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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有絕豔之驚才,落寞中的風流。
“我沒有軟弱到——需要你來說對不起。”
聽了這句,有些澀然。我竟然最怕的,不是別人的責罵和誤會,而是別人的原諒。
最想哭的時候,是發現這世上,有人對你好的時候。抱住他的手,微微顫抖。他安撫地替我理順頭髮。苦笑,睜開了眼睛看他。
顏如草報以微笑,“好些了麼?要不要吃點東西?”語氣太溫柔。顏如草你那麼聰明的人,為什麼......只知一味地對人好,卻忘了要回什麼。就像他做生意一樣,永遠虧本,卻還微笑,驕傲,甘之如飴。這算什麼呢?
想也未想地翻身起來,右手壓住了他脖項,將他拉了下來。
吻到他的唇,冰冷的。
幾乎想哭。你知道溫暖是什麼嗎?我沒什麼能給。這幾個月的日子,是我欠你的,想還給你。
演戲也好,虛偽也好,我們都明知彼此不愛,又心存不忍。
想要溫暖你,雖然我也是冰冷的,但我起碼還曾經知道,什麼是溫暖。
嚐到自己的眼淚味道,鹹腥的,合著臉頰,流到兩人的唇齒之間。緊緊抓住了他的背。
他並沒有驚訝,溫柔地回吻了。並不激烈,只是技巧地強勢。和那個人,不一樣。
顏如草注重的,永遠先是別人的感受。
不忍拒絕還是什麼?
不知道......
誰知道?
放縱,還是任性呢?想對一個人好,也是有錯的嗎?
我想要顏如草好。只是單純地想要他好。隱隱約約,覺得心口那裡,抽動似的,開始疼痛。
記得有一夜,秦詩在院裡撫琴。印象當中,他的手纖長有力,很漂亮,並非一味的柔軟。
曲子有些涼薄。入骨的涼,又夾纏著他獨有的暖。那是彈給我的曲子。
那一夜很近,忽然之間,又覺得已經過去很久。這個人終究還是回到了屬於他的地方去了,不回來了。這驕傲的一回頭,也是不知冷暖的。
和顏如草一樣。這紛雜世事,他們都能看透,卻不能放下。
明知故犯。我又何嘗不是。
他抱著我。真切的感覺,寬闊的胸膛。不是金世遺又怎麼樣。我也有權利——去對別人好。
有人輕輕敲門。
我一定是哭得很難看了,顏如草拿袖子擦去了我臉頰上的溼潤,看了我一眼,忍不住笑了。
瞪著他,吸了吸鼻子,“笑什麼?”他忍住笑,隨手拿了面銅鏡給我,站起來去開門。脂粉全化了開來。自己也笑了,轉頭問,“誰來了?”
顏如草讓開了身子,似笑非笑。進來的是一臉寒霜的南星。
看到我的狼狽樣,他也一怔,接著狠狠瞪了顏如草一眼。顏如草卻當他的眼神是透明的,在几旁坐下,宛然一副長輩對晚輩的口氣。“有什麼事?”
南星冷哼了一聲,重重將一個盤子往桌上一放,酒菜幾乎濺到顏如草身上。
合巹宴。
顏如草神色不變,淡淡道,“有勞賢侄了。”
這一句賢侄叫得我都心驚肉跳。膽子真大,這孩子脾性上來,就是我也拉不住,惹不起。他居然一二再地去鋝虎鬚,難道這人神經是鐵鑄的?沒有感覺的嗎?
南星一張精緻漂亮的臉蛋,由紅轉白,由白轉青。半晌,居然沒發作,只是一笑,瞟了眼桌上的酒菜。“本來不是我送來的,只是有人——不敢進來。”
被他的語氣逗笑了,拉住他的手。“誰送來的?為什麼不進來?”
南星冷冷回頭瞥了顏如草一眼,“這就要問他剛才在做什麼了——”
顏如草聞言,淡淡一笑,不知有意無意,居然以指點唇,姿勢曖昧得很。
南星的臉色愈發不好,吃定我被人欺負了。
乾笑。那個......要怎麼說?
就算剛才真有人被欺負,那被欺負的那個......好像真的......
不是我......吶。
看顏如草的氣焰愈發囂張,忙岔開話題,“剛才誰來了?”
南星仍舊瞪著顏如草不放,彷彿他目光一離開,這人就要對我不軌一樣,聽我問,聲音更是沉冷起來,“還能有誰?白天沒來的那個。”
啊。
金世遺。
都看見了吧。好像沒有在他面前,哭得那麼肆無忌憚過。總是隱忍。然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