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竹小姐砍斷爛桃花,回故土先入北大年(第1/6 頁)
頸血如噴泉般的湧出來,科恩瞪大眼睛,徒勞的捂著脖子,居然還能從喉嚨裡含含糊糊說出一個詞彙來,“為什麼?”
沈今竹拿起一片雪白的餐布擦去□□刃上的血跡,嫌惡的將染血的餐布扔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說道:“因為我不想染上梅【毒。”
科恩的眼裡噴出一股怨毒來,伸出血手踉蹌的要抓住玩偶娃娃般的未婚妻,沈今竹後退一步,掄起結實的橡木椅子將科恩打翻在地,厚實的地毯掩飾了倒地的悶響,科恩在地毯上抽搐幾下,徹底嚥氣了,沈今竹看著未婚夫面目扭曲的死相,蹙眉又從餐桌上扯下一條餐布甩在他的臉上,不想再看見這張可惡的臉。
巴利維亞的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偌大的餐廳裡,唯一的客人弗朗科斯笑道:“找鑰匙解開我的腳鐐吧,我會信守承諾,帶你離開巴達維亞。我是紳士,不會欺騙女士的。”
沈今竹戴上純白的蕾絲手套,一臉嫌棄的樣子從科恩的腰鏈裡扯下一隻金鑲紅寶石的懷錶,開啟懷錶,裡頭放著一把鑰匙,沈今竹將脫下手套,拿著鑰匙開啟餐廳壁爐處的暗格抽屜,將整個抽屜的物品都倒在餐桌上,拿起一串串鑰匙試著弗朗科斯的腳鐐,這腳鐐重達五十斤,可憐的弗朗科斯今年恰好五十歲了,他身形稍顯瘦小,拖著如此沉重的腳鐐,移動一步都很艱難,更談不上逃跑了。
咯噔!試了第五把鑰匙,腳鐐終於開啟了,沈今竹將一柄用v來串聯字母o和c,上頭還有個a的旗幟伸出窗外搖了兩下,將這面代表著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旗幟插在窗臺上。復又跑到壁爐前轉動了燭臺,轟隆隆從壁爐下面讓出一個地道來,沈今竹朝著重獲自由的弗朗科斯招手道:“你的人馬上就要攻進來了,快進地道避一避,我知道你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十七紳士之一,還是首席董事,科恩不過是你們任命的總督,但我們大明有句古話,叫做強龍鬥不過地頭蛇,這座城堡全都是他的心腹,你的人想要攻進來,恐怕要費些周折。”
弗朗科斯已經被腳鐐鎖在餐廳快一個月了,吃喝拉撒全都在此,差不多忘記了如何走路,他笨拙的扶著餐桌,如嬰兒一般挪動著步伐前進著,走到餐桌的盡頭,再無任何可以扶持的東西了,他鼓足勇氣放開手腳往前邁步,撲通一聲悶響摔了個狗啃地毯,沈今竹嘆了一口氣,跑過去伸手欲扶他進地道,還沒碰到他的肩膀呢,就害怕似的瑟縮回去了,問道:“弗朗科斯先生,您有沒有得梅【毒?”
弗朗科斯呵呵一笑,說道:“年輕的時候,我可憐的妻子難產,母子兩個都去見了上帝,我一直沒有再婚。以前的情人是我在阿姆斯特丹的公司,現在情人是荷蘭東印度公司。我將畢生的心血都奉獻給了事業,你說我有沒有梅【毒?”
荷蘭東印度是荷蘭幾個城市的大公司聯合組成的,並透過荷蘭國會取得了東起好望角,西到南美洲最南端麥哲倫航線的十年壟斷經營權。荷蘭國會發布的《荷蘭東印度公司特許狀》中,該公司可以在阿姆斯特丹交易所發行股票,股票可以交易,能夠招募軍隊、在海外殖民、建立城堡、設立法庭、和外國簽訂條約,代表荷蘭進行外交活動的超級大公司。
公司的標誌voc上面那個字母a,指的就是總部阿姆斯特丹了,幾個城市的大型航海貿易公司組成了七十六人的董事委員會操縱著這個掌控整個世界航海貿易幾乎半壁江山的超級大公司,公司一共七個商部,其中從阿姆斯特丹商部出來的董事佔據主導地位。而每次主導董事會議、決定公司重大決策的董事會議只有十七人,所以會議也叫做“十七紳士”會議。
影響全球的“十七紳士”中,來自阿姆斯特丹商部的董事有八名、澤蘭商部的董事四名、其他的規模較小的商部各一名,這位弗朗科斯就是“十七紳士”之一,是其中的首席董事,也是荷蘭東印度的大股東之一了(注:本文關於這家公司的原始資料資料,基本都來自於荷蘭人費莫寫的《荷蘭東印度公司》一書,此書和某度百科的描述有很多不同之處,比如荷蘭國會對公司的授權年限、十七紳士的構成和身份等等,舟覺得荷蘭自己人寫的應該比較真實一些)。
沈今竹在荷蘭東印度公司總部巴達維亞的總督府也待了近三年了,對這位傳說中的工作狂人弗朗科斯也略有所聞,心想這個老頭應該是乾淨的吧——至少身體是,於是伸手扶著他向地道走去,路過科恩的屍體時,弗朗科斯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蹲下身體,將科恩喉結處滿是鮮血的的黑色燕尾領結擺正了,目光的怨恨漸漸淡去,反而更多的是憐憫還有惋惜。
深知內情的沈今竹說道:“弗朗科斯先生,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