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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抓過來塞過去的樣子。
當下唇邊勾起一抹笑道:“是啊,你們兄弟二人,看中了誰,拉過來就是了,天底下誰敢說個不字,也犯不著管人家願意不願意!”
容王看阿宴笑意中隱隱的嘲諷,頓時明白她的意思,不過他依舊不解:“皇兄雖年長那女子十幾歲,可是此時正當壯年,且又生得儀表堂堂,便是如今眼盲,那也難掩風姿。此山野女子既能得皇兄賞識,想來並非愚鈍之人,定能慧眼識英雄,仰慕於他。”
阿宴聽著這話,不免想笑,其實他這話說來說去,很簡單的一個意思,那就是:既然我皇兄覺得你好,喜歡了你,那你一定不是普通女子,你不是普通女子,就該看出我皇兄多麼的迷人,就該喜歡上我皇兄。如果你不喜歡上我皇兄,那你就是有眼無珠,就不值得我皇兄喜歡。
看著容王一本正經的樣子,她努力憋住笑,想了想卻是道:“你說得倒是也有道理。這種事兒,總是兩廂情願,既然皇兄有意那女子,總不能是剃頭擔子一頭熱。依我看啊,你快去把那女子尋覓了來,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若是她對皇兄也是有意,便把她放到皇兄身邊,時候一長,這萬萬沒有不成的事兒。”
容王其實正有此意,當下點頭道:“原本就覺得皇兄身邊缺了一個知心的人來照料,若是那女子來了,倒是恰好。”
既然定下了這個主意,容王便又命人去查,卻恰好此時歐陽大夫那邊來了訊息,卻是那個師弟已經找到了,只是前些年已經發誓再也不醫達官顯貴,是以不願過來,卻派了他的女兒前來為仁德帝醫治。
容王聽了,自然不悅,可是歐陽大夫卻忙勸道,說是那女兒盡得了她父親的衣缽,於醫術上頗有靈氣,未必比她父親差了哪裡去。
容王依然不喜,可是想到那些神醫總是有幾分怪癖性子,若是強讓他來,他不高興了,未必就盡心盡力,當下也就同意了讓那神醫的女兒前來幫皇兄醫治。
此事也是巧了,恰好追查那山野女子的過來稟報,說是那女子便是神醫的女兒,是個姓潭名青苹的。
阿宴知道了這事,頓時覺得此事妙極了:“這也實在是一樁良緣,便讓那青苹姑娘去皇兄身邊醫治吧。”
容王這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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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德帝的心確實已經沉靜了下來。
他慢慢地接受了自己無法視物這件事,並開始安然於這樣的日子。
也許是不必再看那些看不完的奏摺,不必處理那繁雜的政務,更不必應對朝臣們的爾虞我詐阿諛奉承,他開始覺得自己的日子漸漸輕快起來,彷彿整個人都比以前放鬆了。
他每天依然早起,不過腳步再匆忙,而是悠閒地在碧波湖邊打一趟拳,或者練一套劍。
這個王府其實當年是父皇賜給他的,這可真是一個頤養天年的好地方,只可惜他從來沒有細心地觀賞過這個園子。
如今眼睛瞎了,他坐在碧波湖的石頭上,細心辨別著秋風吹起落葉的聲音,側耳聽著湖水盪漾中,那魚兒吐泡的細微聲響。
有時候他會乾脆躺在那漸漸乾枯的草坪上,嗅著空氣中清新溫暖的乾草味,想念著那個揹著竹筐,站在溪水邊的姑娘。
他想著,自己離開後,青苹也許會有些失落吧,畢竟曾經那麼一起說笑過的人,就這麼不告而別了。
可是她很快就會忘記自己,她會依舊上山採藥,會去參加村裡的流水宴,會和她的阿旺哥哥嬉戲。
其實她年紀也不小了吧,用不了多久,也該定親了,會嫁給那個阿旺哥哥嗎?
嫁了後,她會夫唱婦隨,還是依舊每天上山採藥治病救人?
不管選擇哪一個,她應該都會平淡而幸福地過完她這一輩子。
這是一個太平盛世,大昭國在永湛的治理下會國泰民安,那位叫青苹的姑娘,可以就那麼安然地度過屬於她的幾十年太平歲月。
等到她容顏逐漸老去,等到她老得再也無法背起竹筐爬山採藥,她是不是偶爾也會想起,那個曾經陪著她上山採藥,那個曾經把外袍遞給她的路人?
仁德帝閉上無法視物的雙眸,心底忽然湧現一種從未有過的哀傷。
他十四歲喪母,父親對他視若無睹,十七歲成親開府,十八歲幾乎是被流放一般前去邊塞,苦守邊疆十年。其後便是殺伐征戰,兄弟相殘,踏上帝位,俯瞰天下。
這一路行來,他從未回首來時路,他只能緊握手中長劍,一直前行,為自己,也為母親親手託付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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