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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看我幹嗎?”他被盯的心裡毛毛的,可又覺得有些舒服。沒料到童焱忽然一把攀住了他的胳膊,竟似撒嬌起來。
“兔子,你真好!”
“喂喂!幹嗎幹嗎!放開我!噁心死啦!”這野丫頭吃錯了什麼藥?大白天的就發瘋病!
童焱卻對他的咆哮和掙扎置若罔聞,像一塊韌性十足的牛皮糖一般,在周圍一圈人或好奇或豔羨或起鬨的視線中牢牢攥緊了身邊的人。
哎……或許這個故事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僅是為了讓自己與這個人相遇嗎?
71血與緣(A)
隨著發令員的一聲令下,喧鬧的人群中立刻又增添了另一波聲響,那是數百匹馬一起奔騰時馬蹄踏地的陣勢,而賽手們的身後則是隨之而起的滾滾黃沙。
乘此熱鬧勁頭,沈曇一把掰開童焱死纏著自己的兩隻手,氣鼓鼓的走至一邊,而童焱倒也不噁心人了,她帶著滿心調戲似的滿足感,樂呵呵的轉頭去看賽馬。
要說這邊陲之地的賽馬就是比皇城裡的帶勁。那些參賽者一律不備鞍轡,就這麼直接騎於馬背上,一路揚鞭狂奔。騎手綵衣上的綢帶和馬匹肚帶上繫著的彩布迎風飄展,就彷彿一直旌旗大軍在圍著賽場繞圈。
“加油!跑啊!”雷譁毫無小姐形象的扯著嗓子大喊,這樣的賽事似乎總是能刺激到她草原女兒的血液。
她這小小女孩子的心情其實也代表了不少的騎手,雖然比賽設有獎金,但是對參賽者而言,奪冠的榮耀遠遠大過金錢。聽說最末等的馬和主人還要受到眾人的嘲笑,那就更沒人願意承認自己圈養的馬匹和騎術技不如人了。
賽馬隊伍一字排開,很快就衝到了童焱幾人所處的這個拐彎處,這也是搶佔有利位置的絕佳機會,因此很多騎手便開始利用內外道趕超前者。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也不知是擠作一團的隊伍中哪匹馬出了問題,先是一陣騷動,然後最外圍的幾匹馬就像被波動牽連到一般,紛紛不聽指揮,朝著圍觀群眾四散賓士過來。
“不好了!馬受驚啦!”
有機靈的人大喊了一聲,百姓們頓時猶如潮水一般朝外散開。儘管對當地人來說,驚馬亂奔這種事也並不十分少見,但於這種人員密集度如此之高的賽場上疏通,終究還是無法維持秩序。
“兔子!兔子!”童焱沒撐三兩下就被人擠的暈頭轉向,只能緊盯著那抹明顯的蒼綠色身影,拼命的伸出自己的一隻手。
沈曇自然也在騷亂的第一刻起就盯牢了童焱,但他前世今生加起來也很少有被這麼推搡的經歷,眼睜睜的看著童焱被擠的離他越來越遠,卻怎麼也夠不著她。
“真麻煩!”他低咒一聲,開始催動法術。只見最靠近他的一圈人像是被無形的壁罩彈開一般,在他所過之處紛紛讓開了一絲空隙。
“兔子!我在這呢!”
受到契約的影響,沈曇於吵雜聲中也能清晰的聽到童焱的聲音。他緊追著那個聲源,終於在人山人海的亂流中抓到了童焱的腰帶。
“上來!”他這麼吩咐著,一把將童焱抱了起來,終於讓她被擠的通紅的一張臉,在人高馬大的北方人中高出一截,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呼呼,憋死我了……”童焱大喘幾口氣,想著好多年沒體會到這般擠公交車似的感受了,順便極目遠眺,卻哪裡還能再找到雷譁或雷吟的身影了。
直到大腦被新鮮的空氣喚醒,她才意識到這是被沈曇抱著,而自己也正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其實一路上他們也沒少肢體接觸,但是童焱卻感到自己越來越不習慣跟他如此近距離的貼在一起,可又無論如何不願主動撒手。
她終於沒有再費神的去找同行者的蹤影,而是默不吭聲的把頭埋在了沈曇的頸間。
“姜姑娘!姜姑娘!呼……太好了,你們兩位還沒走散……”
由於賽場的騷亂,賽馬大會也只好臨時暫停。而等雷樞千辛萬苦的找到了沈曇和童焱的時候,人流已經稀疏了下來。
童焱這時也已經從沈曇身上下來了,但兩人臉上還有著極不正常的紅暈,只不過找人找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雷樞倒沒空注意這點,只是向兩人問道:“我那兩個侄子侄女你們看到了沒有?”
“沒……沒有啊。”童焱藉著雷樞的到來迅速趕走腦內的尷尬分子,“人一亂我們就誰也沒顧上誰了。”不過,其實他們兩人還是都顧的上對方了,所以對於被一時忽略到的兩個孩子,童焱還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