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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琴音扭轉八度,場面驟變,一人充軍趕赴殺場,一人相思斷了愁腸,相隔兩地,澆不滅的情,數不盡的愛,猶如濤濤洪水連綿而至,只讓人越聽心中越是不暢,最後化為一道傷……
彈完這曲,竇惜玉已是滿臉淚珠,而馮公公以及周圍的幾個小侍,也紅了雙眼,正掩著嘴兒,壓抑的揭著眼淚。
南宮絕半眯著雙眼,與這周圍的傷景格格不入,她冷冷的看著竇惜玉,直到她揭幹了淚珠,這才緩緩拍手,道:“好!賞!”
竇惜玉上前一步,正欲謝恩,抬頭之際,竟見到一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便立在不遠處的一棵高大的槐樹下,那人身長玉立,白衣裹身,清冷的面容掩不去他一身的風華,清澈如水的黑眸裡透著淡淡的傷。
他一手扶樹,一手執簫。
便是那一瞬間,他已經擋在了竇惜玉的身前,清冷的眸子微微斂下,掩去那眼中的起伏,撩袍跪下,輕道:“爺若是想聽樂曲,奴願意為爺分憂!”
南宮絕仰頭大笑。
好個‘分憂’,只怕能讓他心甘情願分憂的人,不是南宮絕,而是面前這個竇惜玉。
即使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將目光投在竇惜玉的身上,南宮絕也能從他的眼中看到她所不熟愁的憐惜。
他不捨得竇惜玉被她糟踐,不捨竇惜玉供她玩樂。
“也好!”止住笑意,南宮絕拂手,示意馮公公將竇惜玉帶下去,她上前一步,執起千漓歌的手,湊近他的耳邊:“今夜,便看你能不能替爺分憂!”
說罷,張狂的將千漓歌帶往她的寢宮。
竇惜玉回頭一望,身後已無一人,耳邊只聞馮公公的催促聲:“竇小姐,快些走吧,夜裡風大!”
太子府又豈是常人能遊走觀賞的地方,走錯一步,滿盤皆輸。
竇惜玉是皇后的人,馮公公心裡自然知道這層關係,他極護著南宮絕,自然不想她在這個檔口與皇后撕破臉,徹底絕裂,這對南宮絕來說,並沒有好處。
好看的雙眼微微一擰,眼中冷意一現,但很快便恢復了一貫的溫和,竇惜玉溫順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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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換或不換?
南宮絕拉著千漓歌一路行至寢宮,裡間的案臺上已堆滿了未批閱的奏摺,其中有幾本被她清理了出來,特意的擱在了顯眼的位置。
指了指案臺前的位置,南宮絕示意千漓歌坐下,自己則捏起那本遲遲未落手的摺子放到千漓歌的面前:“北方天災,顆粒無收,今年的冬天是南啟的劫!”
千漓歌拿著那摺子,眉心擰成了結,這事他也略聞一、二,只不過,不知竟是如此嚴重,看來,工部之前對此事是多麼的敷衍,竟連個傷亡及損失都未有人上報過。
想必是一些地方官員,怕朝庭怪罪下來,生生將這個訊息給壓制了去,使得朝庭一直以為只不過同往年一般,小災小難罷了。
“這……真是豈有辭理!”千漓歌合上摺子,腦海中滿是憤滿,似乎恨不得立即飛到北方,好好整治一下那些欺上瞞下的地方官員:“殿下,地方官員一定要嚴懲,不然,北方的百姓年年遭殃,生靈塗炭啊!”
南宮絕在他身側坐下,手指輕敲著案臺,似乎對此事並不稀奇:“若是朝庭肯徹查,地方官員又豈敢如此放肆?換下這一批,下一批就好了麼?”
她的語氣極輕,似乎只是在說一些風花雪月的小事一般,但聽在千漓歌的耳中,卻是震驚的半日說不出話來。
難道這些年來,南宮絕的殘暴、惡劣、荒淫、愚蠢,都是裝出來的麼?他愣愣的盯著南宮絕,像是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遠遠的看見一名美如謫仙的男子,滿臉的陰戾,渾身的血腥,為了奪得鑑寶大會的首魁,他竟血賤當場,將所有參賽者殺了個精光。
他忘不了,她立在腥臭的血泊中仰頭大笑的模樣。
那一日,千家將他送到了南宮絕的身邊……
“怎麼?不認得爺了?”南宮絕皺眉,感覺自己做人是失敗的,回到帝都一個多月了,似乎自己每每有些作為,都會被人當作怪物一般盯著看。
“沒有,奴在想可否向周國借糧,以緩不時之需!”尷尬的收回目光,千漓歌重新將思路拉回北方的天災上。
喬子隱已經去了一月有餘,按理說,也該是回朝的時候了,卻遲遲未有動靜,怕是那邊已經起了動亂了。
南宮絕勾唇一笑,千漓歌倒是與她想到了一塊。
北方人口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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