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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傻傻地站在箱子前,看著女孩慘白的面容,自己腦子整個混沌了。
箱子裡的狐狸精的尾巴稍微動了動,雖然幅度不大,但卻能看到靜靜的積水盪開了一絲絲漣漪。
劉震撼的瞳孔頃刻間變得更大了。
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手足無措的滋味,就是在面對瓦藍色巨狼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木船的船身又“咯吱咯吱”地響了起來,木板和龍骨之間那種讓人牙根發麻的摩擦聲,警告著劉震撼這艘船正面臨分崩離析。
劉震撼一咬牙,把那個一息尚存的狐狸精抱了出來。他又看到了箱子下面一堆擠在一起的狐狸精,起碼四五個,都半浸在水裡,有臉朝上的,能看到輪廓完美的臉蛋,也有臉伏在水裡的,緊身的長袍後下擺都露著飄在水面上的大尾巴。
劉震撼只覺得自己又是一陣頭暈。
懷裡抱著的女孩,從冰冷的胸口還透出一絲溫暖,以及微弱的心跳,劉震撼強迫著自己不去看她的那條大尾巴,隨手扯過一張桌子,踹掉了桌腿,用背後的老樹藤牢牢地把狐狸精拴在了桌面上。
這時候船身又是一個傾斜,劉震撼一個打滑,勉強站穩了。
提起那把雪亮的彎刀,劉震撼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幾刀就在舷窗的木板砍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抱著那張綁著狐狸精的桌子,劉震撼揪著果果的耳朵把它放到背後的包袱裡,連人帶著桌子躍出了那個大窟窿,跳到了冰冷的海水裡,撲騰起一朵巨大的浪花。
劉震撼沒有任何的念頭了,只想趕快逃離,這艘船眼見就要沉到海里去了,下沉的時候激起的漩渦,別說是他,來頭會游泳的大象也逃不了。
扯著桌子,劉震撼一邊在水裡手腳並用地划水,一邊在可惜那桶酒,多好的酒啊!劉震撼一個勁地舔著嘴唇,嘗著鹹澀的海水。
等他千辛萬苦游到了岸邊,卡在礁石間的木船終於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無數像噴泉一樣的水流從甲板的破裂縫隙間噴上了天空,劉震撼氣喘吁吁地看著這艘船慢慢地垂直,然後緩緩地沉入了海底。
風雨聲漸漸變小了,除了浪打礁石的聲音,海面只有漂浮著的屍體、遺物和那艘大船破碎的殘片。
劉震撼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有幾根紮在胳膊上的木刺讓他疼得又咧了咧嘴,這是剛剛躍出船艙的時候留下的。
那個綁在桌子上的狐狸精已經腦袋歪到了一邊了,劉震撼俯下身子,用手指搭在她脖子上,還好,有脈搏的跳動,只是很微弱。透過狐狸精的領口,可以看到她白皙的肩膀上青色的淤痕。
劉震撼低下身子先給她做人工呼吸,良久,狐狸精一陣劇烈的咳嗽,噴出了不少海水。劉震撼只學過簡單的戰地處理和包紮,不敢再亂弄了,想把她放開,又怕她身體某部位上有骨折,只好拖著桌子往家趕。
劉震撼百忙之中也沒忘了摸摸身後的大包裹,還好,圓滾滾的大瓜和果果的大耳朵還豎著呢,手裡的彎刀也只剩了一把了,還是劈開舷窗的那一把,其他的幾柄和寶石刀鞘也不知道情急之中扔哪去了。
趕到了家,劉震撼趕緊想找點柴禾燒點熱水給這個小狐狸精擦擦身子,現在的她身體熱量流失得太快了,再這樣下去,怕是就要凍死她了。
現在的劉震撼已經大致上有點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來了,怎麼可能狐狸精會被水淹死呢,《聊齋》的故事劉震撼可是從小聽到大的,這個狐狸精——姑且這麼稱呼這個女孩,明明有脈搏和呼吸,還有嚴重的外傷,怎麼也不可能是那種呼風喚雨的妖精啊。
外面的柴禾早就被剛剛的暴雨澆得溼透了,哪裡還有什麼乾柴禾,劉震撼跑到外面,又拍了拍腦門,一個勁罵自己糊塗了,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老是像神經搭錯線一樣,犯些低階可笑的錯誤。
現在的時間也不允許他再去尋找乾柴禾了,看著眼睛緊閉、嘴唇青紫,連火紅的尾巴都在哆嗦的小狐狸精,劉震撼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地搓著手。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劉震撼想起了一個辦法。
輕輕褪去了狐狸精古典式樣的長袍,劉震撼覺得眼前一花,裡面是一件月白色的褻衣。劉震撼從來沒見過女人穿內衣是什麼樣的,他實在也想象不出,在部隊時,雖然在無聊時偷過女兵的內衣,但那多是出於好玩而不是色情。
顫抖著揭開了褻衣,劉震撼命令自己轉過頭去,卻無法做到,眼前是一副完美的胴體,線條和發育程度都已經達到了極致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