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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
“万俟,你怎麼樣?出了什麼事?”水玉兒連忙走到万俟劍寒的身邊,用“白眼”細細的看過去,神色越來越凝重。
万俟劍寒看了一眼隨著她而出的侯希白,不正經的裂開嘴角邪笑道:“沒什麼事,還債而已。”然後看到水玉兒憂心的表情,灑脫的笑道,“放心,水兒,鄙人這不是來找你了嗎?你要負責把鄙人治好啊!要不這長安壞人太多,沒人保護你哦!”
水玉兒見他還有力氣說笑,知道他雖然內傷嚴重,但是他既然能自己走回天然居,就說明還沒有到奄奄一息的地步。轉過頭對侯希白歉然笑道:“希白兄,玉兒這邊有事,不能招待你了。什麼時候你再過來,玉兒請你去吃天然居的大餐。”
侯希白瀟灑一笑,拱了拱手便識趣的轉身離去。
水玉兒讓下人過來幫忙,把万俟劍寒安置到廂房中。又把侯希白留下的焚精散的配方交給下人去轉交給雷九指,讓後者儘快做出解藥來才弄成這個死樣子?”水玉兒手執銀針,正隔著衣服給万俟劍寒施展治癒術。
万俟劍寒奇怪的問道:“你不是把脈就能知道是誰做的嗎?”
水玉兒這才想起來,他見過她在南陽的時候只憑把脈就可以知道是陰癸派出的手,頓時哭笑不得。她上次是因為早有定論,這次誰知道他去惹哪路神仙了。
“快說,我要聽聽你有沒有撒謊。”水玉兒狠狠道。
万俟劍寒嘿嘿一笑道:“師尼姑地色空劍果然不同凡響。”
什麼?水玉兒下手的針偏離了軌道。扎得万俟劍寒誇張的直叫。
“你去找妃暄麻煩?”水玉兒也不管万俟劍寒重傷在身,揪起他地領口危險的問道,“你腦袋壞掉了?還是真是我水玉兒看錯了人?”
万俟劍寒對上水玉兒激動地雙眼。半晌之後嘆氣道:“水兒,我不是說。我去還債了嗎?我是欠陰癸派一條人命,想和他們撇清關係,需要還完了才可以。”
一條人命?水玉兒手一顫,沉聲問道:“妃暄人呢?”
万俟劍寒苦笑道:“水兒,師妃暄何樣人等?提出的要求。自然是想把鄙人的命拿去給師妃暄裁決。可惜不知為何,師妃暄竟然大出我的意料,竟然還讓我偷襲得手後離去。雖然我還是在她的反擊下受了重傷,可是要比我預想地好多了。”
水玉兒鬆開手,愣愣的想著。
妃暄竟然受傷了。
万俟劍寒不是滋味的勉強抬起手,撫平被水玉兒弄皺的領口,鬱悶的說道:“你要是擔心就去找她吧,反正鄙人的傷拖上幾天也沒有關係。”
水玉兒回過神,雙手環胸淡淡道:“你是不是因為我昨天的一席話。去找陰癸派做了斷了?”
万俟劍寒目光一冷,認真地說道:“是也不是。其實鄙人一直以來,就沒有除了找徒弟以外的任何目標。直到遇見了水兒你。”
水玉兒面上神色不變。靜靜地等著他說下去。
万俟劍寒正容道:“劍寒已經和陰癸派劃清了界線,所以。就讓劍寒呆在水兒你身邊。可以嗎?”
水玉兒接觸到他的眼神,內心翻騰。五味雜陳。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有輕笑地遮掩過去道:“行啊!長安天然居還缺個護院,万俟你最適合不過了。”說罷拿起放在一旁的銀針,繼續給他治療著。
万俟劍寒見她顧左右而言他,也不迫她,長嘆了一口氣,默默無語。水玉兒單獨一個人離開天然居,走在長安街頭。只見長安城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準備迎接著即將到來的新春。
她打算去無漏寺找玄奘他們,詢問師妃暄地下落。單看万俟劍寒身上的內傷,就可以推斷出師妃暄也受了不小地傷害。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去儘量治癒她。
其實無漏寺就在躍馬橋地東邊,與天然居遙遙相對。水玉兒剛來長安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但是一想到石之軒也許會藏匿其中,就難免有些心驚肉跳。
始終,她都對這個邪王有些牴觸。
但是她現在毫無辦法,只得硬著頭皮站在無漏寺地門前,此寺規模不大,但顯是香火鼎盛,此時中門大開,來許願祈福的人往來不絕,望進去人頭洶湧,煙火瀰漫。
水玉兒隨著人潮擠進寺門,來到大雄寶殿的白石臺階下,舉步走進殿門,望著煙火繚繞的莊嚴佛像,和她身邊虔誠跪拜的民眾,竟然有些迷茫。
究竟,信仰對一個人會造成多大的影響?究竟,是什麼力量能使這些人伏在地上去乞求這些虛無縹緲的承諾?
佛普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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