湍急的漩渦，麥林甚至能聽見嘩嘩的水聲。

水聲響了一會兒，戛然而止，鏡面上再次出現了人影，卻不再是鏡子前的他和幽利西斯，變成了另外的人。

鏡子裡面是個年輕小夥兒，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比麥林大幾歲的樣子，一頭淺棕色的捲毛，看上去溫和又老實。

那青年似乎正用一塊布擦著鏡面，突然看到鏡中的人影，嚇了一跳：“嘶——惡魔？！”

“人類？”幽利西斯皺眉地打量對方，語氣陰沉：“小萊頓的魔鏡在你手裡。你殺了他？”

那小卷毛嚇了一跳：“說什麼呢！”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幽利西斯：“你知道我爺爺？你是誰？”

“……”幽利西斯眼皮跳了一下。

“噗。”麥林險些沒憋住笑。

他差不多聽明白了，這個魔鏡應該是惡魔之間用來遠端聯絡的一種寶物，幽利西斯用它聯絡故友，或許是想借點錢，沒想到見到的卻是對方的孫子。

幽利西斯的朋友，孫子都跟他一般大了哈哈哈哈……這傢伙也太老了吧！

麥林忍不住躲到旁邊笑了一會兒，笑完才回過味兒來：誒這輩分……他好像吃虧了啊……

麥林擔心會被對方看出人類身份，所以也不再回到鏡子前，就站在側面看兩人對話。

幽利西斯耐著性子自報了身份，對面年輕人的眼神一下子變了。

“確、確實是北方禁地的古咒語……真的是傳說中的天命魔王幽利西斯，你、你你你——”對方激動地指向鏡面：“你還沒死？！”

“……”這回連麥林也沉默了。

這孩子打小就會說話。

幽利西斯忍無可忍，打算直接掛掉，對面趕緊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