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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懷疑。
當然,前提是大家的基本利益必須一致。
關於這一點,在離開了因童焱吃霸王餐而惹人注意的店後,雙方就在第二家客店裡進行了初步的確認。
鬱瑛說他們在貶斥的途中遇到了身份不明者的攻擊,然後趁亂逃脫的,他和樑龍姬將要去冀州,那裡有能保障他們安全的人。雖然他沒有說的更多,而且很多事情都沒有做出解釋,但童焱對於他的說辭還是願意相信的,畢竟鬱瑛同他們沒有直接的利害關係,就憑樑龍姬跟她結下的那點樑子,也還犯不著讓這倆孩子故意接近自己圖謀不軌。
所以她也老實交待了一些能交待的事情,但凡是涉及到樑龍姬那幾位親人的——因為她實在沒法把自己撇清楚,只得含糊其辭,最後說小夭下落不明,自己在宮變的混亂中被同鄉——也就是沈曇所救,七峰村自然是不敢回去了,便想先北上投靠遠親。
雙方應該都知道對方沒有將實情和盤托出,但眼下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接下來的行程裡,他們都需要掩人耳目的北上,就憑這一點,大家暫時是可以互相扶持的。
“所以……還是按姜姑娘的提議進行吧。”鬱瑛安撫樑龍姬道:“少爺與小姐的說法,說到底還是把我們分成了兩組,不如手足自然,只是……”他抬頭看了看閉氣養神的沈曇,“如果沈公子是兄長的話,我們是不是該有個恰當的藉口來解釋他這身裝扮啊?”
他的提議合乎情理,做弟妹的要是不知道兄長為何這般藏頭露尾,也確實說不出去。不過童焱明白鬱瑛的話中話,在自己剛才已經過於簡潔的描述中,沈曇的身份又是簡潔中的簡潔,僅一句“同鄉”帶過。別說鬱瑛不太放心,就連她自己都對沈曇充滿了疑問。
“他這樣是因為……”
因為什麼?是他詐屍怕被別人看見嗎?還是說這就他的審美風格?童焱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倒是沈曇忽然開口了:“就說我得了麻風病吧。”
“什麼?!”沒等鬱瑛反應,童焱倒先吃驚開來。麻風病可是很慘不忍睹的一種病症,一向潔癖自戀的兔子竟肯如此為了大我犧牲小我?他應該沒有這樣的覺悟吧。
鬱瑛擰眉想了想,復又問道:“可若是遇到盤查仔細的,光憑沈公子口頭這樣說,怕是別人不信吧?”
他直視著沈曇,並沒有隱瞞自己眼中求證的目光。畢竟這是很現實的考慮,現在他們既然已休慼相關,那最好所有人都不要遺留容易被識破的破綻。
童焱理解這個少年的顧慮,可她本能的升起股不悅的的感覺,正待聲辯些什麼,卻被沈曇攔住了話頭。他不置可否,只是開始慢慢拆除手上的繃帶,動作是那樣緩慢而凝重,彷彿剝落的是宮廷玉座上的金泊,寸寸金貴。
等他露出手腕給大家看時,所有人都不禁停了呼吸,樑龍姬更是不可抑制發出了一聲驚呼。
那一段已經完全被毀壞了,潰爛、腐壞和各種形狀的疤痕交織在一起,沒有一絲完好的面板,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怎麼回事!”童焱下一刻便嚷了起來,幾乎都忘了鬱瑛和樑龍姬還在旁邊,她本不該對“同鄉”的身體情況這麼大驚小怪。
“沒事,只是被司天臺抓到後受了刑……” 沈曇悠悠說道,氣定神閒,“就手腕這裡比較嚴重,正好可以冒充一下,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沒告訴你。”
他繼而轉向鬱瑛道:“這樣就行了吧。雖然跟麻風病的疤痕終究有些不同,但一般巡查的兵士也不可能全通醫理,這下小少爺你能安心了嗎?”
鬱瑛定了定神,等開口說話時,已是對沈曇躬身行了個禮:“不得已冒犯了沈公子,還望公子恕罪。”
沈曇輕哼一聲,再不多言,又慢慢把紗布纏了回去,將猙獰的傷疤掩藏在了寬大的袖子中。
“……究竟怎麼回事?”童焱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言,所以趁著鬱瑛帶樑龍姬下樓吃飯時,小心的湊近沈曇問道。她當然知道所謂“司天臺乾的”只是在糊弄鬱瑛。
“你很好奇嗎?”沈曇的語氣中充滿了抗拒的感□彩。
“我……只是有點擔心。”
“那你大可放心,這只是我手腕上的一處傷,而且是生前的。”沈曇在後半句加強了語氣,“所以我現在毫無感覺。”
說罷他起身朝屋外走去,卻在童焱本能的想跟上時阻止了她的動作:“你在屋裡等那兩個小鬼,別跟著我。”
哎哎,這傢伙生氣了?雖然他意外的沒有暴跳如雷,沒有尖酸刻薄,也沒有擺出不可一世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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