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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不可以選。
今夜註定不能裹素白出現在大庭廣眾。手按到心口下面。拿出來看。一片觸目的紅。
昨天逛街的時候,發現續接的經脈,開始莫名的疼痛。針刺一樣的痛。
微小的爆裂,血開始一點一點地流出。好像顏如草一樣。不同的是,我止不住自己的血。
幸而有金世遺的披風,沒有讓人,看見我衣襟上的血跡。
披上那件紅得耀眼的嫁衣。挑中它,就是因為它夠鮮豔。鮮豔得能掩飾很多東西。
沒有人發現嗎?這有些刺眼的紅,如此接近血的顏色。
抬起手,蓋上喜帕。眼前是淡而朦朧的紅色。扶著牆站直,然後,開啟了門。
照舊沒有鑼鼓喧天,門外的人卻不少,安安靜靜地,都站在大廳裡。各式各樣的打扮都有。
這婚禮辦得倉促,理應連喜帖也來不及發的,怎麼會冒出這麼多的賓客來?
谷之華過來攙我,低聲解釋道,“這些都是城裡面的街坊百姓,一聽顏大夫要成親,就都來了——”
看來顏如草,也並不是真的見錢眼開,見利忘義的。縱使他極力掩飾自己是個好人,但是世人盲瞎的,畢竟不多。微微一笑,“看來我嫁了個好相公。”
顏如草站在大堂一邊,同樣微笑瞥了我一眼。眼前蓋著喜帕,看不清他的臉色,可是那笑容真好。如璞玉終成,淡淡的似乎是玉色?他的目光也只是停留了一下,似笑非笑。
醒悟過來,朝我這裡看過來,難免撞上谷之華的目光吧?不知他是不敢看,還是不能看。
朝他走了過去。聽見谷之華有些疲倦的聲音對旁邊的人說,“周先生,吉時到了,開始吧。”
周先生是谷之華從臨街請來的禮官,四五十歲的年紀,有深深的笑紋。恍惚地看著他的臉,頓時有一種平淡的,也是平靜的感覺。這就是普通人嗎?溫暖,而沒有負擔,沒有心機。他們所追求的,只是一些——很簡單的東西。
我們曾經認為很簡單的東西,如今得到,竟然是那麼不容易。
顏如草朝我伸出了手。若掀起面紗,別人也能看到,兩個人如出一轍的笑容。
“一拜天地——”
轉身的時候他的身子有些踉蹌。嘆口氣,不動聲色地,托住他的手肘,扶了一把。
他微笑著搭住我的手。壓低了聲音問,“如何?”
他頓了頓,帶笑的聲音悠悠響起,“死不了的。”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跪了下去。外人看來,值得豔羨。
聽到有人在私語,“顏大夫好福氣啊——”頓時笑了出來,無限輕鬆,“喂,人家說你好福氣。”他有氣無力地答,“少說兩句吧,新娘子不該沉穩些麼?”
攙他起來,一邊不忘反駁,“我不沉穩,請問現在為什麼你還沒有摔到地上?”他淡淡笑著。
隨著他的目光,看到一個人,站在廳堂眾賓客的外圍,環抱著雙手,正抬頭,向這邊望過來。
那神色透著冷厲的少年,靜靜地看過來,裡面貼身穿了件白色麻衣,外面卻特意罩了件諸紅色的袍子。鑼鼓喧天,他顯然是不喜歡這樣子的場面的,卻靜靜按捺下了性子,皺著眉頭,冷冷站在一邊。
不知道他是怎麼想?憑他的狡黠聰慧,只幾日不見,看到這樣的情景,該也有迷惑不解的吧?但看他的神情,縱有不耐,但並卻沒有驚訝的神色。
側頭看了眼谷之華,果然她對著南星遙遙一笑。南星居然淡淡頜首。這兩人,什麼時候達成的一致?
乾咳了一聲回頭,顏如草仍舊是千年不變的微笑表情。總覺得他今日,笑得依舊寵辱不驚溫和細緻,卻有些什麼不同。他的眼神有些平時都不會有的疲倦。若是往日,這一點點的疲倦都決不會顯山露水。捉住他的袖子,低聲再問。
“真的沒事?”他“嗯”了一聲,末了才答。“就是眼睛看不太清楚......”
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將他袖子扯了下來。偏生他在那頭好聽地笑了起來,看不清楚,卻仿若親見,“別扯了,袖子要斷掉了——”
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人,還真是能忍人所不能忍——估計是失血過多,沖壞了腦子?(題外話:腦部血塊壓住視神經,這事兒常有,小顏是撞上了,汗,忽略,這是白首補充的,8索勝男說的,她米那麼無聊......)
他站立卻的確有些力不從心,費了點功夫,借力於旁邊的谷之華,才不露痕跡地扶住了他。
這場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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