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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味,我想借了廚房來做些能夠捎帶的,你就當行個方便嘛。”遺玉說著話,從腰上摘下一隻小袋,在手心裡倒了七八粒黃橙橙的金豆子,遞了過去。
“這、這你不是為難我麼。”老搓兒盯著那一手心的金豆子,搖搖晃晃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要是何老闆知道我收一一”
“收什麼啦,你就是好心借我廚房用。”遺玉笑吟吟她將金豆子擱在他伸出的手掌上。
蹭了蹭鼻尖的汗珠,遺玉把鍋裡最後一張烙餅揭了出來,放在案板上涼著,又去灶火邊攪了攪那一鍋蛋花粥,回頭準備去切餅,險些被身後正下手撕餅吃的賊嚇地叫出聲。
“你、你、早。”
“不早了。”青蔥衫的少年撕下一塊手掌大小的烙餅,不怕燙地塞進嘴裡,另一手指著她後頭的粥鍋,毫不見外道:“盛一碗來,我餓了。”
不怪姚一笛叫餓,這客謨鎮上的東西,的確不怎麼好吃,就昨天中午接風那一桌,也是因為眾人趕了遠路餓了,才勉強下嚥,晚上那一桌飯菜,鹹不鹹、淡不淡,八個人根本就沒吃多少,想著入山再打了野味來烹。
“喏。”遺玉兩手端著一碗熱粥遞給他,看他隨便吹了兩口,便咕咚咕咚地嚥下去,傻了眼。
“你不怕燙嗎?”
姚一笛拿袖子擦擦嘴,伸手又扯了一塊餅,重申道:“我餓了。”
“我說,這是偷偷吃什麼好的呢,都不叫上我們!”同樣餓了一晚上肚子的沈劍堂,也從樓上尋了過來,蕭蜓跟在他後頭,衝遺玉點點頭,背後的大刀依然掛著,直叫人懷疑她晚上睡覺時候是否都不取下。
沈劍堂和姚一笛一個德性,撕了餅就住嘴裡塞,蕭蜓好歹還問過遺玉一聲,是否方便,得她同意,才去盛粥來喝,又過了一會兒,何少知、姚一笙和柳關都不約而同地尋到了廚房。
李泰最後一個找過來,掃了一圈就在廚房吃喝起來的幾人,看著在中間忙著盛粥遞餅應付他們的遺玉,發出一聲冷哼,幾人這才扭頭去看他。
“呀,睡醒了,快來快來,這兒還特意留了一碗粥給你呢。”沈劍堂拿袖子抹抹嘴上的餅屑,舉起手裡喝剩沒幾口的蛋花粥,對李泰招招手。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姚一笙看見李泰人,便放下碗,拉上還在刮鍋底的姚一笛,大步從他身邊擦過。
“我去後院看看馬。”何少知向遺玉道了聲謝,衝李泰笑笑,也離了廚房。
“公子,這時候不早了,您回去再洗把臉如何?”蕭蜓溫聲拉著沈劍堂離開,寡言少語的柳關拿起案板上最後半塊餅跟在兩人後頭。
這下子,方才還熱鬧的廚房,便只剩下兩人,遺玉衝李泰聳聳肩膀,指指滿是碎屑的案板,道:“少爺,你起晚了。”
“你倒是勤快,”聽不出是否在嘲諷,李泰走了過去,在她身邊的食案上坐下,轉眼便有一碗尚冒著熱氣的粥擺在面前,抬頭看她,卻是不知從哪裡又變出一張鍋蓋大小的烙餅,仔細切好成餅絲。裝了一小碟遞過來。
“我見他們吃的快,偷留了一碗下來。”遺玉擦擦手,解下圍裙在他對面盤膝坐下,一手託著下巴,指著那碟子烙餅,道:“多做了兩張,路上帶著吃,外頭街上的乾糧,忒硌嘴。”
“你吃過了嗎?”李泰喝一口溫熱適口的蛋花粥。抬頭問她。
“我這不是等你呢麼。”
“一起。”將手裡的粥碗遞過去,見她腮上微紅地接過,心念一動,便伸手撫去,還沒碰到她臉,就被側頭躲了過去。
“吃飯。”遺玉清清嗓子,正色道。
……
七匹好馬搭上行裝,八人在天明準時離開了客謨,一路朝西邊幾十裡外的山群行去,從早上到中午,沿途的小村莊漸漸稀少,等到下午,到了目的地的山腳下,四周已是沒了人煙。
大蟒山,這劍南道西的群山甚多,多是重名的山群,叫大蟒山的少說有三五座,幾人中只有何少知清楚通往山口的路,在山腳徘徊了一陣,方才尋到那條通路。
在林中走了一段,漸入山林,眾人便不敢再快馬,遺玉坐在李泰身前,身下馬兒晃晃悠悠的,她仰頭望著兩邊一望不見頂的墨青山壁,吸著山林中獨有的爽氣,乘了半日馬的疲憊一掃而空,小聲對李泰道:
“這山裡有老虎嗎?”
“哈哈哈,”騎馬走在他們身側的沈劍堂大笑了兩聲,顯然是聽見了遺玉的詢問,插嘴道:
“這山裡可不只有老虎,還有熊、有野狼、有山豹、最多的還要數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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