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為名譽兩親家開撕,熊孩子氣絕二哥哥(第3/4 頁)
沈義然手背的汗味齁鹹,沈今竹連啐了幾口,“沒人陪我出來,我只好一個人來看看欺負二姐姐的惡婆婆是什麼樣子。”
不顧沈今竹的反對,沈義然將她半拖半抱到馬車上,教訓道:“今天家裡事多,沒人看住你,還嫌家裡不夠亂?一姑娘家的,到處亂跑,小心被花子拍了去,去了一趟京城,還以為二嬸嬸會把你管的服服帖帖的,沒想膽子比以前還肥。”
沈今竹撥開竹簾,“誒呀我的馬。”
“清泉牽著,丟不了。”沈義然說道:“若不是清泉說看到有個孩子很像你,我還注意不到你蹲在牆角啃燒餅,你跑到白灝馬車上做什麼了?他怎麼叫成那樣,莫非也咬他了?”
這熊孩子咬人可真疼!
“欺負我二姐姐的壞人,要我咬我還嫌他肉臭呢。”沈今竹指著腰間的金七事說道:“那惡婆婆躺在地上裝死,我拿牙籤戳她兒子的手指甲縫,橫豎他昏睡著,看不清我是誰,果然親孃都是疼孩子的,惡婆婆啥都顧不得了,爬起來看兒子。”
“幸虧去年你到了京城,白夫人來不及認識你。”沈義然心裡暗道:這孩子雖熊,但也歪打正著做了件好事,當時那個場面,還真是棘手。
同窗之誼,到底比不過親兄妹的手足之情,沈義然看見白夫人和管嬤嬤爭鬥時行事做派,不由得慶幸自己聽了沈三爺的話,快刀斬亂麻的給妹妹辦了和離——即使白灝是個好的,捱上這個婆婆,不死也要脫成皮。
“你怎知那白夫人是裝暈的?”沈義然問道。
沈今竹攤了攤手,“我那裡知道?瞎猜的,反正驚不起來那惡婆子,也扎疼了她兒子,都是為二姐姐報仇。”
“舔犢情深啊。”沈義然感嘆道。“你反應倒挺快的,這麼快想到試探的法子。”
“經驗之談嘛。”沈今竹一副老道的模樣:“在京城的時候,只要繼母罰我,轉頭我就欺負靜竹和義言,他們兩個是她親身的,她心疼呢,下次就不敢狠罰了。”
沈義然聽的心驚,“二嬸嬸怎麼罰你了?也扎手指頭?”
“沒有。”沈今竹搖頭道:“罰背罰抄書罰跪,後來我爹說小孩子罰跪傷筋骨,就只抄書背書了。”
“要是抄不完背不出呢?”
“就不準吃飯唄,不過我爹說小孩子捱餓傷根基,飯照樣吃,就是沒有點心了。”
“二嬸嬸也是為你好。”沈義然含含糊糊道,他的母親也是繼室,自然不肯說繼母們的不好,母親還在時,他也是有記憶的,同樣是照顧孩子,母親對大哥是履行職責,樣樣都周全,還帶著客氣,從來沒有說過重話;而對自己和妹妹,哪怕是打罵責備,也是帶著母子間那種親密。
母親去世後,大哥大嫂對他和二妹的態度,和當初母親對大哥的態度一樣——無微不至,樣樣周全,挑不出毛病,像一杯沒有溫度的白開水。所以二妹到了適婚年齡,他對大哥大嫂做主挑的那些人家都瞧不上,總覺得只有自己這個親哥哥才能給二妹最好的,結果是天意如此,還是自己眼光有問題?想到傷心欲絕的親妹,沈義然又恨又悔,他摸了摸沈今竹雞毛毽子般的兩束頭髮,擺出哥哥的架勢說道:“靜竹和義言是你的妹妹弟弟,你怎麼可以以大欺小?你細想,從你記事起,二哥我有沒有欺負你?”
“二哥沒有欺負過我,可是你娘也同樣沒欺負過我啊!”
沈義然點了點熊孩子的鼻頭,“瞎說些什麼,我娘去世時,你還沒出生呢。”
熊孩子不服:“我繼母比我更大呢,她欺負我,你怎麼不說她以小欺大。”
沈義然臉一板,道:“她是長輩,是教育你,不是欺負你。不信你去學堂問問,那個學生沒捱過戒尺罰過抄寫。”
沈今竹說道:“我聽說人師表,是要傳道授業解惑。她盡講些亂七八糟、狗屁不通的事,還要我以此為楷模行事。比如什麼烈女斷臂,一女子被流氓牽了手,居然砍斷自己的手臂,以成全貞潔,說此女是女中典範。這是什麼狗屁話?我說要是那個渾人敢牽我的手,那隻手牽的,我就砍斷他那隻手,又不是我的錯,憑什麼別人做了惡事,反而是受害的那個自殘呢?”
沈義然一愣,結巴巴說道:“因為——嗯,女子貞潔最大吧。烈女傳裡頭不都講這些麼。”
“書裡頭說的,難道一定是對的嗎。”沈今竹說道:“我問繼母,說如果靜竹妹妹的手被壞人牽了,你會砍斷妹妹手,還是壞人的手?”
這熊孩子真難纏,沈義然心中為二嬸嬸點蠟,“二嬸嬸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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