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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走她前面的鬱元機身上。
童焱手忙腳亂,一把拉住了鬱元機的披風,此時她若是腦子機靈一點,應當用盡力氣爭取往前倒,就能把鬱元機壓在身下公報私仇一番,可惜值此關鍵時刻,童焱卻一個勁得往後仰。
鬱元機猝不及防被身後一股力道扯住,披風的帶子一勒,人便跟著向後倒去。只是瞬間之後,與他親密接觸的並不是堅硬的地面,而是一團軟綿綿的東西,耳邊還同時響起一聲慘叫。
“我靠!”
童焱呈個“大”字型仰面躺在地上,大呼不止。雖說墊揹她以前也曾當過,但是那時沈曇輕得沒有人樣,鬱元機卻是結結實實地壓在她的胸口上,這傢伙別看纖細纖細的,六、七十公斤的體重肯定是有的。
可惜這也只能怪她自己,沒本事禍害到敵人,反而害了自己。要不是鬱元機反應快,還用手肘撐了一下,她感覺自己的內臟八成都要被壓得吐出來了。只是正在倒黴的人,往往不會冷靜認識自己的失誤,童焱恨恨地看著被侍從扶起來的鬱元機,只覺得他可惡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姜姑娘該多小心一些……”鬱元機站起來後,冷冷看了童焱一眼,似乎也算不上生氣,只是看到自己沾滿汙雪的手掌後,秀眉皺到了一起,有些不滿,再一看童焱,眉頭皺得更厲害了,“這下你的衣服是不能要了,如此狼狽怎能覲見聖上?”
喂喂!就算我不指望你來憐香惜玉,你也不該只關心這些吧!
童焱差點衝口而出。她一邊暗罵一邊檢查自己的衣服。你別說,情況確實比較糟糕,尤其是被壓在最底層的斗篷,本來純白乾淨的貂毛被殘雪一染,正反兩面一黑一白涇渭分明。不過,如此甚好……
“大人恕罪!是民女太不小心了,這樣恐怕也要髒了皇上的眼,那不如元君與我兩人改日再去面見陛下吧。”
“那怎麼行?向來只有臣子守聖上的時間,哪能讓聖上遷就我等。”鬱元機冷然睨視童焱,無言地揭露其蹩腳的理由,隨後吩咐了宮女一聲,順道也幫她解決了衣衫不整的問題,“既然髒的主要是斗篷,那就把斗篷解了吧”
“哎?那我……別啊!”童焱眼瞅著宮女不由分說地沒收了她的斗篷,像個失了最後一件衣服的裸女一般,無助地站在冰天雪地裡。
開玩笑!斗篷雖髒了,好歹能禦寒啊!她憤怒地瞪著鬱元機,決定對他幾次三番毫無紳士風度的行為進行回擊,“鬱大人要想刁難民女就直接說!泛不著這樣藏著掖著的!”
鬱元機稍微愣了一下,這倒是冤枉他了。他看看正握在手中清洗汙泥的雪團,啞然一笑,原來這就嫌冷了嗎?比起這種天氣,她大概沒經歷過真正的寒心。
“這倒是我疏忽了。”他說著很乾脆得解下了自己的披風,裹起來交給童焱,“既然如此,就請姜姑娘暫時用本官的披風湊合一下吧。”
面對遞到眼前的黑色披風,童焱有點遲疑,總覺得這有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味道,但她終歸抵制不了寒風對意志的動搖,還是一把接受過來。
反正男人比女人耐凍,壞人比好人耐凍,凍死他也沒什麼好心疼的!縮在暖暖的皮草裡,童焱自我開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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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過,雪未止,至春民無以為耕,乃有憂患。上撫卹黎民蒼生,特請元君登臺主祭,祈禱禳解,欽此。”
什麼?童焱跪伏在地聽了半天,也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剛剛甫一見到皇帝,就有內侍高聲朗讀聖旨,儘管童焱依託學得那點文言基礎,對字面意思理解了個大概,可是這個資訊還是讓她無法消化。
好像是讓她們祈求天晴?就她和小夭?祈晴?聖母瑪利亞!這不是真的吧!
可惜瑪麗亞女士遠在千里之外,暫時實現不了她強烈的願望。聖旨宣讀完畢後,鬱元機對皇帝微微一躬,便轉身對兩人更直白地解釋了一遍,“今年自入冬以來,雪勢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大,如今大寒已過月餘,卻絲毫沒有減緩的趨勢,再這樣下去明年開春的耕種情況就很不樂觀了。聖上體察萬民,所以希望元君大人借神力一用,為了天下黎民百姓,祈求上蒼停止降雪。”
不管鬱元機人品如何,他說的這事確實是好事。為了黎民百姓……這可以算是救世主了!如果情況允許,童焱是很想當一回的,可問題是她哪裡來的神力?沈曇在時,她無非就是跟在後面打下手;沈曇不在,她一個光桿小兵別說什麼孤掌難鳴,連個“掌”其實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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