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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不是太縱容她了?”童焱直接對鬱瑛施教,“雖然她年紀最小,但值此非常時期,我覺得不應該搞特殊待遇啊。”
“姜姑娘說的有道理,不過龍姬已經大有長進了,你要是看到她最初不到一個時辰就喊累的樣子,現在就該很滿意了。”鬱瑛笑著解釋,順便細心的替樑龍姬揉了揉腿肚子。
“……”好吧,童焱無話可說了。一想到嬌生慣養的樑龍姬可能發出的各種抱怨,她就對鬱瑛生出了無限的同情。其實他之所以落到現今的境地,也是受了樑龍姬和身份的牽連吧。儘管他沒說,但是迫害這兩個孩子的八成就是朝廷,不然他們為何不在脫險後主動尋求官府的幫助呢?
這麼說來,至少在紳士風度這一項上,鬱瑛就比沈曇高出不知多少個檔次,對著嬌橫呱噪,喪失地位只能成為拖累的樑龍姬也不離不棄。以前覺得這孩子很聰明,所以擔心他心機重,現在看來似乎心眼也並不壞,是個好苗子。
童焱瞅瞅鬱瑛,又瞟了眼不遠處的沈曇,心想我一路上也喊了不知多少次累,就沒見這傢伙有一次點憐香惜玉的表現!切,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
而正在被比較的某人,對自己無形中已把一位女士氣死的情況毫無所知,只是專心的往一處窪地遠眺。
“那邊有個農家……”,沈曇回頭說道,“去那邊再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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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曇所看到的農舍是一個小村莊最外圍的一戶人家。按照慣例,他本想停下腳步留在了林子裡等待,卻不料童焱從他身邊經過時輕輕的拉扯了他的袖子。
“一起來,不然我又得解釋你為什麼要獨自留下來。”童焱小聲說道,同時眼神瞟了瞟走在前面的鬱瑛和樑龍姬,意思是有外人在場,今時不同往日。
沈曇略一思索,最終嘆了一口氣,走在了童焱的前面。
一個獨院,一位老嫗,一個女童,外帶一隻老狗,懶散的只顧著在樹蔭下乘涼,僅對陌生人的到來報以注目禮。
“幾位是……”老婦是個典型的農村小老太太,拘謹膽怯但也樸實,她略微謹慎的看了看沈曇,待看到剩下的三人年少幼弱,便恢復了些底氣。
鬱瑛三言兩語便將這位老實的婆婆拿下,向她要了一些水,末了還把老太太逗的笑呵呵的拉他去了後面廚房,非要免費再送他點吃的。
“你多少也該學學吧,人家一個14歲的孩子都比你管用。”童焱與沈曇坐在樹下乘涼,那隻狗與他倆比鄰,似乎對沈曇很感興趣,幾次把鼻頭湊過來聞他,結果被沈曇猛瞪了一會後蔫蔫的挪了個地方。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出的哪個主意最後不是讓我來善後的?”沈曇老僧入定,他這副嚴寒酷暑都不怕的身體讓童焱好生羨慕。
“按照你的理論,既然你都不出主意,那也沒有資格來對我的主意指手畫腳!”
“我才不懶得對你那乏善可陳的腦子裡想出來的東西指手畫腳呢!”
“……”童焱咬咬牙,沒吱聲,半晌又忽然冒出來一句:“你是什麼月份出生的?”
“……幹嗎?”
“問問!這沒什麼不好說的吧。”
“記不起來了。”沈曇百無聊賴的靠在樹幹上。
“想一想你會死啊?”不對,你已經死了。
“九月吧……初五。”
“……原來是死處女……”童焱嘀咕一句。雖然農曆可能有點偏差,但是應該不會超過處女座的範疇,怪不得是這樣神神叨叨的完美主義者。
“怎麼了?”發現童焱忽然不往下問了,沈曇扭過頭來看她。
童焱鼓了鼓腮幫子,吐出口氣:“沒什麼,我倆天生不合,我是摩羯,你是處女。”
面紗遮住了沈曇的表情,只是他的呼吸忽然一陣紊亂,隨即大喝道:“你說誰是處女!”
“你這個野丫頭,怎敢這麼對我說話!”
童焱剛意識到沈曇的誤會,正想開口大笑,卻猛然聽見樑龍姬的叱喝聲幾乎同時響起,惹得兩人偏頭去看。
樑龍姬一進園就坐在水井的篷子下,許是年齡相仿的原因,這戶人家的小姑娘也蹭到她跟前坐著,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聊了天來,如今卻不知為何起了爭執。
“誰是野丫頭!小姐姐你還穿著男孩的奇怪衣服呢!”沒想到這鄉下小姑娘性子也潑辣的很,與樑龍姬針鋒相對。
“我……我是因為身份尊貴,為了躲避壞人才喬裝的!”
“身份尊貴?”小丫頭歪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