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徐三少暴怒教愚妻,驅夏蟬表姑顯神威(第2/3 頁)
豆沙都不讓吃!任由奶孃瞎折騰這孩子吧,她有些於心不忍。
內心掙扎了片刻,沈佩蘭推開房門,大聲說道:“大熱的天,小夫妻關起房門吵架,把兒女丟在外頭曬太陽於心何忍?瞧這屋子亂的——松兒,松兒媳婦,把海姐兒和澄哥兒送到我院裡沐浴更衣,吃午飯如何?”
徐松從惱怒裡回過神來,見閨女兒子果然一臉淚、一臉汗的坐在涼棚裡眼巴巴的看著自己,頓時心疼起來,忙答道:“聽母親的,兩個孩子這幾天都在母親那裡過吧。”
秦氏若不收收性子,早晚都要再吵幾場,別嚇著孩子們。
丫鬟婆子們將徐海和徐送抱上涼轎,送他們去沈佩蘭院裡頭。姐弟兩個同乘一轎,徐海緊緊牽著弟弟的手,眼睛還是看著父母的方向。房裡秦氏還繼續端著,面朝牆壁坐著一聲不吭,徐松不想在繼母面前和媳婦吵架,他走出房門,指著準備跟轎的澄哥兒的奶孃說道,“你留下。”
奶孃誠惶誠恐的停下腳步,徐澄身子不甚康健,四歲了還沒斷奶,每天都要啜幾口解解饞,所以對奶孃比父母還要依賴,不見奶孃跟在後頭,急得站在涼轎上揮著小胖手,“奶孃,我要奶孃。”
徐松強扯出笑臉安慰兒子,“爹爹找她有事,你先和姐姐去祖母那裡玩——有奶糕吃。”
奶糕!徐澄吸溜了一下口水,乖乖坐了回去。
待涼轎出了院子,徐松面色一沉,“你這奶孃很不好,澄哥兒昨日還咳嗽,今日你就敢給他吃冰,收拾東西走吧。”
奶孃還指望著澄哥兒長大了,給她一家人富貴呢,如夢幻泡影,奶孃撲通跪下,膝行幾步抱著徐松的腿,哭號道:“奴婢也是沒辦法,不給綠豆沙吃,哥兒就一直哭,哭的把早上吃的奶都吐出來,所以就——都是奴婢不好,三少爺要打要罰啥都成,不要趕我走啊,哥兒還要吃奶呢。”
不提這還好,一提徐松更火了,“我們徐家的哥兒們,五歲就要學蹲馬步打根基了,澄哥兒四歲連奶都丟不開,還都不是你這愚婦慣的,還不快滾!”
奶孃不肯放手,眼淚鼻涕全蹭到徐松褲子上了,黏糊糊的透過輕薄的熟湖羅衣料擦在小腿上,像是粘上水裡的螞蝗似的,徐松覺得噁心之極,踹了奶孃一窩心腳,疼的奶孃連哭都忘記了,半天緩過神來,衝著屋裡的秦氏哭喊道:“三少奶奶!求您幫忙勸勸三少爺,奴婢是您親自從莊子裡挑來的,奴婢對澄哥兒是一片忠心啊!”
秦氏果然從屋子裡出來,“今日打狗,明日殺雞,後兒是不是要把我們娘仨都趕出去了?”
徐松鼻子都氣歪了,顧不得繼母在場,暴躁吼道:“你這愚婦!連一個奴婢都把你當槍使,太夫人就不該解你的禁足令,在院裡待著總比出去丟人強!”
字字誅心,秦氏氣得小腹比剛才更大了,“你罵奶孃是愚婦,叫我也是愚婦,原來我在你心裡等同一個奴婢!你——你好!好——”
好什麼大家都不知道,因為秦氏身子一軟,白眼一翻,暈在門廊下。
這下大家都傻眼了,奶孃自知闖禍,都不敢繼續嚎哭,崔大家的見事情鬧大,趕緊先找個替罪羊脫身,指著奶孃道:“來人啦,把這個挑唆主子不和的禍根拖下去,拿繩捆了,扔到柴房裡聽候發落!”
這婆娘倒機靈,沈佩蘭看了崔大家的一眼,“什麼時候了?快請大夫來是正經。”
徐松抱著秦氏去東間躺下、崔大家的指揮下人收拾遍地狼藉的正房、沈佩蘭一副焦心的樣子等候大夫,早有好事者將這裡的雞飛狗跳添油加醋說出去,到了下午,此事就傳到二門外頭去了。
大夫診脈,說肝火旺盛,傷了胎氣,開了安神保胎兩幅藥。沈佩蘭不敢大意,留了大夫在院裡隨時聽喚,自己也留在這裡,等著秦氏醒過來病情稍緩再回去,吩咐玉釵道:“你回去和表小姐說,午飯不用等我,和海姐兒澄哥兒一起吃。再去三夫人院裡,說兒媳婦病了,恐怕下午還會失約,我改日上門賠罪。”
瞻園四房人,只有三房是庶出,三夫人劉氏系出名門,是誠意伯府嫡出的小姐,誠意伯府祖先是劉基,字伯溫,輔佐太【祖爺建立大明江山,是類似武侯諸葛亮的人物,也是唯一一個以文臣身份封爵的傳奇人物,功成身退後帶著全族回家鄉浙江【青田縣,躲過了後來血腥的大清【洗時期。劉基死前立下奇怪的遺囑:劉家人三代只能在青田耕讀,不得參與科舉,不得做官,無召不得入京。劉家三代人準從了“三不”遺囑,耕田讀書,詩禮傳家,不談政事。等第三代的人都死絕了,第四代誠意伯、也就是劉氏的祖父才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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