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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公主,你在幹嗎?”,童焱到達目的地時樑龍姬早已下了馬,她正從袖中抽出一卷極細的線,綁在路邊的樹根上,引來童焱一陣好奇。
樑龍姬抬頭仰望她,嘿嘿邪笑兩聲,“這是用精鐵煉製成的絆馬索,一絆一個準。”
“……那您拿這個有什麼用?”
童焱升起了不好的預感,而樑龍姬的回答果然應證了這一點,只見她眉宇間一股怨氣,惡狠狠的說道:“鬱瑛這個放肆的賤民!居然趕對我口出惡言,我若不教訓他一下才叫辱沒帝室的尊嚴呢!”
O MY GOD!童焱簡直欲哭無淚了,想說“尊嚴”不是你這麼用的吧,而且你自己想害人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拉上我啊?一定是因為不想讓宮內侍從打小報告,才找了我這麼一個一沒背景二沒言威的人吧。
“你發什麼呆?還不幫我去系那頭!”,樑龍姬看童焱傻愣的站著,又催促了一聲,童焱只好為難的往路對面蹭過去。
她能去告發嗎?當然不能,那樣樑龍姬或許就把繩索收起來,然後無辜的說“沒有啊”,到時候再給童焱安個誣陷罪;她能當幫兇嗎?也不保險,那樣樑龍姬頂多被罵一頓,而自己卻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她現在能不幫忙嗎?同樣不能……無論怎麼選擇都是劣勢的一方,這就是弱勢群體的真諦啊。
童焱悲哀的嘆了一口氣,把絆馬索系在一顆小樹底部。她特意挑了顆不粗壯的植被,而且也沒有繫緊,內心祈禱著奇蹟能夠發生,鬱瑛的馬別被絆倒,最好可以一步正好跨過去。
“公主……您怎麼確定鬱公子就一定會經過這裡?”隨樑龍姬一起潛伏在路邊的時候,童焱抱著一絲僥倖的問道,因為她越發覺得自己的祈禱不可能成功。
那條絆馬索不愧是高階貨,極細的一根,在這密林的陰影下又不會產生光線反射,除非事先知道,否則察覺的機率微乎其微。這種情況下如果馬的速度又快,那後果……能以骨折了事就算幸運了。
樑龍姬則得意的哼了一聲,“本公主私下裡約他來的,不管他是想娶我,還是打什麼別的鬼主意,他都一定會來。”
好嘛,真的連一點退路都沒了!童焱的冷汗開始唰唰唰的往外冒,語帶哭腔的求著:“公主……就求您高抬貴手吧,這要是出……”
“噓!別出聲!”,樑龍姬一把捂住童焱的嘴。童焱心中一沉,側耳聽去,果然是決定著她命運的馬蹄聲傳了過來。她萬念俱灰的循聲望去,不由一愣:
屁滾尿流跑在最前面的是一隻狐狸,跟在後面的是……雷鳴?!
額……怎麼就忘了這一茬了,樑龍姬雖然約了鬱瑛,可保不準別人不從這條路走啊!眼看著雷鳴開弓向前瞄準,眼裡只有那隻狐狸,渾然不覺有異。童焱慌了神,扒開樑龍姬捂著她的那隻手,提醒道:“公主!是雷公子!雷公子!”
樑龍姬大概也沒想到這個突發狀況,有一瞬間的錯愕,可隨即銀牙一咬:“沒關係,我也討厭他!絆倒他也行。”
靠!你是不是打算絆一個是一個,絆兩個賺一個啊?童焱再不去細想,起身就準備報信讓雷鳴注意,樑龍姬一把拉住她,低聲喝道:“你有膽子就出去試試!我立刻就走,然後說是你乾的!”
……就知道你會這麼威脅我!童焱一時氣短,思想鬥爭起來,而就在她這麼猶豫的一瞬之間,狐狸和雷鳴都已經到達了“終點線”。
從旁觀的角度看來,就是那狐狸飛快的奔竄著,卻忽然憑空翻了一跟頭,好像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掃了它一腿似的。雷鳴本來正全神貫注的瞄準它,見著這一古怪現象心中一愣,可也條件反射一般立刻拉緊韁繩急剎車。但那馬畢竟之前跑的太快,與狐狸的距離又近,饒是這樣還是衝到了繩索前頭,兩隻前腿被絆的往下一跪,巨大的慣性就將雷鳴扔了出去。
童焱的一顆心立刻升到了嗓子眼,本能的想閉上眼睛,卻在下一瞬間免費欣賞了一次高難度體操表演。
只見雷鳴順著前衝力鬆開馬鐙,凌空一個翻身,就將落地姿勢調整成腳先著地,他的身體又像貓般柔韌,落地的同時重心下沉,抱著腦袋向前連滾了數圈,以此卸掉膝蓋上的力道。一番連貫動作下來,只不過滾了一身灰土,人居然毫髮無傷,激動的童焱簡直想喊“Bravo!”
“我*他***!是哪個***的傢伙?你祖上是****!下輩子****!全家***!”
雷鳴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氣急敗壞就爆了句粗口。其實也可以理解,任誰差點摔斷脖子之後都不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