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玉鐲子(第2/3 頁)
:“他不會傾慕姑娘你吧?”
阿宴聞言,頓時一口雪蛤湯不可自抑地嗆在了喉嚨裡,咳個不停。
惜晴嚇了一跳,忙上前幫著捶背收拾,半響後,阿宴眼睛紅得跟個兔子一般,望著惜晴:“以後可不許亂說,今日你這話是把我嚇壞了。”
九皇子仰慕她?
那也得她有這個福氣啊!
阿宴可不敢認為,她有這天大的福分被這麼將來要問鼎帝位的人仰慕。
更何況,平日看他臉色冷淡的樣子,實在和仰慕之類的事兒半點不搭界的。
還有一點呢,那便是,不管將來的九皇子是如何的至高無上尊貴無匹,他現在實在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少年罷了!
個子長得高,並不意味著這個人就是大人了吧?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子罷了!
今日不是連拿個茶盞都能摔個粉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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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滿腹憂傷地過完了她的午歇,晌午時分一過,平溪公主身邊的大侍女偎紅便過來,說是平溪公主在涼亭裡賞花兒呢,請三姑娘過去,又特意派了僕婦抬著軟轎帶三姑娘過去。
阿宴聽了,自然是忙答應了,滿心歡喜地去了。
待到了那裡,卻見涼亭四周圍早已經掛起了帳幔,一旁有眾侍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地侍立在那裡。
平溪公主悠閒從容地坐在涼亭中,正品嚐著案几上的瓜果和各色點心,見阿宴過來,忙和藹地招呼著:“阿宴,過來。”
阿宴忙上前見禮了,平溪公主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一旁杌子上。
杌子上鋪著雲團錦繡的墊子,阿宴原不想坐的,說到底平溪公主位尊,又是長輩,可是平溪公主卻執意讓她坐,沒奈何,她只好半坐在那裡。
平溪公主笑呵呵地望著阿宴,卻是問道:“阿宴啊,原不曾問起,你和九皇子倒是極熟的?”
阿宴聽了,清澈的眸子泛起疑惑,隨即便搖頭,認真地道:“我身處閨閣之中,只幼時和九皇子見過一兩次,之後再未謀面的,自然和他不熟。我三哥顧松一直陪在九皇子身邊練武,所以我三哥和九皇子倒是熟稔。這一次因我出來上香為母親祈福,錯過了時間,不曾想城門就這麼關上了。三哥顧念我的清譽,這才煩惱,於是九皇子便開口援助。”
平溪公主聞言,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其實熟不熟的,原沒什麼要緊。說起來啊,你敬國公府中的大姑娘卻正是我的皇家侄媳婦,又是九皇子嫡親的皇嫂,原本都是一家人,彼此間都有來往,原本沒有不認識的道理。但只是你不知道這永湛的性子,只因他自小沒有母妃教導,從小跟著四皇子永坤,可是你也知道,永坤那性子,早先是個不善言語的冷硬性子,後來更是被皇兄派出去戎守邊疆。這永湛啊,打小兒性子就古怪,不太愛說話,總是冷冷清清的一個小孩兒,平素也是無慾無求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也因為這個吧,我對他倒是比我那親兒都要偏疼幾分呢。”
阿宴聽著這平溪公主對那九皇子評頭論足,這種話,平溪公主說得,可是她的身份卻是說不得什麼的,當下只是從旁恭敬地低頭,並不言語。
平溪公主慈愛地笑著,示意一旁的侍女遞上來那錦盒,然後拿出那對流光溢彩的玉鐲子,牽過阿宴的手,但見那手可是柔若無骨,軟滑細膩的,十根手指頭削蔥一般,其上十個貝殼一般瑩潤的指甲泛著粉澤。
平溪公主愛不釋手,笑著嘆道:“你這手,可真真是個天生有福氣的。”
說著這話,她笑望著阿宴,幫阿宴戴上了那鳳紋和田玉鐲。
流光溢彩的玉鐲子在纖細的手腕上帶出沁涼的觸感,潤澤通透的碧玉和潔白的肌膚相互映襯。
平溪公主笑道:“可要收好了,這是當年番邦進貢的上等和田玉做成的鐲子,當日也就三對,先帝憐本宮年幼喪母,這才送了一對在本宮的嫁妝中。”
阿宴聽著這話,忽覺得手腕便沉甸甸的,她之前是一心盼著若是成了威遠侯那門親事,自然是極好不過,這輩子哥哥便是不攀附九皇子,從此也不必憂慮。可是如今,不知道怎麼便覺得有些沉重。
這玉鐲子收了,若是以後自己和這威遠侯出個什麼岔子,那簡直是不知道如何收場了!
當下她抬手,幾乎就想褪下那鐲子,可是平溪公主卻看出她的心思,抬手阻道:“既已戴上,可不能摘下來,不然那就是眼中沒有本宮。”
被這話一壓,阿宴要擼下那鐲子的手只能停頓在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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