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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遺玉有不懂的便問他,走了兩條街,她在一處樹下見著頭一個當地人的小攤子,上面擺著大大小小的木雕,遺玉蹲在路邊看了,只覺驚奇。
這些玩意兒,一花一鳥都雕刻的逼真極了,她把玩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飛雕,只覺得像極了銀霄的模樣,正同戴敬講著,要他詢問攤主怎麼換,這街上便陡然響起了一道道此起彼伏,由遠至近的吆喝聲:
“呂小姐來啦!好玩意兒都擺出來荷!”
“呂小姐來啦!好玩意兒都擺出來荷!”
一連七八聲,遺玉才將這帶著不同味道的中土方言聽懂,扭頭便見這一條街上的攤子,除了自己跟前這個當地人,都突然變得忙活了起來,各自竄回屋裡去,不大會兒便抱著些個東西跑出來,慌忙擺在席子上。
這是怎麼了?”遺玉疑惑地詢問戴敬。
第23章 周夫人
被遺玉問道,戴敬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彎腰去詢問那擺攤賣木雕的當地人,一旁兩三步外正在席子上擺著絲綢布料的商人,操著一口略粗的南方話,對遺玉道:
“小公子是頭一次來普沙羅吧,這東區想必也是頭一次住的。這呂小姐可是個大金主,我在這裡等了三天了,若她再不來,可是打算走了的。”
遺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戴敬已問出了大概,小聲對她道:
“這呂小姐一家原是中土人士,隨父母定居在普沙羅城,她父親是當地鬼主的結義兄弟,亦是越析詔勢力最大的商人之一,被鬼主認作義女,是普沙羅城有鬼主賜號的貴族小姐。她父母極為寵愛這獨女,因此地遠離中土,這呂小姐十天半月便會到南區來採買,使的全是真金白銀,且手腳極闊綽,時間長了,南區的商人每見她來此,便會如方才那樣相互通傳。”
遺玉這才明白,為何方才那些人會興奮成那樣,想著便是個有錢大家賺的道理了。那呂小姐也是個好命的女孩子,父母雙全,又受盡寵愛。
神色微黯,遺玉沒再多問,讓戴敬詢了手中飛雕怎麼換,攤主是想要一些好茶,遺玉便取了一塊碎銀出來,對方也欣然交換了。
拿著像極銀霄的木雕,遺玉滿意地把玩了一會兒,聽著逐漸喧鬧起的人聲,扭頭望了眼街那頭漸漸走近的一群人,便領著戴敬他們轉身住回走了。
街那頭,兩名女子被前簇後擁地走過街道,一身黃衣的少女乖巧地挽著婦人的手臂,指點著道路兩邊的攤位,聲音清清亮亮的,唯有滴溜溜的眼睛,偶爾洩露出她本性的精靈古怪。
“娘,您就該多出來走走才是,一天到晚待在屋舍,都悶出病來了,平白叫爹爹心疼,叫女兒掛心。”
“你這孩子,在街上也亂說。”婦人佯怒在她手臂上粕了一下,眼底卻露出愛憐的笑意。
……
一夜過後,遺玉第二日起的很早,用昨夜備的清水梳洗後,換上一身乾淨的男裝,一推門,便見李泰從對面的屋裡走出來,長髮披散在肩上,面罩取了下來,一張俊臉上神色很冷,不知道的以為他在生氣,遺玉卻清楚,這是因為他還沒醒利索的緣故。
“早。”遺玉衝他打招呼,竊笑他這少有的可愛之處。
李泰點了下頭,便一臉沉默地在客廳的椅子上坐下,她走過去,倒了兩杯水,一杯飲下、一杯給他,然後繞到他身後去,從袖中摸出木梳,很是熟稔地為他打理頭髮。
起初他不語,她也就不說話,待將他頭髮梳順後,接過他遞來的簪子,方才聽他有些沙啞的嗓音,道:
“上午陪我一同去。”
“我去合適嗎?”李泰是要去見已故謹妃的故人,她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瞭解他的機會,自然是想跟著去的。
“嗯。”
半個時辰後,李泰和遺玉在普沙羅城享用了一頓當地的豐盛早點,便在一名白蠻的領路下,帶了幾名隨從,去了貴族居住的城東烏蠻舍。
城東的建築明顯要比別處的精美許多,多是兩層的小樓,牆壁上用不同顏色的樹脂描著彩繪,有甚者,門前還鋪著光滑的天然石板。
烏蠻舍內居住的當地人,對唐人並沒什麼排斥,見他們一行出現在這裡,只是好奇地看上兩眼,帶路的白蠻,領著李泰和遺玉他們左轉右拐,在一家屋舍前停下。
“就是這裡了,您稍等。”
遺玉看一眼這其貌不揚的小屋,只覺得和這附近的房屋都不搭,那會說唐話的白蠻人已上前叫門,兩扇的圓頭小門,看著就不大結實。敲了幾下,便有人來應。
遺玉聽不懂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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