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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氣,也怪不上這位老兄,我希望你的性子脾氣最好改一改。”
鄭願從未用過如此嚴重的語氣跟花深深說話。他一直都是和顏悅色的,或是乾脆衝她大喊大叫。
花深深怔了一怔,淚珠兒簇簇滾落,那副受盡委屈。
楚楚可憐的模樣,誰看了都會心軟。
阿福惶恐萬分,差點沒跪下去:“是小的不好,三小姐莫生氣了,小的嘴碎,弄得三小姐和姑爺不開心。”
花深深又聽到“姑爺”二字,心中更是酸楚,一轉身,掩面嗚咽而去。
鄭願看看僵立著的阿福,歉疚地道:“深深還小,你老兄莫怪她。”
阿福惶聲道:“姑……少爺,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種話。”
鄭願微笑道;“趕車的老兄,你沒有說錯什麼。深深的小姐脾氣的確不小,我去勸勸她,你老兄準備準備,明天一早動身。”
阿福定了定神,才苦笑道:“好。”
花深深伏在席上,頭埋在被子裡,哭得好傷心好傷。
鄭願掩上門,走到床邊坐下,冷笑道:“你一直這麼哭下去?”
花深深哭得更傷心了。
鄭願緩緩道:“將心比心,你仔細想想,阿福的話有沒有說錯?你知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不敢睡覺,生怕你有個什麼閃失?他也是人,不是生來就該這麼對你的。你這麼喝斥他,他心裡好不好受?”
花深深的哭聲小了許多。
鄭願又道:“你發你的小姐脾氣沒關係,可以對我發。”
花深深泣道:“我…·敢麼?……嗚嗚……你就知道… ··、說我不好,嗚嗚…,··你當別人那麼…·那麼狠我,我、…··我··,…嗚嗚嗚……”
鄭願一怔,想了半晌,才嘆道:“你說得對,我是有錯,我不該狠你,但你有錯在先。”
花深深一下撲進他懷裡,破涕為笑:“你認錯就好。”
鄭願用手推著她,冷冷道:“你要先對阿福道歉。”
花深深抱得更緊了:“他……他亂說。”
鄭願道:“他沒有亂說,他是喜歡我們才會那麼說的。
再說咱倆是不是有點‘特殊情況’?既然是真的,別人說說有什麼?”
花深深恨恨的道:“你還說沒什麼,還說沒什麼!”
鄭願也忍不住笑了:“就算你怕羞,也不該那樣說話!”
花深深咬了他一口:“都是你不好!……我明天去向阿福道歉,行了吧?”
鄭願嘉許似地拍拍她腦袋;“這才乖。”
花深深吃吃笑道:“姑……姑爺!”
鄭願悄笑道:“其實阿福這麼叫我,你很愛聽,只不過是有點害臊,是不是?”
花深深擰了他一把:“瞎說。”
她抬起頭,羞笑道:“真不知你穿上新郎倌的吉服是個什麼樣子?”
鄭願道:“你真想知道?”
花深深點點頭,大眼睛水汪汪的瞟著他。
鄭願嘆道:“我知道是個什麼樣子。”
花深深媚態撩人,曼聲道:“我也知道。”
鄭願道:“哦?我會是個什麼樣子?”
花深深一鬆手躲開,笑道:“像三叔!”
鄭願卻沒有去追她,只是微笑著喚道:“三嬸兒。”
花深深一下撲倒了他。
阿福自然已聽見了他們的輕聲細語。
他的心中,湧起一種深沉的感激。
兩行淚水,從他眼中流下。
鄭願的話,深深震撼了他。
他第一次品嚐到了做人的尊嚴。
他是花家的僕人,他祖上三代都是花家的僕人。
僕人雖也是人,但卻是被人呼來叱去的人,是沒有尊嚴可言的人,是人下人。
可鄭願卻說,他阿福不是生來就該服詞人的!
阿福感激鄭願。
就是鄭願讓他去死,他也心甘情願。
花深深已軟若泥水。
鄭願的大手輕輕地揉動著,花深深薄而柔滑的綢衫早已被解開。
花深深軟軟地仰靠在他堅實的懷抱裡,腦袋枕在他肩上,痴痴地半張著嘴地,享受著他的親吻。
明天一早,他們就要分離。
雖然他答應半月之內一定趕去洛陽拜堂,但她還是忍受不了這半個月的孤寂和相思。
她知道阿福的勸告是對的。她必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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