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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是這樣。
“我去。”顏小舟看著她開口,話裡有些深沉。
越寧不回答,他轉身走,她拉住他,猶豫了半刻,又放下了。
顏小舟感受著那冰冷顫抖的觸感,往外走去,越寧抬起頭,望著昏沉沉的天際,心像被什麼抽乾了,一片空白。
當晚,顏路回到了A市,見都沒見越寧一眼。
很多時候,愛比恨更容易傷人,多走一步,少走一步,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顏小舟低頭撫著越寧的臉,她眨了眨眼睛,一滴淚飛快地滑下,太快了,接都接不住。
顏小舟被那滴淚燙疼了,從小到大沒看過越寧哭,第一次落淚,卻是為了另一個人。
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你也會為而我哭嗎?
他嘆了口氣,把她按進自己懷裡,“你沒有失去顏路。”
“我知道。”
“那為什麼哭?”
“因為他不會哭。”她代他哭。顏路很任性,因為有她越寧縱容;顏路愛撒嬌,因為有她越寧來疼,可顏路絕不會哭,因為他很有骨氣,也很堅韌。她當然知道那小惡魔不會就此垮掉,可傷了就是傷了,她心疼那是事實。
有人養的小妖怪那是家妖(非人妖也),沒有人養的妖怪那是禍害,清除四害人人有責,她越寧把這責任卸下來,其實也是想小狐狸多出去磨鍊磨鍊狐狸爪子,光是圍著她轉以後再怎麼發展充其量也就一禍害,成不了大器,心志不成熟,再奸詐又有何用?
顏小舟緩緩地摸著她的背,果真是手感極好,一摸再摸,像是疼家寵似的愛不釋手。
一句髒話硬生生地從越寧嘴裡給軋出來,拳頭還未到,電話響了——
“阿寧啊……”
聽著那道熟悉的聲音,越寧一怔,然後笑了,“我沒有不要你。”我只是不能像你想的那樣愛你。
小狐狸可憐地嘆了口氣,“沒想到防了這麼久,卻漏了離得最近最危險的那個,真不甘心吶……”
“誰讓你道行沛了。”
“我沒認輸。”
“我知道。”
說著,兩個人隔著地圖的對角線笑了,這一次,不再是守護和被守護,也不再是得到與付出,那兩年的差距,那奇奇怪怪的輩分,微妙地被一個轉折給填平了,現在他們是站在同一個起點上,只是一個男孩喜歡女孩,如此簡單。
“其實我早知道你會喜歡上堂哥。”顏路突然說,越寧愣住了,“阿寧就是太聰明瞭,越難理解的人才越感興趣,其實一開始你就是故意被他抓到的吧?”小狐狸成長了,不再只是會耍小計量也懂得看人心了。真的是算漏了嗎?還是希望她更開心一些。要問這世上誰最瞭解越寧?答曰,顏路。
越寧沒有說話,只靜靜地聽著他略微顫抖的呼吸,想象他一邊微笑一邊氣得直冒冷汗。可顏路不會對她生氣,這輩子註定了永遠都不會。
洩了口氣,他說:“我堂哥在吧,叫他接電話。”
越寧頓了一下,伸手遞過去。
“顏、小、舟——你死定了!”
一句陰森森的臺詞,像是深夜裡灌進骨子裡的一股獵風,忽地戛然而止,顏小舟哭笑不得聽著耳邊的忙音,想起小時候這傢伙第一次說話,唸的是越寧的名字,第一次走路,朝的是越寧的方向,第一次愛人,看的是越寧的臉龐,他又想起中午推開天台的門,顏路就站在樓梯口,冷冷地看著他,眼裡沒有溫度,他只說了一句話:別欺負她。
為什麼這樣說呢,難道他預感到他會傷到她嗎?顏小舟低下頭,抱著越寧的脖子,“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人了。”
越寧抬起頭,迷惘地看著他的臉,這個人,的確是她不瞭解的人,可是有一點,是她能夠明白的,“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顏小舟怔了一下,從未想過她居然會把喜歡這兩個字掛在口裡,對著他說,“為什麼?”
“你永遠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並且會努力地去爭取,雖然那個過程,卑鄙了點。”
並不是每個人生來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越寧的生命自三歲橫生了一個顏路起,除了護著他,從不知道自己還想要什麼還想做什麼,她聰明,可是那股聰明無法揮霍,就好比不小心拿到絕世寶典的文盲,一本秘笈放在眼前卻不知如何使用。她羨慕顏小舟,總能找到要追逐的東西。不像自己,永遠迷惘,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