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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一句說完,少年中便響起一陣語氣詞的混合聲音。大家都知道這算是變相的考核,有幾人趁機觀察了樑龍姬幾眼,結果又被那丫頭囂張的眼神瞪了回去。
這些少年裡,只有那個雷鳴跟童焱算是有點淵源,所以童焱一開始也只在注意他,結果發現這小子一臉為難,偏巧他還很倒黴坐在下首第一個,便也被第一個拎了起來,要求現場發揮。
“那個……太皇太后,我不太會作詩……不過我們那裡有專門春天唱的小曲,要不我唱歌行不行?”,雷鳴撓了撓頭,笑的尷尬。然而他一上來就跟太皇太后討價還價,倒著實讓不少人暗自吃驚。童焱看到他爽快的樣子,不免想起雷樞的種種行為,心中笑道真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好啊,雷公子遠道而來,讓我們這些久居深宮的人聽聽北方民歌也好。”
得到了太皇太后的許可,雷鳴站直了一些,然後歪著腦袋想了想,便放聲大唱起來:“天上有云才下雨,地上有水才開溝,春山有路才行走,愛妹才貌哥才求,求一求二又求三,生也不丟死不丟,青藤纏樹樹纏藤,陰魂不散結良緣……”
他才起了個頭,底下就不可抑制的一片笑聲,最後連童焱也忍不住了。雷鳴不愧是“雷鳴”,嗓音夠亮,氣勢夠足。而且雖然這歌貌似既沒詠春也沒聯絡到樑龍姬,可“哥”啊“妹”啊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直奔相親會中心思想而去。
樑龍姬大概第一次接觸這種豪放派俚曲,小臉越憋越紅,最後噌的一下站起來吼道:“閉嘴!誰要跟你陰魂不散結良緣啊!休想!”
雷鳴正唱到興頭上,忽然被打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他看清樑龍姬火焰山似的臉,不免有點奇怪,“……公主……怎麼了?”
“沒有沒有,雷公子,你唱的很好,邑城她只是害羞了而已。”
“我才沒害羞!明明就是他……”,樑龍姬赤脖白臉的辯解著,卻被太皇太后笑著拉回了位子上,並順勢點到了第二個。
後面站起來的幾位,做的詩就很正常了,讚美之辭也淺顯易懂,憑著童焱半吊子的古文功底都能明白。不過話說回來,大家都是剛剛見面,什麼也不瞭解,光從幾眼印象中能得出什麼深刻的東西?頂多就是能感到樑龍姬有母老虎的潛力而已。所以論給人的印象,反倒是雷鳴小少爺的表演最為深刻,直到第五位候選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小臣荊州鬱瑛,見過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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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總會有這樣一種人,即使再陌生也能讓你一見如故,如沐春風,這種氣質多半來源於天生,如果再加上後天鍛鍊,便可謂是何意百鍊鋼,化為繞指柔,氣場無敵。
童焱第一次看見鬱瑛時就是這種感覺。
他個子不是最高,長的不是最漂亮,穿的不是最華搶眼,在一群起點都不低的少年裡找起來需要一定的時間。可一旦見過了,就再難以將他從眼中抹去,那樣溫潤的微笑,彷彿任何難題都壓不彎他看似瘦弱的身軀。
“原來你就是荊州候鬱家的二公子……”太皇太后微眯起眼睛,異樣的神色一晃而過,隨即又回覆成慈愛的笑臉,“曹定儀可是你的母親?”
“太皇太后所言,正是家母閨名,家母若是知道太皇太后竟能記得她的名諱,想必會很欣喜。”
“呵呵,當年你父母來元陽朝見之時,哀家見過她一次,荊門銀鳳果然名不虛傳,聽說自從你父親過世後,鬱家就由你母親接手,無人能說出一句不是,甚至如今人人都稱她曹夫人,而不是叫鬱夫人了……”太皇太后頷首一笑,似乎是對職場女同胞很有惺惺相惜的意思,尤其是同她一樣守寡了的職場女同胞。
鬱瑛坦然謝過了太皇太后的誇讚,只是波瀾不驚的微笑,不卑不亢,而後開始作詩。
他也看了眼樑龍姬,不過顯然內力深厚,即使被瞪也全不介意,反倒笑著念道:“芳樹無人花自放,香山一路鳥空啼。縱使宮城黃金柳,亦負野渡一枝春。”
童焱的文學修養,尚不足以評定人家的措詞造句,但是意思卻聽了個大概,這位小鬱同學做的詩……怎麼聽著有點彆扭,貌似有點反動呢?
果然,在這一點上樑龍姬也與童焱想到一塊去了,只見她又一次站了起來喝道:“放肆!你說誰不如野花啊?”
鬱瑛神色自若,也毫不替自己掩飾,顯然他剛才就是那個意思。“太皇太后只是說要作詩,一需詠春,二需有公主,並沒有規定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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