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昭陽居然還是笑眯眯地,好像他的眼睛真的很不好。
高斷山面色一變,鄭願卻已驚呼失聲。
畫戟還沒掃到劉昭陽,就被斜地裡伸過來的一把刀架住了。
呂傾城的目光在剎那間已變得陰冷無比,但他卻什麼也沒說,悻悻地收回了畫戟。
鄭願看著這個拿刀的人,他覺得很有趣,因為這個人他不認識,也猜不出是誰。
這個人是個又黃又瘦的人,歲數不算大,頂多也就三十出頭,穿著一身黑色的武士服,看起來陰冷猥瑣,很讓人討厭。
可鄭願驚訝地發現,高斷山和劉昭陽在這個人出現後都變得很恭敬,連平素傲睨天下群雄的呂傾城好像也很怕這個人。
鄭願發現這個人正將目光轉向自己時,便很親切地衝他笑笑,點點頭,問道:“這位英雄面生得很,一向在哪裡發財啊?”
這個人的臉上死板板的一點表情也沒有。好像他根本沒聽見鄭願的話,只是眼中已露出了陰毒無比的寒光。
這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尊殺神。
一尊無血無肉、陰冷無比的殺神。
鄭願看著這個人,笑得有點不自在了,後背上涼嗖嗖的。
但鄭願並沒有放棄砸轎子的願望。相反,他對這頂神秘的大橋轎更感興趣了。
高斷山、劉昭陽和呂傾城都是雄踞一方的大豪,武功更是出類拔萃,他們也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成名人物,他們居然會一同護衛這頂轎子,豈非不可思議?
能請動他們同時護轎的人,鄭願怎可不見、怎可不請他下轎來走走路?
另外五個護轎之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色武士服,佩著腰刀,面無表情、目露兇光,他們是什麼人,鄭願當然想知道。
以往鄭願砸轎,轎中人都會很威嚴很氣憤地出聲呵斥,可這次轎中人居然一聲沒吭。
你說說,這樣的轎子,是不是非砸不可?
鄭願大聲道:“轎中的老兄,我曉得你看見我了。我叫鄭願,願望之‘願’,特地請你下轎來走一走,聊聊天,看看湖光。其實走路很有好處的,……”
鄭願的“走路經”剛念第一句,那個猥瑣的黑衣武士已木然叱道;“滾!”
鄭願苦笑道:“你這個人怎麼一點教養都沒有?我正和你主人說話,你這當奴才的急什麼?”
黑衣武士目光一凝,人已下馬,站在了鄭願面前。
沒人能看清他是怎麼下馬的。
鄭願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吃驚地道:“你想幹什麼?”
黑衣武士冷冷叱道:“滾!”
鄭願點點頭,讚許地道:“原來你下馬,是想在地上滾一滾呀?……也好,經常在地上滾一滾,對身體的好處只怕更大,人不沾地氣,身體總歸是要變壞的。”
黑衣武士木然而立,一點也沒顯出生氣的神情。
但他的刀已拔出。
正午的陽光映在刀上,閃耀著奪目的冷光,如微山湖水的波光。
他的人也如他的刀一樣,冰冷而且充滿了殺氣。
高斷山皺著眉頭,無奈而又憐憫地看著鄭願。
他不想看見鄭願死去,可又救不了鄭願。
劉昭陽還是笑眯眯的,像座彌勒佛。
對他來說,誰死誰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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