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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聽你可以和世貿大樓倒塌相媲美的聲音,是母的吧,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
“什麼母的啊?什麼喇叭花?我是女孩子,我有名字的,叫花笙。”這盆花氣得圓臉鼓漲通紅。
“花生?”祈帥“咣噹”往路邊的電線杆倒去——這回可不是裝的。
“哈哈哈……原來你叫花生啊……為什麼不叫芝麻啊……”祈帥拍著大腿笑得淚水飛飛,“不然,綠豆也可以……”
花笙“啪”地用葉子一巴掌打過去,“笑屁啊,俺娘可是才女!她說,笙是古老的民間樂器,發音清越高雅,歌唱性強,很有文化色彩的。俺爹雖然沒啥文化,但吹的笙可好聽了。”
“哈哈……花生……”
瞅著祈帥肆無忌憚地笑個不停,花笙大大委屈,想到爹孃生前對自己的溫柔,想到近一個世紀的顛沛流離、孤苦伶仃,不覺悲從中來,號啕大哭,“壞蛋……欺負俺沒爹沒孃沒人疼啊?你活得舒服幹嗎要笑話別人啊?這名字是俺爹俺娘留給俺的最後回憶了,你還拿來取笑?嗚嗚——”
掌形葉子拼命抹著圓圓的臉蛋,晶瑩透明的淚水從兩顆黑眼珠中啪啪直掉,哭得甚是心酸,“嗚哇哇——嗚嗚——”使勁哭,傷心傷心。
祈帥感到很好不意思,蹲下來小聲地討好:“花笙?小花?花花?笙笙?”
不理你,大壞蛋,不理你,就是不理你。笙笙扭著花枝躲開祈帥的手,抽泣抽泣。
“唉,我說對不起還不行嗎?”祈帥嘆了口氣,抽出一包面巾紙,給這朵麻煩的花擦擦眼淚。
也許是他溫柔的動作讓笙笙舒服很多,她抬起花臉,與人相似的五官溼得一塌糊塗。唉,好醜……但是,又有那麼一丁點可愛在裡面……
“這麼說你以前是人類了?現在應該是以鬼的靈魂波形式進入這盆花的軀體。”
祈帥等笙笙情緒穩定下來,再次問道:“你是怎麼進入再生花體內的?我所見過的關於再生花記載的資料,都是純種生化機器人,只懂簡單命令執行,不會思想不會說話啊?”
笙笙垂下花腦袋,沉默一下,“俺也不知道,死掉之後候靈魂就在花裡了。”
祈帥這才發現,笙笙只有緊張的時候才會自稱“俺”,汗……
“你是怎麼死的?”
“不記得了……”笙笙用兩片葉子輕輕絞扭著,咬著“唇”小小聲地說,“時間太久,沒印象。”
祈帥對這個回答有點不滿意,但也不想逼這盆可憐的喇叭花,於是換個話題:“那你為什麼黏上我呢?在吳局長的花鋪裡,你是故意弄響鬧鐘的吧。”
“是啊。”笙笙透出小孩心性般的慧黠狡詐,“吳胖子是個貪官,前年有人把我買下來送給他,他事前不知道我是活的……然後,我嚇他,說我是會吸人靈魂的妖怪,讓他去公安局自首。
“接著我就叫他去紅綿花鳥市場開家吳記花坊,看有沒有機會遇上我……我老公……的轉世,如果碰上了,當吳胖子帶人進來參觀的時候我就按鈴……”
祈帥眼睛瞪得大大的,腦筋有些短路,說話也結巴起來:“不、不會吧,你的意思是……我……是你老公?”
“對啊。”笙笙笑得甚是開心,花枝亂顫,“本來我是叫夫君的,但是你說應該叫老公,你去留過洋,說這是夫妻間最親密的稱呼。”
祈帥氣得咬牙切齒,“回答我的問題,我在問:為——什——麼——咬——定——我——是——你——老——公?!”天啊,一盆花的丈夫,誰告訴我這是不是夢魘,我又沒有戀物癖!什麼出國留洋,我連在哪辦簽證都還不知道哪!
笙笙抬起花盤臉,笑得天真無邪,“你和我老公長得那麼像,而且,你們右手手背處都有一個月牙形的疤痕。”
祈帥簡直想暈倒,右手手背處有一個月牙形的疤痕就斷定是她老公,那長在臉上不就是她阿爸?
“刷”地站起身,祈帥很冷靜地說:“總之,我不是你的老公,也沒興趣管你,你打哪兒來就回哪去吧。”
說完,也不理這盆花痴鬼的反應,疾步走開。
身後傳來笙笙低低的話語:“俺沒有家,吳胖子那裡肯定捲鋪蓋關門大吉了。俺好可憐,又要在外面風吹日曬雨淋,被流浪狗、流浪貓欺負……”
不能心軟不能心軟。
“哪天碰到變態科學家,還要被拿去解剖陳屍……”
不能回頭不能回頭。
“變成孤魂野鬼到處飄,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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