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1/4 頁)

我顫抖的無法呼吸。

又靜了起來，我隱隱聽到劇烈的喘息聲，不是知道是我自己還是尹尚或者劉菲菲。

過了片刻，又響起了劉菲菲的聲音：

“尚，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低低的，帶著哀求和希望的聲音。

“是。”

尹尚冰涼的回答擲地有聲。

我難掩內心的欣喜，卻立刻有一種不安遍佈了全身。在一陣莫名的顫慄像電流般穿過全身的時候，尹尚大聲的驚叫了起來：

“菲菲——”

我衝向陽臺。

陽臺上已經沒有劉菲菲的身晾，我跟著尹尚的目光往下看，劉菲菲落在綠油油的草地上。

我呆了幾秒鐘，然後飛也似的衝出門，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了樓梯。

樓下已有好幾個人在圍觀，我不顧一功的衝上前去，抱起劉菲菲癱軟的身體：

“不要……不要啊……”

我哭喊著說不出一個通順的句子。

尹尚跪在我們的身邊。他的眼睛痛苦的像要滴出血來。

有人在打電話叫救護車，也有人好奇的詢問原因：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從上面摔了下來？”

“不會是想不開跳下來的吧？”

“幸虧只是三樓，再高點準沒命……”

我抱著劉菲菲，眼淚成串的摔在她的頭上。

“你為什麼要這樣啊……”

救護車迅速趕到，當尹尚要把她抱上車時，她突然睜開了眼睛，並拼命掙扎了起來。也許是太意外了，也許是不知所措，尹尚的手臂無力的鬆開。

劉菲菲站立不穩，倒在地上。

我想去扶她，但她看著我滿是憎恨的眼神。

她冷冷的看著我們。

“……我不去醫院，你們送我到了那兒我照樣可以跳樓，就算跳不了，我也能選擇其他辦法自殺……”

醫生們面面相覷，驚愕不已。

鄰居們議論紛紛。

尹尚茫然無措。

我的身體一點點變冷，心也跟著冷起來。我感到自己彷彿是一個堅硬的冰砣，正被一個巨大的錘子敲擊著。眼看馬上要四分五裂。

我猛的跪到了地上。

不知道是因為疲倦還是罪責，在眾人的目光中撲通一聲跪顧堅硬的石板上。

劉菲菲冷冷的看著我。

“該死的人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

尹尚走到我的身邊，想攙起我。我掙脫他，同時感受到他顫慄的心情。

我避開他的目光。

“現在，我告訴你真相……”

尹尚哀求我：“紫凝……”

劉菲菲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我咬著嘴唇，把眼淚嚥進肚子，“真相是……真相是……”

“真相是什麼？”

劉菲菲迫不及待的看著我。

我狠了狠心，往劉菲菲身邊挪了挪，清晰的說：

“他一直都愛你，是我，是我一直都喜歡他……太喜歡他了……我一直喜歡他卻不敢告訴他，那時候，我覺得自己不夠漂亮，不夠可愛，不配做他的女朋友……可是，我太愛他了……我看著你，羨慕又嫉妒，我現在不是也變的很好了嗎，為什麼就不能得到心愛的人呢？所以……我就把他搶了過來……不管是騙還是哄，我讓他離開了你，成了我的男朋友……”

尹尚捂著胸口坐到了地上，人群裡唏噓不已，他們說什麼我已全然不在乎，也聽不到了。

“你不要去死。”我對劉菲菲說，“他愛你，他一直都愛你，是我，是我逼他愛我的……但是感情的是，並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你死了，他不但更加不愛我，還會恨我……所以，不要去死……”

眼淚遮住了我的視線，絕望矇住了我的耳朵，我覺得自己是飄到了天上，又迅速墜落下來。

我記不清後面的細節，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麼，只是當我清醒過來時已在家中，劉菲菲坐著輪椅出現在我的面前。

尹尚推著她。他低著頭，視線像在空氣裡遊弋，但不看我的眼睛。

劉菲菲的氣色全然不像一個病人，紅潤如花。

“紫凝，你這幾天瘦了好多呢，快去吃飯吧。”

她的樣子彷彿忘記了之前的深仇大恨，我們還是親密無間的好朋友。

她的語氣溫暖而關切，我的血液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