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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拖了三年,成為了懸案。
包正看罷了案卷,覺得也只有開棺驗屍,才能查詢證據。於是說道:“這第一宗案子,就來審理張昂殺妻案!”
下面的衙役一聽,立刻驚訝不已:這件案子懸了三載,歷經兩任府尹,都沒有查處結果。想不到包大人一上來就選這件案子,只怕也是白忙一場,徒留笑柄啊。
這時,趙鼎出列拱手道:“大人,死者已經入土三載,想是隻剩一堆枯骨,恐怕不好驗傷,大人還是先選別的案子吧!”
包正知他是好心提醒自己,但這幾件案子,都是必須為之地。於是點首道:“無妨,在下對於驗骨,還是有些心得的!”
於是就發下公文,下令召集原告、被告,一起到城外的墳場開棺驗屍。訊息一經傳出,立刻引起了轟動,此案已經翻來覆去,審理了幾次,都未查清。這次又要重審,立刻紛紛湧向了墳場,去瞧熱鬧。
包正也率領著差役,來到了這裡。那張俊雖然不願意來,但是負有監督之職,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來。到了埋葬王氏的墳前,包正先命令差役將原告、被告都帶上來,先要詢問一番。
人早就到齊了,包正一看,雙方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個陣營,一方是十餘個忿忿不平的群眾,一方是一男一女,說母子不是母子,說夫妻不算夫妻。包正打量了他們一番,只見那張昂年約三十,油頭粉面,一臉的輕浮之色,一看,就是個浪蕩公子。
再看那個女子,竟似比張昂還要年輕幾歲,身上穿紅掛綠,打扮得甚是妖冶,哪裡像孀居之人。包正看罷,心中已然明瞭:這二人一個是輕浮浪子,一個是淫蕩婦人,確實有可能勾搭成奸,謀害人命。只是,不要像昨天的那個案子,一點線索也沒有才好啊!
於是,包正對張昂說道:“張昂,現有地方上地群眾狀告你殺害妻子,本官要開棺驗屍,你可同意?”
那張昂油腔滑調地說道:“大人,此墳已經被刨開了兩回,屍體也被檢驗了兩次,我也就不在乎再開啟檢驗一次啦!”
包正一聽他所言,竟然毫無夫妻情誼。一般說來,古代的人是最不願意自家的墳墓被掘開驗屍的。而這張昂竟然擺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包正心中地懷疑不禁更深了。
於是,包正就下令道:“掘開墳墓,本官親自驗骨!”差役領命,用早就準備好的鍬鎬刨開墳頭,往下挖了起來。
不一會,就露出了棺蓋,上面已經腐朽出幾個窟窿。包正看了一眼張昂,心中暗想:“這廝果然是不顧夫妻情誼,竟然隨便揀了一口棺槨,就將結髮妻子埋葬。這個棺材無論是木質還是油漆,都十分低劣,所以三年時間,就早早腐朽,可見,他確實是無情無義之輩!”
於是,吩咐差役繼續往下挖,直到整個棺木都顯露了出來,包正才吩咐開啟棺蓋,只見裡面只剩下一具枯骨。這時,趙鼎早就在鼎中燃起了薰香,然後用白酒淨手,就要下去撿骨。
不想,卻被包正攔住:“趙兄不必動手,你只要從旁協助就可以了,在下要親自動手。”說罷,也在盆中淨了一下手,然後要過了酒壺,喝了兩口。這才取出手套,戴在了手上。
趙鼎一看包正地手套,又輕又軟,十分合手,不由羨慕不已。隨後,他又取出了一粒“避穢丹”,放入包正的口中。
包正點頭謝了,只覺一股清涼之氣從口中蔓延開去,精神不由為之一振。知道是放了薄荷、橄欖等物,才有了這種清涼提神的功效。
於是,包正就下到了墓坑之中,彎下身子,將棺材裡的枯骨一塊一塊,小心地揀出。而趙鼎則在上面鋪了一塊油布,將包正遞上來的屍骨一塊塊擺放好。
包正在撿骨的時候,很講究順序,先從下面撿起,從趾骨、腿骨、髖骨、肋骨、胸骨、脊骨、頸骨、顱骨,最後是臂骨。所以趙鼎在上面擺放地也甚是迅速,不一會,一具人形的枯骨就展現在人們眼前。
包正將棺木中的骨頭都撿淨了,這才爬了上來。張俊在旁邊說道:“包大人萬事都親身躬行,真是精神可嘉呀!不過,這些事情,理應是仵作所為,包大人你親自做,難道就能對破案有所幫助嗎!”
包正微微一笑道:“驗骨之道,差在毫釐之間,萬萬馬虎不得!”然後又對趙鼎說道:“趙兄,你可曾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趙鼎搖頭道:“屬下並無發現,這具屍骨上沒有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看來只有用蒸骨之法,來檢驗一下了。”
包正點點頭:“這蒸骨頗費周折,就不必了,我已經有了重大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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