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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睡了不知道你要幹什麼?意志堅定地睜大眼睛,眼皮卻已經開始打架。救命啊,誰來這隻蠍子給掃走——
顏小舟意興闌珊地看著越寧少有的軟弱,一臉的笑愣是收不住了。
好可愛,好好玩,好想欺負她啊……
伸手順順她的背,湊過去看那顆可愛的紅痔,溫度太高,紅得要滲血了,誘惑著,等待人親吻。面板更紅了,細膩的滲著汗,畫面簡直可以用香豔來形容。
顏小舟自問是個熱血方剛的好少年,孤難寡女共處一室,是不是註定要發生點什麼?於是騎士化作邪魔,顫顫地靠近孤獨無助的小紅帽,忽地一陣風雷電閃,外面居然下起雨來了,彷彿被一盆涼水從頭潑下,顏小舟當時的心情簡直就是——天要亡我!氣氛全給攪亂了,收回手的時候絆住領上的帶子,他看著越寧的背,突然想到什麼。
“你那個傷口還在嗎?”他問。
“沒了……”越寧的聲音淡淡地傳來,淡得長遠,模糊著彷彿回到記憶的時光。
顏小舟微微拉開那裡的衣料,一道淡淡的白色痕跡印在頸下,那是除了他們誰也不知道的傷口。兒歲的那一年,顏路幹壞事惹得他爸爸拿半米長的鐵尺子在雨中追著打他,他努力地往越寧家跑,顏小舟跟在他爸後面追,地溼路滑,顏路摔了一跤,鐵尺子眼看就要打在身上,顏小舟怕得都不敢看了,睜開眼,沒有尖叫,只聽到誰抽了冷口氣,越寧跪在顏路身前,背對著他們攔下了這一擊。也是電閃雷鳴,巧合得像老套的粵語長劇,她拍拍顏路的背站起來,抬起頭朝他們笑,同情的,驕傲的,施捨的,居高臨下的,挑釁和嘲諷的微笑。她扶起顏路的身子,一句話也沒說就帶他往自家走,他爸爸站在那裡,半晌愣是沒有一點反應。顏小舟做夢都記得越寧當時的神情,那是她第一次堅定地站在顏路的身前,那種笑曾經見過很多次,在她父母面前,在別人欺負她的時候,是一種悲憫,也是一種決心,從此以後再沒有人能傷害到顏路,只要有越寧在,沒有人敢傷她曾經撿回去的孩子,那一個場景深刻的印在顫小舟的心裡,每次想起地上那片被水沖淡的鮮血就有種痛感,身體和心靈,每一個地方都跟著疼痛,什麼情緒在胸口騷動,腳步也變得瞞珊起來,就像中毒的患者一樣,因為飢渴不滿而不斷受傷。
“為什麼後來不告訴顏路?”
越寧悶悶地笑了,“那時候那小子抱著我哭了一夜,哭到早上才總算哭睡著了,哪知道我會受傷,再說這對我來說是勳章來著。”
“勳章……”顏小舟眯了眯眼睛,“就不覺得累嗎?”
“值得的。”
顏小舟看了她一會兒,越寧終於奈不住困睡著了。
那天晚上,有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無臉人開始遊蕩在校園四周。
S大光榮地鬧鬼了。
整個學生會被一群綠森森的陰氣所圍繞。
“學長,可不可以把那個東西關掉?”有人戰慄地問道。
韓硯搖了搖頭,看著他專門從國外定來的萬聖節用“嚇死你不償命”套裝,右手輕輕一撥,血淋淋的骷髏頭裡傳來地獄的哀嚎,“既然是討論關於的鬧鬼,氛圍就應該跟議題相符合,現在適應了,捉鬼的時候就不怕了。”
“捉鬼?!”又是一波驚呼。
狐狸容升為惡魔,詭異地笑著,“為了不讓騷動引發成社會事件,我們要和這位鬼同學好好溝通溝通,這麼艱鉅的任務,當然就交給萬能的你們的,好了,散會……”
惡魔的指令下下來,燈再開啟的時候,地上掉的雞皮疙瘩已經可以做幾盤菜了。
“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韓硯撐著越寧的肩膀大笑,“你怎麼都不怕?”
“你好像比鬼更可怕一點吧。”越寧拍下他的爪子,“你今天不是要去K新嗎,還有空在這裡湊熱鬧?”
“為什麼每一次都是我孤身奮戰,好徒弟你就陪陪我一嘛!”
“為什麼要陪你?”
惡魔眼睛一閃,“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當、當、當?”
越寧趕緊往後一退,“饒了我吧,我可不想被你的歌喉玷汙。”大話雖不當道,這年頭卻還有這麼多瘋子效仿羅家英ONLY YOU,韓硯的嗓子她是見識過的,帕瓦羅蒂的詠歎調都可以被他唱成通俗兒歌,絕對的慘不忍睹。
“不陪我去,就幫我查鬧鬼的事吧,反正你也不怕。”
“是啊,妖怪都見識了鬼算什麼。”越寧冷笑,“閉路電視有拍下什麼嗎?”
“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