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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疤痕距離太陽穴極近的,若是一個不幸再偏幾分,怕是這命都要沒了的。
一時陳夫人眸中泛起些許溫柔,心中也生起憐意,想起昨日個他忽地握著自己的手,說是要不納妾,不踏煙火之地,從此後舉案齊眉好好過日子的話來。
當下陳夫人唇邊泛起一抹笑來,說到底是自己許了一生的男人,從此後要相伴一生的。
以前的事,縱然他有什麼不對,自己若能忘記,那便慢慢忘記了。
時間一長,歲月流逝,其實過去的那點事,在他心間又能算什麼呢。
想到此間,陳夫人抬起修長柔婉的手,似有若無地撫過那疤痕,輕笑了下,在心裡淡淡地對自己道,其實,做人總應該知足的。
顧松,已經很好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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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終究是恢復了昔日的那個容王,依舊是那個俊美高貴而有些霸氣的他。
當冬日的飛雪棉絮一般落下時,他把子軒和子柯兩個孩兒一手一個提起來,扔到了碧波湖邊的雪地裡。
此時兩個孩兒都是一週歲多了,在雪地裡扭著小屁股,四個小短腿發動起來,跑得歡實,把那雪花都揚起來了。
容王穿著黑色錦袍,肅著臉,負著手,巍然挺立在雪地中,居高臨下,目光涼淡地望著兩個孩兒:“你們已經一週多了,也會走路了。是時候開始操練了。”
子柯哪裡聽得進父王說了什麼,正在興奮地尖叫著,在雪地裡歪歪扭扭地跑啊跳啊,而子軒則是茫然地抬眸,倒映了滿園飛雪的清澈眸子納悶地望著父王。
容王唇邊扯起一個冷笑,抬了抬手,便見兩個渾身黑色勁裝的彪悍男子,面無表情地橫立在那裡。
容王望著地上猶自不知死活的兩個小傢伙,殘忍含笑道:“子軒,子柯,你們也該長大了,從此後便不是每日偎依在母妃身邊的小奶娃了。父王為你們找了兩個師父,以後就由師父對你們開始操練,你們不許偷懶,定要努力長進。”
子軒緩慢地扭過頭,仰臉看向那個師父,卻見師父冷著個臉,表情僵硬,一時他覺得有點怕怕的,忍不住皺起了小眉頭。
而一旁的子柯,正亂竄撒歡,忽而就跌倒在地,臉蛋朝下屁股向上地栽倒在那裡,最後吃了一嘴的雪,他一邊哇呀亂叫著,一邊將嘴裡的雪吐出來。
嗚嗚,這也太冷了,還是回去找母妃吧,香香軟軟的。
然而,一切彷彿都已經晚了。
他那個滿身黑衣的師父已經過來,恭敬而不客氣地拎起他的後衣領:“小世子,以後就由屬下來教導你了。”
子軒從旁看著這一切,歪著腦袋,委屈而無奈地望向父王。
可是容王卻是連看都不曾看一眼,抬手,拂去身上沾染的些許雪花,淡淡地道:“不許哭,不許叫你們母妃。”
說完這個,他是頭也不回,就這麼離開了。
子軒頹然地將大腦袋埋到了雪地裡,他預感到,往日快活的日子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子柯則是依然不服氣,在黑衣師父手裡大喊大叫著,掙扎著。
可惜,一切真得只是徒勞。
屬於兩個小世子悲慘而沒有盡頭的命運就此開始了。
誰讓他們,是蕭永湛的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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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裡,地上早已經燒起地暖,屋子裡暖和得彷彿春日裡一般。
阿宴一頭烏黑的髮絲只拿一個錦帶攏起來,身上穿著鵝黃的柔軟中衣,她半坐在暖榻上,望著榻上趴在那裡的小郡主,笑得溫柔如水。
榻上的小郡主正軟軟地趴在那裡,粉雕玉琢的小模樣分外可愛,逗得阿宴和一旁的侍女都忍不住笑起來。
此時便聽到腳步聲,棉簾掀開,阿宴看過去,卻是容王回來了。
剛從外面回來的他,臉上彷彿都帶著冰霜呢。
她笑著問道:“剛才說是出去,怎麼這會子才過來?子柯和子軒呢?”
小郡主此時聽到動靜,歪了下腦袋,見是父王回來了,便衝著他綻開一個甜美清澈的笑容。
容王俊美嚴肅的一張臉頓時柔化了,他走過去,輕輕抱起這個軟膩的小東西,笑著道:“兩個小傢伙在外滿玩呢。”
“玩?”阿宴趿拉著鞋,走出暖和,來到到了窗欞前,卻見外面還飄著雪花呢。
不由得納悶了:“這麼大冷的天,竟然還在外面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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