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1/4 頁)
雪上緩緩滑落。
地精們驚惶失措的表情還在臉上停頓,這個身披重甲的身影又在緩慢而帶著壓迫性地前進了。
每一個邁步,地上的積雪都會深深的陷落,被甲冑包圍著的比蒙,渾身透著比冰雪更冷的氣息。
劉震撼這會兒也在暗暗叫苦,這個矮人火銃越是不出現他的心裡越慌,總覺得有什麼陰謀,保持緩步前進,其實也就是為了進一步給對方一點威壓。
地精們可真能忍啊!劉震撼心裡直叫屈。
一個戴著斗篷的高挑人影站到了柵欄上面的平臺上,地精們的驚歎之聲頃刻間消失了,一個個又變成了面目冰冷的硬漢。
風雪雖然很大,冰珠撞得盔甲直響,劉震撼還是第一時間被這個人影吸引住了。
說不上為什麼,就是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好像是磁鐵能吸引鐵石一樣,這個人影也同樣能吸引劉震撼的目光。
斗篷遮住了風雪,也遮住了這個人影的面龐,只從寬大的罩袍下隱隱看出一些柔美的嘴角線條,風輕輕吹起了罩袍,一根束帶凌空亂舞。
“是女人嗎?”劉震撼站住了腳步,凝視著這個人影,兩道目光在空中交匯,彼此都能感覺出對方的強硬。
如果劉震撼是噴薄洶湧的熔岩的話,這個戴著斗篷的人影就是萬年不化的泰穆爾拉雅堅冰。
距離五十碼,面前柵欄上的木頭紋路都已經清晰可辨了,正當劉震撼在考慮是不是上去揮棒砸門的時候,柵欄門又開啟了。
一個平放著的石頭神像被一大幫膀大腰圓的地精戰士用撬棒“哼唷哼唷”地推動著,漸漸壓到了下坡路口上。
“離開這裡!比蒙!”戴著斗篷的人影用一種異常柔和的語調說道,乍一聽,這種話的語氣似乎用來和情郎調情比較合適。
“女人!”劉震撼一下就聽出了說話之人的性別,“你們剃刀山地精部落的兩千人馬已經戰死在翡冷翠五千大軍圍剿之下,放棄你那可笑而拙劣的表演,還不趕快開啟大門,豎起白旗向本領主納降?”
穿著斗篷的人影揮了揮手,用行動作了回答,一大幫地精強盜用撬棒齊刷刷一聲大喝,後腳蹬地,一個發力,十幾米高的神像在地上打著滾,越來越快,直向劉震撼壓過來。
山路是越往上越狹小的,現在的寬度已經不足二十米了,石頭神像滾下的速度雖然比起檑木要稍微緩慢一點,但是更加的沉重和恐怖。
無數的標槍和弓箭就像漫天的雪花,其中居然有好幾支指頭粗細的巨弩,沒有尾羽的箭鏃上,包了整整一層銅皮,撕裂空氣的聲音刺耳尖嘯。
這幾支巨弩都是各由兩邊的箭塔上射出來的,幾臺用兩指粗鹿筋絞索製作的床弩剛剛一直處於埋伏階段,現在那層蓋在上面的樹枝全部撤掉了,露出了本來面目,弓弦射擊之後,一陣顫抖的嗡嗡聲清晰可辨。
這種床弩雖然在製作工藝上原始和粗糙了一點,射程難以及遠,但就這一瞬間爆發出的火力點,實在是讓劉震撼大吃了一驚,敢情這些傢伙剛剛一直在隱忍著,等待著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幾支巨弩後發先至,狠狠地射在了劉震撼的銅甲上,就像一根插在了麵包上的叉子一樣,直挺挺地豎立在那裡。
地精們的歡呼聲還沒有響起,刺蝟一樣的劉震撼一個騰空翻,直接躍過了山路上翻滾著的石頭神像。
戴著斗篷的女人冷靜地釋出著命令,一個個大冬瓜一樣的東西從角樓和箭塔上砸了下來,將劉震撼身前身後都砸到了,這些大冬瓜外表的翠皮已經有萎縮的痕跡,看來是擺放了很長時間了,從高空墜下和地面接觸之後,爆出了一團又一團的紅色汁水,碎成一塊一塊的瓜瓤在山路上蹦彈著,沾著白色瓜子的瓜瓤滴溜溜擦過劉震撼腳邊滾下了山。
劉震撼莫名其妙地看著周圍的瓜瓤,鼻子裡飄過了一絲很清爽的味道,這種酷似薄荷和榴蓮的淡淡清香讓果果也把腦袋頂出了盔甲的領口,小鼻子一嗅一嗅的。
老劉心裡卻更加湧上了一陣警覺。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穿著斗篷的女子總是讓劉震撼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劉震撼以前非常熟悉,這是一種強敵環伺左右時身體的一種自然反應。
一排跳動著火焰的箭枝從柵欄後面露了出來,所有的地精們臉上都已經帶上了輕鬆的笑容。這種笑容一般只有勝利者才會有,這是一種生死一線命懸我手的豪邁笑容。
這些火箭的目標並不是劉震撼,而是地上那些古怪大冬瓜砸破之後的紅色汁液,地上的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