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宋校尉酷審父女倆,遭遺棄今竹成棄子(第1/6 頁)
一陣激烈的爭吵過後,船艙陷入死寂,只聞得陣陣槳聲,沈今竹早就從迷香中醒來,卻差點被這飄飄蕩蕩的小船晃的睡過去,暗想這太子湖並不大,這劃了半天是要去那裡呀。
正思忖著,船咄的一聲靠岸了,聞得一陣陣啾啾的鳥鳴聲,還有鴿子咕咕的叫聲。沈今竹被人扛麻袋一樣背起來,從那人身上的佛香來看,應該是圓慧。
咚!沈今竹被扔到蘆葦堆裡,因還在裝暈,此刻她哼都不敢哼一聲。突然聽到金大說道:“你做什麼?她還是個孩子,你弄傷了她,萬一惹怒四夫人,金釵和我爹如何脫身?”
沈今竹大駭,這臭和尚想要幹嘛?
圓慧冷冷道:“你以為我要做什麼?難道你一直以為我是那欺辱弱小的卑鄙之人?我拿刀子剃掉她頭頂的兩撮小辮子而已,如今她穿著小和尚的僧衣,頭上還留著辮子,一看就露陷了。”
金大沒再說話,微闔著眼謀劃事情。圓慧手裡的匕首甚是鋒利,乾脆利索的將沈今竹頭頂的小辮子都剃下來,沈今竹欲哭無淚:本來就曬的黑了,加上又被迫剃了光頭,成了小和尚模樣,這幅樣子被姑姑看見,還不得氣的仰倒。
那細細的碎髮落在沈今竹的脖子裡,扎到了她的癢癢肉,沈今竹便不由自主的扭動著脖子,想將那碎髮擦下來,這個小動作引起了圓慧的注意,圓慧驀地扯下蒙在沈今竹臉上的黑布,沈今竹觸不及防,眼睛突然被初升的曙光照射著一睜一眨,裝暈是不能夠了。
“這臭丫頭怎麼醒了?你不是說迷香到中午才失效嗎?”金大很是惱怒,“她是什麼時候醒的,我們的話被她聽去了多少?”
沈今竹看著圓慧手裡還沾著碎髮的匕首,裝著嚇的要尖叫,被圓慧蒲扇大的手掌捂了嘴,威脅道:“再叫,就割了你的耳朵!你是什麼時候醒的?聽我們說了些什麼?”
沈今竹嘴裡嗚嗚做聲,雙手連擺,圓慧緩緩放下手掌,沈今竹猛吸了幾口氣,說道:“我聽話,我不出聲,我家在善和坊烏衣巷,朱雀橋邊上,沈家你們聽說過吧,銀子海里去了!我祖母最疼我,你們找她要銀子去!只要放我回去,你們要多少給多少!剛剛被扔到稻草堆裡摔醒了,你們說啥我都不知道啊!”
圓慧和金大相視一眼:這丫頭還以為是綁票要銀子,看來是剛醒了。
沈今竹又說道:“你們放心,我不會跑,也不瞎叫嚷,你們要的銀子對不對?我家就不缺銀子。能不能幫我鬆綁手腳?這是那裡?好多蚊蟲啊,咬的難受,又撓不到——”
沈今竹眼裡允滿了淚水,祈求道:“再咬下去我就被咬哭了,現在不能出聲是不是?”
盛夏太子湖岸邊的茅屋裡,周圍全是蘆葦水草荷花,屋子裡蚊子多的能炒一桌子菜了,清蒸紅燒油炸白灼花樣不斷的席面,也難怪這丫頭受不了,這張臉若是被咬腫了,交換人質時恐怕不好看。
圓慧解開了沈今竹手腳上的繩子,一放開手腳,沈今竹就像一隻猴子似的四處抓撓,搔首摸足,毫無大家閨秀的矜持。金大看了,暗道難怪金釵玉釵的計劃會敗在她手裡,確實是個不講究的懵懂頑童。圓慧扔了個冷饅頭過去,沈今竹就像耍猴似的接住了,抱著就啃,還含糊說道:“謝謝大和尚,你真是個好人。”
怕死貪吃傻黑甜,應該比較好控制,圓慧暗道。
金陵城,瞻園,中正院。
天剛擦亮,魏國公夫婦就被悄悄叫醒了,魏國公坐起說道:“可是有緊急軍情?”
值夜的丫鬟說道:“四爺和四夫人有急事,打著燈籠來正院,奴婢不敢耽誤了,趕緊來通報。”
魏國公與同胞兄弟徐四爺感情甚篤,很是照顧這個幼弟,聽說弟弟和弟媳婦連夜來找,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大事,趕緊起床,魏國公夫人亦是如此。這兄弟兩和妯娌兩見了面,徐四爺有些懵頭懵腦不知該從何說起,四夫人沈佩蘭則焦急萬分,魏國公夫人看慣了沈佩蘭雲淡風輕的模樣,見她如此,很是驚訝,問道:“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沈老太太——”
“不是。”沈佩蘭將手裡的信件遞過去,雙手不停的發抖:“是今竹出事了,她在雞鳴寺被人綁架,這綁匪好本事,居然能將信件神不知鬼不覺送到我院裡來。”
“居然有這等事?”魏國公夫婦都很驚異,魏國公夫人說道:“二門之內都是女眷,綁匪能在大晚上的送信,八成有內應。”
沈佩蘭揩淚道:“都是我的錯,此事說來話長——”
沈佩蘭將沈今竹搬到鳳鳴院後接連不斷的事情說與魏國公夫婦聽了,說道:“那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