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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的教誨?”
阿羅翻白眼道:“真是冠冕堂皇的藉口,不過我小聲問一句……玄苦大師,二十六年前楊六郎血洗大菩提寺,你們怎麼沒去楊家懲罰他呢?還有三年前,李謫仙受不了你們的大道理,單人獨劍砸了大菩提寺的鎮寺佛像,把玄字輩的高僧挨個揍了一遍,你們怎麼沒去懲罰他呢?”提高了聲音,“再問一句,今天你沈昆要是有楊六郎的不悔天槍,或者李謫仙的仙門三劍,你們還敢來抓他嗎?你們呀,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東西!”
玄苦卻眯起了眼睛,“女施主,你似乎很熟悉我們大菩提寺,而且對我們有一些成見?”
“一般般啦!”阿羅揮揮手。
“阿彌陀佛!”玄苦說不過阿羅,只好高呼佛號,變色道:“女施主,閒話少說了,今日貧僧只要沈昆,請將他交出來,不然……”
“不然你們就要動手抓人了,我知道,你們大菩提寺一貫就是說不通就動手……”阿羅抱劍走了過來,仰起頭盯著玄苦,“不過很抱歉,沈昆不在這裡……”不等玄苦開口馬上繼續道:“我知道你們不肯相信這話,那就來吧,我是沈昆的師父,他的事,我抗下了!”
“你?”
玄苦冷冷一笑,不屑地瞥了眼阿羅的雙手,“女施主不過是黃元武宗上段,還是不要強自維護邪魔了。”
不錯,阿羅只恢復到了黃元上段,沒有人相信他能打贏藍元巔峰的玄苦,玄苦本人更不相信,所以他只是拈下一顆佛珠,衝著阿羅的肩膀輕輕一彈……
這一招只用了綠元級的力量,只是想讓阿羅失去戰鬥力,畢竟,玄苦是苦行僧,再兇惡也不會輕易犯殺戒的。
不想看到佛珠襲來,阿羅冷冷一笑,左手捏了一個古怪的手印,右手的長劍‘唰’地插在了地上,然後她身邊的大地浮現出一層虛影,千萬道劍光突然從大地衝天而起,如劍雨瀑布,繞著玄苦急速地轉動起來。
“蒼穹,地之劍?”
玄苦猛地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夜,一壺酒,一柄劍,一襲白衣,一個白紗蒙面的少年人殺上了大菩提寺,只憑這一劍法便擊潰了寺內的五位玄字輩的長老,驚的釋迦菩提自愧不如,驚呼道:“你怎麼會李謫仙的劍法?”
如果沈昆在這裡,一定酸溜溜地說,阿羅和那李謫仙關係曖昧,會他的劍法有什麼奇怪的?這一劍,才是阿羅壓箱底的絕招!
不過沈昆不在這裡,阿羅也不會給玄苦解釋,她一見玄苦被困劍影之中,一閃身就衝進了和尚群,鐺,鐺,鐺,連著三劍盪開了阻攔的幾個和尚,落在了慧心背後。
慧心已經被王梟打廢了,阿羅輕而易舉地擒住了他,長劍橫在慧心的脖子上,冷笑道:“誰還敢動手?”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玄苦剛剛從劍陣中擺脫出來,一看弟子被擒,怒道:“好不要臉的女施主,欺凌弱小,算什麼本事?”
“好不要臉的禿驢!”阿羅同樣大聲罵道:“仗著你的藍元之力欺負這數萬中毒者,算什麼本事?”
“你!”
“你什麼你?”
出劍之後,阿羅變得就像是一位冷酷的女殺神,劍鋒割進了慧心的脖子裡,一股股的鮮血順著長劍落在地上,“一句話,想要慧心活命,就立刻給我滾出軍營,讓釋迦菩提來見我!”
玄苦氣的高呼佛號,他的一個藍元武宗,竟然被一個小小的黃元武宗在眼皮子底下脅迫了弟子,臉面無存啊可是他不能不顧及弟子的生死,只好咬著牙一步步地後退,冷冷道:“善哉,善哉,女施主,你若是敢傷害慧心一根手指,貧僧便叫你萬劫不復!”
“怕你麼?”阿羅目送和尚們離開,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挾持了慧心,這是萬般無奈之舉,肯定會引來無窮的麻煩,但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沈昆,你這臭小子趕緊滾回來呀,要不真把釋迦菩提引出來,你我就都要去大菩提寺面壁了!”阿羅憂心沖沖地想道;“今日自己用出了仙門三劍,釋迦菩提肯定會猜出自己的身份了……”
正想著,阿羅忽然聽到耳邊一聲悲壯的佛號,“阿彌陀佛,玄苦師叔,我佛弟子豈可被邪魔要挾,弟子殺身成仁,助施主一臂之力!”
慧心決然地笑了起來。
他要做什麼?
阿羅突然意識到,自己太低估大菩提寺苦行僧的意志了,另一邊,玄苦已經含淚唸佛,“慧心,你虔誠禮佛四十年,今日成仁,大菩提寺佛光普照!”
下一秒鐘,‘轟’地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