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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鬱大人,皇后娘娘來……看你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您老自己看著辦吧。
“微臣身體抱恙,未能遠迎,還望娘娘恕罪,娘娘請進。”沒過一會,鬱元機的聲音就從屋裡傳了出來,不過聽在童焱耳裡,底氣十足的很,彷彿就是在挑釁——“我沒病,但我就不起來恭候你!”
連童焱都有感覺,皇后自然不是傻子,她氣的兩手緊握成拳,最終還是推門而入。
鬱元機果然大刺刺的躺在床上,連要下跪的表面功夫都不做。以梁崇光對他的重視來看,他當然有這樣擺譜的資格,只是……童焱有點不明白,這種依仗人勢的舉止並不是鬱元機一貫的作風。
皇后忍了忍,好在沒有發作。她身份比鬱元機高,手下的侍女自是不用鬱元機吩咐就給她搬來了坐位。童焱站在侍從的後排,看著前面忙完了,也就準備跟著這波人一起撤出房間,沒想到她剛想順手關上房門,卻被鬱元機叫住了。
“姜焱,去給娘娘泡杯茶來。”
這傢伙今天又有點反常啊……
在廚房泡茶的當頭,童焱暗自揣摩著。張揚的做派和輕浮的語氣,簡直像在故意惹怒皇后似的,明明就知道皇后是個沉不住氣的人,也不怕那女人一時火起把你人道毀滅了。
而且還叫我泡茶?從最初給沈曇泡茶時起,童焱的手藝就絲毫沒有進步過。鬱元機不講究生活質量,所以僅把她的茶看做能喝的液體而已,現在居然要用自己的茶招待皇后,他是不是真想把那女人徹底氣死啊?
直到這時,尚無人能理解鬱元機今天的行為,童焱在後頭忙活著,一干僕從都在屋外候命,而皇后則與鬱元機在屋內獨處。
“鬱大人不必費神,本宮坐坐就走……聽說鬱大人最近出了點意外,你是聖上的肱骨之臣,本宮也少不得來看看你。”
皇后一上口,照舊是明顯心口不一的官腔,以往鬱元機一定會奉陪她玩幾回指桑罵槐的高階文字遊戲,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只是冷冷注視著皇后,末了居然譏諷了笑了起來。
“娘娘時時都這般造作,太勞心了吧,你想來看我的好戲就直接說,我也不會覺的奇怪的,只是今天要叫你失望了。”
皇后沒想到鬱元機今天竟會如此開門見山,一時怔住不知該作何反應,“你!……你放肆,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鬱元機坐了起來,開始心不在焉的玩起自己的頭髮,“當陛下準備賜我自盡的時候,娘娘一定無比高興吧,不過我想娘娘此刻的心情,卻又是失落至極,恐怕還要一遍遍的自問,我怎麼就死不了,我究竟哪裡比你好,怎麼陛下就不會像待我這樣待你……”
“你……你……”皇后被堵的語無倫次,從沒有人這麼直接的頂撞過她,這個男人怎麼了?就憑他現在說的這些話,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治他的罪!
可鬱元機卻並沒有停止他大不敬之罪的意思,滔滔不絕:“其實娘娘未必不清楚,只是不敢承認罷了,不管是師兄死了,還是我死了,或者是任何人死了,娘娘你都得不到陛下的心……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愛過你。”
一絲憐憫但又幸災樂禍的笑容在鬱元機臉上綻放,他睨視著皇后,一字一頓道:“是的,從你一身大紅袍進入承明宮的那天起,陛下對你就只有厭惡。厭惡你,厭惡你生的女兒,這些都是陛下親口對我說的。”
皇后魔障似的看著鬱元機,甚至連他在說什麼都聽不清,只看見他的嘴一張一合,卻是在肆意的碾壓自己僅存的理智。
一瞬間,憧憬、幸福、努力儲存的童年的美妙回憶……甚至連生命的光輝,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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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焱端茶上來的時候,正趕上大戲開幕。
不知是對鬱元機不放心,還是統一的規矩,她先在房門外被攔了下來,皇后宮裡的內侍上前用銀針驗了驗她的茶水。而正當她內心不滿,腹誹著“你以為我愛給你泡茶啊”的時候,屋裡的動靜傳了出來。
一個什麼重物倒地的聲音,接著幾乎同時,一個歇斯底里到走形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個女人的聲音,像是荒原上孤狼淒厲的呼嚎。
屋外的眾人先是面面相覷,然後條件反射的一擁而入。
如果童焱還有看熱鬧的心情,她一定會用“火爆”來形容屋子裡的景象,但是當她緊隨著別人湧進屋之後,也只剩下嚇傻了的份。
皇后撲在鬱元機身上,把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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