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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榻旁,阿宴凝視著榻上的容王,低聲耳語道:“永湛,皇上把我表哥阿芒關押起來了,說是他私通外敵,可是我知道他沒有,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私通外敵的。如果你醒著,會不會替我為他求情?”
躺在那裡的容王臉色蒼白,緊閉的薄唇一言不發。
阿宴苦笑了下,摩挲著他的手,低聲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錶哥,可是我沒辦法,他是我表哥,他幫了我很多。如果不是遇到你,他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恩人。皇上把他關押起來,聽說就要被打死了。不管他是否通敵,總是要查清楚了再說。”
容王修長而好看的睫毛安靜地垂在那裡,俊美的五官深刻而沒有血色,此時的他,就如同躺在那裡一個雕像般。
她咬唇,讓溼潤的眸子不要流下眼淚:“永湛,如果我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看著表哥死了,我一輩子都無法心安的,所以我現在,去求你的皇兄,求他先饒他一命,可以嗎?”
阿宴輕輕嘆了口氣:“如果你醒著,現在會怎麼說?”
昏迷中的容王,自然是依舊一句話都不說。
她呆望了他片刻後,終於起身,吩咐素雪道:“歐陽大夫和御醫都候在外面,你在這裡帶著侍女仔細看管,若是萬一有什麼,叫御醫,也命人去通知我。”
素雪自然是點頭,不過她面有難色地望著阿宴:“王妃,今日的事兒,王妃若是去求見皇上,怕是不妥。”
阿宴無奈笑了下:“素雪,我知道這樣並不妥當。可是,無論這麼做是對是錯,我都必須這麼做。”
表哥若是有個萬一,哥哥會一輩子不安,而自己也沒辦法原諒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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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跟隨著哥哥顧松一起來到前面宮苑,老遠便聽到有嬰兒啼哭之聲。
顧松擰眉:“子軒和子柯都在皇上那裡吧?”
阿宴點頭:“是。哭得是子軒。”
雖然子軒並不經常哭,不過他哭起來卻和尋常小娃兒不同,是那種高亢嘹亮的哭聲。
一時來到了正房前,一旁隨侍的大太監見到顧松,面有難色地道:“侯爺,實在是皇上忙著,您就別為難咱家了。”
阿宴望著那大太監,淡道:“王公公,麻煩你幫著通稟一聲,便說是容王妃求見。”
大太監一聽,頓時明白過來,看向阿宴,猶豫了下,還是道:“那咱家就進去試試吧。”
這大太監進去片刻後,便出來了,恭敬地道:“王妃,皇上有請。”
顧松一聽這個,頓時心中浮現一絲希望,忙叮囑阿宴道:“進去之後,你小心地看看皇上的意思,若是他認定了阿芒表哥私通外敵,你就求著希望留他一條性命,先查清楚了,再做處罰。可千萬不能硬說阿芒表哥就沒有通敵,免得惹怒了皇上。”
阿宴點頭:“哥哥,你說的,我明白的。”
說完這個,她便跟隨大太監走進了書房。
書房裡面,仁德帝正抱著子軒在那裡走來走去,口中唸唸有詞著什麼。子軒終於是不哭了,睜著一雙淚眼,軟糯地靠在仁德帝懷裡。
阿宴一進去,就跪在那裡了。
仁德帝連看都不曾看她,只是捏著子軒嬌軟的小手,淡淡地問道:“昨夜永湛醒過來了?”
阿宴低頭,恭敬地道:“是,醒過來了,又睡著了。”
仁德帝點頭,一邊輕輕抱著那個白胖的子軒在書房裡走來走去,一邊沉聲問道:“說了什麼嗎?”
阿宴輕聲道:“也沒說什麼,只是到底不放心我和孩子吧。”
一邊說著時,她一邊看向仁德帝,卻見子軒軟糯的小身子被仁德帝抱在懷裡,小腦袋半趴在仁德帝寬厚的肩頭,就那麼睜著晶亮的大眼睛望向自己。
水潤的眸子裡彷彿有些委屈,倒像是在說,母妃怎麼不抱抱子軒呢。
仁德帝大手輕柔地拍著子軒的後背,垂眸掃過地上的阿宴,淡道:“起來回話。”
一時不免挑眉問道:“你不在後面照料著永湛,跑來這裡做什麼?”
阿宴卻是並不起來,目光一寸一寸地從自己那嬌嫩兒子期盼的小臉上移開,低下頭,懇切地道:“皇上,阿宴來這裡,是想求皇上,程芒乃阿宴舅父之子,程家為商三代,一直本分經營,雖則遊走於羌國一代,可是所接觸者無非販夫走卒,市井商賈,程家怎麼可能膽敢通敵賣國,意圖行刺皇上呢?”
仁德帝聞言,面色頓時沉了下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