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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悶不吭聲的容王殿下在他王妃的纖纖玉手和唇齒下,那張繃了兩個月的弓,得到了滿足的釋放。
在他最激昂的時候,他狠狠地封住阿宴的唇,霸道而肆虐般地吻著。
不過當然了,也就是吻而已,再往下,阿宴不讓,他也不敢了。
當一切慢慢平息下來的時候,容王滿足地合著眸子,半躺在那裡,在他光滑堅實的胸膛上,那個剛才將他折磨得欲生欲死的小女人,正調皮地玩著他的一點茱萸。
其實他不想讓她玩,因為她玩來玩去,最後弄得自己不上不下的。可是她要玩,他又不能不讓她玩。
這真是一件無奈的事兒。
略有些無奈的容王,仰著臉,半合著眸子,低啞地道:“阿宴,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便把岳母接過來照顧你吧。她一個人在侯府裡怕是也無聊。”
阿宴點頭:“嗯,原本就是這麼想的。”
容王沉默了會兒,又道:“我這一去,至少要幾個月,府裡的事兒我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尋常時候你也少出門,遇到什麼事兒,你也不必擔心。每過幾天,宮裡的御醫會過來給你把脈的,我已經特意叮囑過了,讓首席御醫過來給你請脈,你也不用操心,只要把身子養好,把孩子養好,其他都別管。”因為歐陽大夫這次要跟隨大軍北去,是以只能請宮中御醫來請脈了。
阿宴輕輕揉捏著他的茱萸,下巴就這麼靠在他略帶起伏的胸膛上,軟軟地道:“我都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容王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眯著眸子,沙啞地道:“若是萬一有什麼大事兒,你實在應付不過來,你就去求見皇兄吧。”
啊?
阿宴眨眨眼睛,想著能有什麼大事要去找皇上呢。家裡的事兒,她也能應付,況且容王各方面都是做了安排的。
再說了,身為一個弟媳,她去找皇上,也不合適吧。
容王淡淡地道:“我只是說如果。”
畢竟,她懷著身子,真要出什麼大事兒,她又應付不過來,那能幫他的也就好只有皇兄了。
阿宴點頭,小聲地“嗯”著,不過心裡卻是不以為意的。
畢竟自己好好地呆在容王府裡,能有什麼大事兒呢,特別是驚動當今皇上的大事兒!
容王知道阿宴並沒太往心裡去,他見此,也就笑了下。她怎麼想沒關係,反正自己是會做好萬全安排的。
當下夫妻二人就這麼摟著說話,說起大約什麼時候回來,說起容王在外一定要小心等。
最後阿宴忽而想起那曼陀公主,終於忍不住道:“在外面,若是看到什麼好的姑娘,可不要亂看啊!”
容王聞言,低笑一聲,望著阿宴低聲道:“哪來那麼多好姑娘讓我看呢。”
阿宴低哼:“誰知道呢,說不得就有什麼又好看又能幹的姑娘,就那麼一眼看中你,非你不嫁呢。”
容王知道阿宴說得是曼陀公主,不過他只是笑,而沒有戳破。
阿宴這個人,其實藏不住什麼心思的。從他最開始見她,便隱約有些感覺,後來的幾次相見,種種與前世的不同更是印證了這個想法。
其實這樣也好,這樣的話,至少說明他不是簡單地重來一次。
說明他可以去彌補他臨終前的遺憾,去暖熱那個他抱了一天一夜的冰冷軀體,去一點點驅散她臨終前那濃濃的遺恨。
有時候,他也分不清楚,對阿宴的那種刻骨銘心,到底是因為自己惦念了一輩子,還是因為最後的最後她實在是走得太讓人痛心。
當然有時候他也想,或許是他和她,其實上輩子都不如意吧。
因為不如意,所以一直糾結不能忘。
她就是自己的心裡的結,她的死就是自己後來記掛了數年的痛。
現在,這個結解開了,於是她就這麼軟綿綿地躺在他懷裡,帶著溫熱,這麼偎依著他。
他睜開眸子,低頭掃了她一眼,姣好的面容,垂下的眸子,微微挽起的唇角,就這麼全身心依賴著她。
這一次能有她陪伴著,真好。
當容王滿心洋溢著幸福,就這麼挽著唇角合著眸子躺在那裡的時候,阿宴卻不樂意了。
她抬起頭,戳戳他的胸膛:“你怎麼不說話了?還笑得這麼開心,是不是想著那個非你不嫁的姑娘呢!”
容王依然合著眸子,沒搭理。
阿宴嬌哼一聲:“果然是的,看你,剛才笑得那麼開心,是不是已經開始想著在外面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