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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的。”
對這個說法,童焱很有體會的點了點頭。遠的不說,就說沈曇,不也是因為地位有些超然,便總一副“不要隨隨便便跟我套近乎”的樣子,不過……她現在已經越來越摸得著他的脾氣,所以也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嘿嘿,想著這裡,童焱就竊竊笑了起來。
這之後好幾天,果然就再也沒見到雷吟的身影。有時雷譁還來找童焱玩,說起自己的哥哥,也是唉聲嘆氣。
“我覺得哥哥其實很好啊,但父親大人似乎總是不滿意,他對哥哥總比對別人要苛刻許多,而且也不太親近。”儘管雷譁對這個繼父是保持著一定距離的,但是據她自己感覺,雷桓對她似乎都更和顏悅色一點。
童焱覺的別人的家務事也輪不著自己這個寄人籬下的來插嘴,所以只是泛泛的說些安慰小孩子的套話。像什麼“長大了就會明白”之類,但她內心的想法是“狗屁!”反正很多事情就算她長大是明白了,不原諒的還是不原諒。
所以之後她又重新看見雷吟時,就覺得這個越發沉默寡言的孩子,內心裡肯定也裝了很多的不滿,看起來就思緒萬千的樣子。
“你有話要跟我說?”當時跟童焱一起的還有雷樞,兩人正在討論城內還有什麼有意思的去處,而面對侄子要與自己單獨一談的邀請,雷樞多少也有點詫異。
所以他只能表示歉意的朝童焱笑了笑,然後跟在了雷吟身後。只是見這孩子把自己領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卻又半天不說話。
“……小吟,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啊?”不明白侄子的心思,雷樞只好先開口詢問。
雷吟抬頭看了他幾眼,似乎猶豫不決,“二叔……我能……能問你點事嗎?”
孩子艱難的樣子激起了雷樞的懷疑,但他還是不假思索的同意了他的要求,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雷吟問他的竟會是十年前的舊事。
“二叔,你當初去元陽時……見過我娘沒有?”雷吟問的沉重,又似乎很是焦急,而雷樞的表情卻在一瞬間變的陰沉起來。
他的前一位大嫂,他當然見過。
本來他當年自告奮勇去元陽,就是去交換人質,換回在金墉城內滯留了3年的大嫂——那個不愧“北國牡丹”之稱的絕色女人。
他這十年憋屈壓抑的人質生活,也皆有此而起。
“小吟問這個做什麼?”難堪的回憶只是一瞬,在雷吟面前雷樞還是很快就掩飾了自己的神色,相當溫和的問道。
“我娘她在元陽時是不是……是不是已經……”雷吟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他似乎早有了目標,卻憋的滿臉通紅,費了好半天才把那個羞於啟齒的“**”兩字問了出來。然後便一眨不眨的直直盯著雷樞。
雷樞卻再也回答不出半個字來。
一個女人,在覲見後被軟硬相加的強留在皇帝的後宮三年,怎麼可能還清清白白?但是想起自己迎她回駐京府邸時,那曾經顧盼神飛的雙眼一潭死水的模樣,雷樞無論如何,也不願把那兩個字加諸在這個柔弱女人的身上。
可是他的沉默似乎已經讓雷吟找到了答案。一瞬間,孩子的眼中雜揉了驚恐、羞憤、痛苦和各種複雜的感情,幾乎脫口而出道:“那麼別人說我是不知父親是誰的野種……”
“胡說八道!”一聲喝斥打破了雷樞之前一直沉默的狀態,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已經重力的捏在了雷吟的肩上,讓他露出了吃痛的表情。
“這是誰說的?根本沒有的事!”
可雖然想也不想的這麼駁斥,雷樞的大腦此刻也是一片混亂,他是真的沒有想到。
他原本很擔心大嫂會在歸程中幹出傻事,但是後來得知她不僅好好的回到了雍州,還生下了一個孩子,他心裡是很欣喜的。哪怕之後不久他就收到了大嫂病弱而亡的家書,也不覺得自己的犧牲白費了,至少大嫂又能和大哥團聚了,至少還能留下人生的延續。
那個時候他根本沒意識到這個問題,沒想過從時間上來推算的話,雷吟的血統確實值得懷疑。
如果雷吟不是大哥的孩子,那麼……隨之而來的念頭噁心的讓他都不願意再想下去。
雷吟被雷樞的反應嚇了一跳,他雖然是在雷樞返家後才第一次認識這個叔叔,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爽朗親和的為人,從來沒見過他這般疾言厲色。
他就這麼愣著久久說不出話來,好半天后才感到雷樞放鬆了加諸在自己肩上的力道。
“小吟,到底你是從哪聽來的?是下人們說的嗎?”意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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