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第2/4 頁)

額頭上空的白骨珠上。那白骨珠被”忘“字一蓋，頓時好像聽了催眠曲的羔羊一樣，安安靜靜地沒入白素中的天庭中隱藏起來。

隨著白骨珠的消逝，整個房間突然一暗，原來是沒了白光。那空中的混天綾也掉落下來，和白素貞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房間裡，又只剩下落地臺燈發出的橘黃光芒，淡淡地照耀著四周圍。

“白蛇現在已經變成了普通人，在許仙的轉世接觸到她的信物之前她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男子重新揹負雙手，好像剛才出手的不是他般淡淡道，“你呢？青蛇？是不是選擇永生？”

昏暗中，只見小青坐在地上，面無表情地盯著床上熟睡的白素貞，幽幽開口道：“不，我選擇第二條！”

“哦？可是你剛才答應了白蛇會選擇第一條的。”男子頗為詫異道。

小青聞言嗤笑一聲輕輕道：“我騙她的！”接著緩緩站起身來，坐於床沿，伸手溫柔地撫摸著白素貞傾城的容顏道：“從前，她是姐姐，處處照顧我。現在她有難了，我怎捨得割捨情意離她而去？”

男子聞言讚賞地點頭道：“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我尊重你的決定！”隨即看向窗外仍舊劈鑼打鼓鬧個不停的天空，繼續道：“白素貞雖然沒事了，但這次由她而引發的天劫還沒結束。劫難失去了源頭，受苦的還是人類，看來我還有得一忙！”

小青聞言目露感激道：“您去忙吧，我姐姐有我照顧。這次謝謝您幫忙，您的大恩大德我永遠不會忘記！”

“不用謝，我只做我該做的事！”男子無悲無喜地回道，“我們有緣再見吧！”隨著話落，男子身影一陣模糊，接著“嗡”的一聲，一陣光暈閃過，正如他如何來，現在又如何離開了。

房間裡的小青眼見男子離去，把目光又注視到一旁沉睡的白素貞身上，嘴角勾勒起一絲迷醉的弧度，低聲道：“姐，不要怪青兒不遵守承諾。青兒也是身不由己。你說你深陷與許仙的感情漩渦，不能自拔。青兒何嘗不是陷入了與姐姐幾千年來形影不離的姐妹情裡，同樣無法自制。以前你做姐姐，我做妹妹。從今以後不如就讓青兒做姐姐，你做妹妹吧！姐也不用再叫白素貞了，青兒剛才幫你想好了名字，就叫常開心！這樣你就可以天天開心了！再也不用想那些煩憂的事情！而青兒，也不再叫小青了，就叫夜青魂。就好像黑夜中的一縷清風，一道魂魄，永遠替姐姐阻擋煩憂。姐，不，妹妹，你說好不好？”說到這，夜青魂流出了兩行滾燙的淚，然而笑得更加開心了，因為這是幸福的淚。

就在這時，一陣猛烈的白光從視窗中乍洩進來，照得人睜不開眼。待得白光散後，窗外，剛才還黑壓壓、電閃雷鳴的一片彷彿世界末日來臨的景象已經奇蹟般的消失了。西方，溫暖的太陽又重新出現在香港島的上方。天空中，一道七彩迷離的彩虹橋也搭建起來。這一切，似乎預示著一切事情都“雨過天晴”了。

時間：1990年，3月15日。天氣：晴空萬里。地點：WaitingBar。

“馬小姐，這是酒吧原持有人白小姐委託我交給你的有關酒吧轉讓權的檔案和一封信件。您只要在這份合約上籤上您的名字，那麼這件酒吧就屬於您的了。”一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典型律師模樣的中年男子對著剛進酒吧，還迷迷糊糊的馬叮噹笑道。

“酒吧轉讓？”馬叮噹接過合同納悶道。

“是的，我的當事人白小姐前天已經委託人把這間酒吧所有的資產都轉移到馬小姐的名下，您要是接受的話就在這裡籤個字，我好收工！”中年男子笑道，“同時，您只有簽了這份合同才有權看這份信件。”

“好吧！”馬叮噹皺著眉頭簽下了大名。

“謝謝！”中年男子感激道，“這裡是酒吧的所有手續檔案，這是信件。”

馬叮噹接過道：“謝謝！”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馬小姐，您要是沒其他吩咐的話我就先走了。這是我的名片，您下次要辦理什麼法律方面的檔案可以來找我！我保證讓您滿意！”中年男子遞給馬叮噹一張黑色名片笑道。

“嗯！”馬叮噹接過名片點頭道。中年男子見狀便提著公文包出去了。

馬叮噹見男子出門去了趕緊放下其它檔案和男子的名片，快速地撕開信封，抽出了裡面的白色信紙。看著信紙上面的內容，馬叮噹的臉色越來越嚴峻，最後，滴滴淚珠在眼眶中打轉。馬叮噹忍得辛苦，竟咬破了嘴唇，殷紅的鮮血順著光潔的下巴滴滴滑落。掉在信紙上踏踏作響，一點一點，如盛開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