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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到不可思議,宛如天風海雨一般,鐵恨的手掌與他才一觸,便覺一道沛然的大力洶湧而至,身子筆直向後蕩了出去。
但他的功夫極為堅韌,一步才退出,身子便立即穩住,再退一步,已然將那人的推力完全卸去。那人卻也不為己甚,一招得手,便籠住雙手,不再進逼。耳聽二小姐歡聲道:“姊姊!”
鐵恨一驚,注目看時,就見來人粉面蘊煞,鳳目含威,正是鐵木堡的大小姐大倌,不由自主又退了一步。大倌重重哼了一聲,道:“你溜到哪裡去了?我四處找不到你!”
二小姐吐了吐舌頭,指著凌抱鶴道:“我見你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他身上,便自己溜出去玩了。你看,你找到了他,我也找到他了。”她最後這句話,第一個“他”與第二個“他”,那可大不相同,自然分別指的是凌抱鶴與鐵恨。
大倌道:“江湖險惡,哪裡是你知道的?有些人看去樸實,卻不知有多壞。你小心不要上了他們的當才是。”
二小姐嘻嘻笑了笑,道:“現在你也找到了,我也找到了,姊姊,我們什麼時候回鐵木堡啦?”
大倌道:“暫時回不去啦,你安心待著便是。”
她們姊妹交談,鐵恨的目光卻一直聚在凌抱鶴的身上,這時揚聲道:“凌抱鶴,今日我來,不是捉你的,若是你告訴我崇軒的下落,我不妨放過你!”
聽到“崇軒”兩個字,凌抱鶴的身形不由一震。他僵直的身子,緩緩轉了過來。他的臉色在這月光下面,竟然顯得極為蒼白,駭然已經到了慘白的地步,連一點血色都沒有。鐵恨皺了皺眉,他知道,這是受了極重的內傷的緣故。
凌抱鶴吃力地張開嘴,道:“你找他做什麼?”
鐵恨冷笑道:“我要殺了他,為民除害!”
凌抱鶴眼角露出一抹諷刺的微笑,道:“你?殺他?”他顯然絕不相信,聲音極為輕蔑。鐵恨淡淡道:“我也知道你不相信,本來憑我的武功,是絕無可能敗得了他的,更說不上殺他了。但是……”
一抹紅光閃過,血鷹衣出現在他的手中。鐵恨的目光也變得極為諷刺:“有此物在手,崇軒就算有通天的本領,還敢言必勝麼?”
凌抱鶴瞳孔驟然收縮:“血鷹衣?怎麼會在你手中!”
鐵恨緩緩收手,仍舊將血衣放在懷中,道:“這你就不必管了。只怕是你們魔教氣數已盡,上天要假我之手掃蕩。”
凌抱鶴突然仰天一陣狂笑:“上天?什麼賊老天!他若是有眼,那眼也早就瞎了!你這件血鷹衣,一定不是真的!”
他一字字地道:“因為真的血鷹衣,是穿在崇軒的身上的!”
鐵恨情不自禁地一震,若血鷹衣真的穿在崇軒身上,那麼天下又有誰能夠從他身上奪走?崇軒雖然從未顯露過武功,但經少林武當一役之後,天羅教如日中天,這位新任的魔教教主,也就被當作是天下罕見的高手了。若是武功不能高人一等,又怎麼能坐上魔教教主的位子呢?這實在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那麼這件血鷹衣,真的像凌抱鶴所說的那樣,是假的麼?鐵恨情不自禁地又看了一眼,凌抱鶴沉聲道:“若想證明,非常簡單,你只要將這件衣服穿在身上,因為真的血鷹衣著在人體之上時,那隻鷹,是活的!”
這繡上去的鷹竟然是活的?此話聽去匪夷所思,但如此秘寶,本就超出了人類的想象,就算此鷹是活的,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凌抱鶴目不轉睛地盯著鐵恨,似乎他比鐵恨更加關心這件衣服究竟是不是真的!
鐵恨微一猶豫,一揚手,將長衣拋在地上,套上了那件血鷹衣!
登時那血衣上赤紅的血光彷彿被什麼東西攪動了一般,猛地彙集到鐵恨的胸前,極為迅捷地旋轉了起來。空中彷彿響起一聲淒厲的鷹鳴。一片一片的,那鷹的翎毛支支張開,鷹首陡然立了起來。血光翻湧成雲氣,託著那隻血鷹緩緩沉降升浮,當真宛如活的一般。凌抱鶴的臉色宛如死灰,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鐵恨見他如此反應,便知道這件血鷹衣,必定是真的了。那麼本來穿著這件血鷹衣的崇軒呢?是死?還是重傷?想來也不外乎這兩種結局了!鐵恨心中忽然有了無比的信心,他拉起二小姐,道:“走吧!”
凌抱鶴忽然躍了起來,嘶聲道:“你要去哪裡?”
鐵恨冷冷道:“崇軒已死,正是痛打天羅教的時候!”
凌抱鶴暴怒:“誰說他死了?他沒有死!他沒有死!”他一躍而起,凌空閃過一道淒厲的電光,他的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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