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不能直說的……(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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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圖南在夢裡恢復了記憶。
司海的臉就像地獄裡恐怖的羅剎,五官扭曲,瞪眼豎眉,巨大的手掌扇過來的時候裹挾著夾雜利刃的風,在她臉上割出了無數的傷口。
她捂著臉,血順著手掌不斷地流進她的袖口,她哭著看自己的母親,想喊媽媽救我。
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司海的巴掌又舉了起來。
夢裡的司圖南絕望地看著那個手掌,看著指縫間閃著寒光的利刃又變得更大了,她會被這一巴掌打死的……
“不要!爸爸不要打我,媽媽救救我……”
她終於喊了出來,可是鄭穎卻沒有任何動作,司海的巴掌還是一點點逼近,她癱坐在地上,坐在自己的血泊裡,抱緊自己縮成一團。
“別怕。”
終於有人抱住了她,那人很高大,胸膛不算厚重,肩膀卻很寬闊,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隔絕了那手掌中的利刃颳起的血腥味的風。
她抬起頭,揹著光,她看不到那人的樣貌,但她看到她的背後,司海還在,手掌依然舉著。
“我的臉,好疼。”她摸著自己的臉,“好疼。”
那人還是隻說了兩個字,“別怕。”然後將緊緊箍著她腰的一隻手,輕輕放在了她的臉上,涼涼的,很舒服,她的臉一下就不痛了。
司圖南流下了委屈的淚水,終於有人來救她了,她再看去,司海、鄭穎都不見了。
“好疼……”她真的很疼,一直都很疼,她的心一直都被司海和鄭穎掌中的利刃反覆的切割,早就已經破碎不堪了。
“睡吧。”那人的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然後輕輕哼起了一首很熟悉的曲調,非常好聽,就像溫柔的手在梳理她亂成一團的神經一樣,她終於放鬆下來,墜入一片黑暗之中。
“少爺……怎麼樣?”徐阿姨看著躺在床上,幾乎將司圖南籠罩在懷中,請拍著對方後背,口中哼著音樂的夏決輕聲問。
夏決看著已經停止了顫抖和夢魘的司圖南,“睡著了。”
“腦震盪就是這樣,很容易癔症的。”徐阿姨遞過手中裹了幾層毛巾的冰袋,“少爺,給你。”
夏決接過來,輕輕貼在司圖南腫得很高的臉頰上,那半邊臉頰紫紅髮燙,情況比白天還嚴重,上面還有被指甲撓出來的滲血的傷口,像好幾道細細的紅線。
“這種被打出來的淤痕就是會這樣,發燙還發癢。”徐阿姨一臉不忍,“司小姐真是可憐。”
“都怪我。”夏決看著司圖南左手的掌心沒有滲血才鬆了口氣,他走得時候怕司圖南睡得不安穩,就把她手上的指套去掉了,沒想到她卻在睡夢中把自己的臉抓傷了。
“快別這麼說了。”徐阿姨道,“不如我來守著,少爺你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早起趕去片場嗎?”
“徐阿姨你去睡,我在這裡就好。”夏決把毛巾拿開了一些,感受了一下司圖南臉頰的溫度,等了一會兒才又重新貼上去。
徐阿姨只好離開了。
夏決就這樣守了司圖南一夜。
第二天司圖南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光大亮,夏決已經不在了。
“司小姐,你醒啦。”徐阿姨轉頭去廚房,笑眯眯地端著一碗粥過來,“少爺家沒有炊具和食材,這是他給點的外賣,你先將就點兒,他說待會兒周助理會送炊具和食材過來,中午阿姨好好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
司圖南面對陌生人又進入了社恐模式,“謝謝阿姨。”
“昨晚怎麼樣,睡得好不好?”徐阿姨後半夜也睡沉了,不知道再發生什麼沒有。
司圖南愣住,因為昨天頭部受傷的事情,她的記憶斷斷續續、模糊不清,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是因為什麼受傷的,可是昨晚的夢卻讓她全部記起來了。
不想再多提那不堪的遭遇,她勉強笑了笑,“好像做了個噩夢,不過後來就變成一個好夢了。”夢裡那種心悸的感覺還在,但後來那種溫暖安定的感覺依然也在。
“那就好,不管多難的事情總會熬過去的,不管多可怕的夢,也總會醒的。”徐阿姨長了一張圓團臉,看著非常和藹,說話也跟媽媽似的。
司圖南覺得這句話說得非常好,笑著道謝。
徐阿姨學著夏決的樣子把她抱起來,喂她喝完一碗熱乎乎的粥,又給她拿來了手機,“少爺已經給你充好電了。”
司圖南接過來,先給米娜報了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