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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的那一幕至今還出現在帕克斯的腦海裡。道路兩旁的熱情的歡呼,廣場上樹立如林的手臂和歡呼聲、吶喊聲和鼓樂聲,讓整個廣場都在顫動。帕克斯不知道自己怎麼走上臺的,他的四周都圍著人群,那些西裝的先生們護著他,讓他站在了這個廣場的至高的搭建的一個舞臺上,那裡樹立著一個話筒,一個圓形的揚聲器,然後在一名五十多歲的比較魁梧的男子的示意下,帕克斯走到了那個話筒前。
“帕克斯——”臺下有人在大聲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帕克斯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他的聲音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來,臺下就洶湧著呼叫著他的名字的吶喊聲。
“英雄英雄英雄”彷彿整齊的號子,每個人都在跺著腳,踏著節拍的巨大的響聲彙集在一起,這些普通的民眾更願意將這個稱呼獻給像帕克斯這樣的普通的軍人,而不是那些政客們。
帕克斯定了定神,在這樣的場合,面對著數萬的群眾,他禁不住有些失神,但是很快他按捺住自己有些悸動的心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所有的人說出了他的第一句話:“我不是英雄”
是的,他不是英雄。和那些將身軀永遠的留在戰場上的人相比,他不是英雄。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出神,那些陣亡的兄弟們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不斷的浮現,他們的笑容還有他們的在戰火中戰鬥的身影,彷彿就像是電影的影像一般。
“狙擊手——”那彷彿遠在天際的聲音卻就像在耳邊縈繞不去的牽絆,“布朗——”鮮yàn的血huā在空中瀰漫,在卡靈頓之戰的時候,他們失去了布朗。
“他踩到了地雷少尉被炸傷了醫生,醫生在哪裡,該死的”地下室的mén被轟然一聲踢開了,一個血一樣的人被兄弟們抬了進來,在所有人的叫喊聲中和醫生的呼喚聲中,從西點軍校畢業在部隊體驗生活不到兩天的少校在阿格諾執行奪取戰俘的任務時踩中了地雷,他是營裡最後一個犧牲的人。
“但是我在一個英雄的連隊裡服役”帕克斯恍然的抬起頭,然後對著那些因為自己第一句話而慢慢安靜下來的民眾接著說道,“和我一起從塔可亞軍營出來的兄弟們,有的長眠在異國他鄉,有的永遠失去了他們的胳膊或者tuǐ甚至更多。在他們面前,我不是英雄,他們才是”
帕克斯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有人認為我為這個連隊、這個團甚至整個101空降師做了許多,是的,我承認,我做到了一些,但是作為一名軍人,我只是做了一名軍人該做的事情,並且把它做好。我知道,一名軍人存在的意義在於讓這個世界沒有戰爭,他為戰爭出生,也為消滅戰爭而生。而我想要的,就是能夠成為一名為消滅戰爭而戰的軍人,然後因為和平而退役的軍人”
是的,帕克斯已經有些厭倦戰爭了,如果還有戰爭,他一定不會再參與其中,即便是身在軍營,也是一樣,但是政治並不是以軍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他們是位政客和利益為意志而轉移的。
“我期望和平,而現在和平真的就降臨了。我們應該珍惜,這是我的兄弟們浴血奮戰得來的,我更珍惜這種來之不易的和平。”
帕克斯的聲音緩緩的很平靜,他沒有洶湧而來的滔滔不絕的言語,更沒有jī情四shè的誇張的表情和動作,他就像是在和老朋友一樣講敘自己的故事、敘說自己的心聲一樣。
他講敘著在戰鬥中兄弟們艱難的生活,捨生忘死的戰鬥甚至是在戰鬥中飽受傷病的折磨,他講到了戰地的愛情也講到了殘忍的集中營。靜靜的沒有人打斷他,儘管這次的演講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很多,即便是那個紐約市的市長也沒有打斷他的意思。越能夠打動人,越說明他的成功。
最後帕克斯點了點頭,對著所有人抿了抿嘴,然後說道:“我說不完所有的故事,但是我記得所有的故事,這些都將是我今後生活中最可寶貴的財富。當我們永享和平的時候,我會對著我的兒孫們說,我曾經是一名美國大兵,我曾經在一支英雄的連隊裡服役,這個連隊,我稱它為兄弟連,我將永遠銘記著它的名字——101空降師506團E連,我會想念連隊裡所有的兄弟,還有和兄弟們一起生活和戰鬥的日子這——就是我,一名美國大兵對這場戰爭的所有感言”
說著帕克斯靜靜的站立著,然後朝著所有的人敬了一個軍禮,他靜靜的轉身,然後自己數著自己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很艱難的離開。這也許是完成了自己的一個心願,他想說有的美國人都知道這個兄弟連的故事,儘管這個故事已經零零散散的不斷出現在一些報紙、電臺上,但是這樣由自己一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