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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好像是說不知道,說一切等到真正成為至真的那一天再想也不遲。
帝君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你想不明白,你永遠也到不了那個位子,此次歷劫,你有一百年的時間,那是你疏離已久的塵世,你在那好好想想吧。”
想什麼呢?沈曇自嘲的一笑,其實他早已知道自己的癥結所在。
他沒有目標。
他只是想爭一口氣,無論是那二十二年的短暫人生,還是之後悠長的仙真生活。周升之、張梟羽……他只是想超過一個又一個眼前的目標,除了超越別人,他並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他明明已經感覺到了這個問題,但是不敢承認。凡身時他就因此失去了親人與生命,可仙身時,問題似乎也沒有得到解決,他不敢承認他花了千載的時光,居然什麼也沒有改變。
“呵呵……好吃,好吃……”
忽然一陣囈語打斷了沈曇的思維,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旁邊那個螻蟻又陷入了什麼低階趣味的夢境。
沈曇低頭看向那個摟著自己就像摟著某塊上好火腿的丫頭,因為酒精個室內溫度的緣故,童焱兩頰緋紅,正帶著饜足的傻笑。
他真不明白世上為何會有如此廉價的人,不要說跟仙真相比,就是跟自己當年的凡人生活比,童焱的人生也可算是乏善可陳。可是她居然能甘之如飴?居然能不害臊的說什麼露水也有尊嚴?
這副不堪一擊的皮囊中,又藏著什麼樣的追求呢?
想的入神之際,沈曇就不禁伸手戳了戳童焱紅彤彤的臉蛋。
“唔……好吃……好吃……”
童焱此時還沉在那個吃著全羊宴的夢境裡,夢中她又從別人那接過一個盤子,裡面盛著撒了孜然的排條,一根根整齊的排列著,讓人食慾大增。
她忙不失宜的端了過來,抓起一根就開始啃,只是啃著啃著忽然覺得不太對勁,為什麼明明看見撒了那麼多孜然,卻沒什麼味道呢?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螻蟻!”
忽然一聲暴喝在耳邊炸起,童焱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覺得身體猛然一晃,竟是被人提了起來。然後屁股一陣疼痛,緊接著冷風過腦,讓她一個冷顫就徹底清醒了過來,定神一看,自己不知何時竟被扔到了帳篷外面。
怎……怎麼回事啊?!
她一頭霧水,而不知沈曇正在帳內擦著被她一頓猛啃的手指,惱羞成怒的渾身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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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冷啊!怎麼燃了這麼多的炭火,行轅裡竟還是這麼冷,莫不是當年負責修建的人就偷工減料了吧。”
“若是連公子願意靜靜心,自然就不冷了。”鬱元機淡漠的說道,微弱的火光將他的身形掩藏在了更大的陰影裡。
連穹聽著不免挑了挑眉。靜心?那豈不是更冷了!沒聽說過心靜自然涼嗎?
他對著火盆烤了烤手,望著鬱元機晦澀不明的神色,好笑的問道:“鬱大人這又是在生哪門子的悶氣?洪崖山一趟功德圓滿,陸大人的名也正了,墓也遷了,那個老朽的昭靈元君上表請辭退位,由一個小黃毛丫頭繼任,至少有好幾年對你構不成威脅,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可心煩的?小心臉繃的太久了長皺紋……”
“嘿嘿,你不知道嗎?他就是喜歡繃著一張臉,這樣顯得他很高深莫測。”現身在外的張梟羽也圍坐在炭火邊,雖然他不覺得冷,卻仍穿著朝廷配給的毛皮大氅,做司天臺少監的打扮。
“哦哦!我以前就在猜想,一定是這樣的,否則哪有那麼多事好煩神?”有人做陪——而且還是自己一直興趣濃厚的仙家,連穹的玩笑更加肆無忌憚了。他跟張梟羽兩個竟是一唱一和,專門針對一路上寡言少語的鬱元機。
“……無聊。”鬱元機沒有多說,只是起身從兩人中間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邊,朝頭頂的夜空望去。
他們一行已經離開了洪崖山,此時正身處回程途上的一處皇家行轅內。鬱元機遙想著大祭當日被隆重請入崇真宮內的師兄的神位,本該是夙願已了的寬心,可是心情竟一點也沒有起色。
還不夠!他知道自己的內心一直在叫囂——還不夠!差的還太遠了!
恢復師兄當年的聲譽和地位只是一小步,他要的,比這多的多!
“你找到當時劫走姜焱那夥人的下落了嗎?”他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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