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陽光漸漸透露出一點點金色的光芒,容晚自覺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目光有些放空的望著阻擋光芒進入室內的窗簾,腦中回憶著睡夢中的情景。
彷彿晨起復習,她仔細回想一遍意識空間內學習到的東西,眼睛瞬間清明,動作利落的翻身下床,洗漱換衣服。
打理完自己的行頭,門外恰好傳來敲門聲。
文淵推著小餐車進門,走到臥房門前敲了敲,“小姐,該吃早餐。”
容晚開啟門,文淵已經將一碗黑米粥和一疊椰蓉酥放在靠陽臺的小圓桌上,陽光灑落一地,暖意融融。
“九點前往劇組跟姚蘭老師碰面,今天可能會安排小姐的幾個鏡頭。”文淵站在小圓桌的側邊,低頭看著平板,語氣柔和。
容晚點點頭,耐心的吃完早餐。
起身準備出門,忽然想起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匆匆進去拿了之後,不自覺低頭看手機螢幕,還是什麼都沒有。
她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不急不緩地走出房門。
趕到休伯特的劇組時,姚蘭正姿態雍容的靠坐在角落的真皮沙發上,棚景正在做最後的搭建。
容晚朝正對著工作人員怒吼的休伯特點點頭,徑自走到姚蘭身邊坐下。
最近,這位在歐洲古典舞界地位崇高的東方舞者,正接受著多方壓力,想必她自己也正因為新舞種不被全然接受的事情而煩惱。
靠坐著沙發的姚蘭抬眼瞥向容晚,一身堇色旗袍,一副舊洋場舞女作態,開口:“小丫頭,現在火得不行嘛!”
容晚輕輕笑了兩聲,湊近她:“老師,紅得快去得也快,一堆泡沫不出一個月就散得一乾二淨。”
“哦?當明星不就是為了紅極一時嗎?難倒你還想紅極一世?”姚蘭譏笑,眉眼妖嬈,帶著些有意的挑釁。
“自然。”乾脆利落的回答,盡顯張狂桀驁。
紅極一時?
她早就享受過那種感覺,說不上好,但絕對不壞。
如果只是為了走到這一步,她何必步步精心,步步籌謀,步步為營?
“心倒是大的很!”姚蘭笑得豔麗,眼中的譏誚隱沒,多了一絲感慨:“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心,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容晚靜靜望著她,心中苦笑,如果不是有第二次活著的機會,她如何有這樣的明悟,這樣大的心?
“老師,舞不是為別人跳的。舞者是一種修行,如果你覺得世俗束縛了你,不如放開手腳大膽的做自己?”
姚蘭此時的境地,不是她想幫就能幫的。
醫人不醫心。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想明白,才能從中大徹大悟,而作為旁觀者,她只能儘自己所能,添磚加瓦,錦上添花。
姚蘭認真的看向眼前少女的眼眸,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問:“舞者是一種修行?”
“不止是一種修行,而是苦修。”容晚肅然點頭,過往的回憶如此清晰,她如何也不會忘記那種堅持不下去的痛苦。
“他們說你一百句不好,你便跳一百遍,直到他們說好為止。”
“你……想得太天真”姚蘭苦笑著搖頭,那樣的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孩子終歸是孩子,哪裡懂她所要面對的,只是不知為何,心中彷彿有什麼開始鬆動。
察覺到姚蘭心裡的想法,容晚坦然的聳聳肩,臉上是永遠巋然不動的淡定表情,語氣平鋪直述:“如果我是老師,與其費心糾結各方的壓力,倒不如放開心,在四十歲之前,為自己跳一場聲勢浩大的世界巡演。”
“想一想,站在世界各地的舞臺上,跳你想跳的,做你想做的。還有什麼比之更幸福?”
姚蘭頓時愣住。
容晚見狀,眨巴了一下眼睛,古靈精怪地朝姚蘭勾了勾手指,誘惑道:“如果老師想,我可以幫老師拉贊助哦。”
望著散了一身淡漠疏離,嬌俏可人的女孩,姚蘭再次笑出聲,嗔怪:“你呀……”
哪裡能遇上這樣的學生。
為你排憂解難,為你答疑解惑,為你指明前路。
許多年後,姚蘭在自傳裡如是寫道。
與其說,容晚是自己的學生,倒不如說,她是自己這一生永遠不滅的燈塔。
光照前路,心指人生。
……
兩人閒聊了片刻,姚蘭輕輕舒出一口氣,眉眼少了絲愁然。
穩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容晚轉頭看向來人,只見穿著黑襯衫,白西褲的休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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