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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心生好奇,想不到在這種人跡全無的荒山野嶺,竟有此勝境,便提議上山遊覽一番,。
水玉兒笑著說道:“人家在此,正是要避開俗世,我們如此登山遊覽,說不定會擾人清修。”
徐子陵恍然道:“還是我思慮不周,玉兒說得對,我們還是改道而行吧。”
兩人正要轉身而去,忽然一陣清越的簫音,從山上遠處傳來。
兩人同時動容。
簫音在大自然風拂葉動的優逸氣氛中緩緩起伏,音與音間的銜接沒有任何瑕疵,雖沒有強烈的變化或突起的高潮,但卻另有一股糾纏不已,至死方休的韻味。
簫音忽斂,徐子陵看向水玉兒,滿臉詢問的表情。
水玉兒苦笑,知道徐子陵聽出是誰所吹,想上前拜會,心內暗歎一聲,點頭回應。
果然該來的,死也躲不掉。
兩人展開腳法,不片晌抵達半山,奇松怪枝橫撐下,有座八角小亭,靠山一邊有道小泉,清流涓涓,另一面是崖緣,可西瞰落日蒼莽虛茫、變幻多端的美景。
徐子陵和水玉兒駐足觀賞之際,山腳處傳來一聲尖嘯,接著是另一聲回應,比先前的尖嘯離他們接近多了。
水玉兒感到前後兩下嘯聲,都充滿著暴力殺伐的味道,令她聽到心頭就一陣不舒服。知道必是向雨田的四個惡徒弟到了。
快速的拉了拉徐子陵的袖口,兩人眼神交流之後,立即騰身而起,躲往附近一株大樹的枝葉濃深處,靜伏不動。
水玉兒靜靜的看著屬下亭內連續出現的“四大惡人”,心下暗暗心驚。本來她以為,這幾個人最多隻是跑龍套的,可是親眼所見他們的武功修為,這才相信徐子陵如果能一會兒按原來的命運打死丁九重,那才是幸運至極。
再怎麼不濟,他們也是向雨田的弟子,實力不可小覷。
徐子陵向她打著手勢,意思是讓她屏氣收斂毛孔,防止下面的四大惡人察覺。
水玉兒嫣然一笑,隨意發動一個結界,隔絕了外界對這裡的察覺,更加之封閉了聲音。口中說道:“陵二哥,你看他們是什麼人呢?”
徐子陵知道水玉兒結界的妙用,遂也放心的說話道:“聽他們的談話,好像是二十年前縱橫江湖的四個惡人。也不知石小姐用簫聲招他們來是為了什麼。”
水玉兒知道這時候如何勸他,他都定會過去看看。
再說她也不敢確定,如果這時沒有徐子陵在,石青璇是否能一個人面對這四大惡人。當下說道:“看他們的架勢,說不定是要找石小姐尋仇,我們過去幫下忙吧。”
徐子陵點點頭,掏出嶽山的面具戴上。水玉兒想了想,從介質空間中拿出一個帶面紗的斗笠。
徐子陵在途中已經對水玉兒經常變出東西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見她拿出一個斗笠,還是疑惑的問道:“怎麼?為什麼擋住臉呢?你不想認你這個姐妹嗎?”
水玉兒苦笑,知道寇仲和徐子陵經過祝玉妍那麼一說,都認為她是碧秀心和石之軒的女兒,換句話說,認為她也是石青璇的姐妹。可是,她知道這事情不是這樣的,又不好解釋,所以說道:“我怕她一見我之下,會心神不寧。等對付完這四大惡人之後再說。”她是想用障眼術,可是上次祝玉妍識破之後,她就很後怕,尤其這四大惡人更是魔功出身,也可能會對他們沒有用處。
徐子陵瞭解的點點頭,眼神又轉往下面的四大惡人,為下面進行的詭異事件倒抽一口涼氣。
水玉兒也看得無語,魔門講究絕情絕性,但是也把人的感情看得太輕了。如此的背信棄義,怪不得他們永遠不會相信別人。
徐子陵看著他們陸續走遠,深吸一口氣。
水玉兒知道是時候了,揮手撤掉結界,兩人跳下樹來,追著四大惡人的方向攀山而去。
扮成嶽山模樣的徐子陵和頭戴竹笠的水玉兒,並肩踏上登廟的山路。
窄路忽地開闊,在斜陽夕照下,一彎山溪在密密層層、挺拔粗壯的楠樹林中蜿蜒而來,潺潺流動。最動人處是林木間有三條小巧又造型各異的小木橋,互為對襯,各倚一角,形成一個三角形的小橋組合空間,罩在通往寺廟的唯一林間通路處。
山路斜斜深進山中,穿過另一座密林後,是近百級石階,直指廟門。
這座沒有名字的古廟,依山座落在坡臺之上,石階已有被破毀損裂的情況,野草蔓生,顯是被荒棄了一段日子,在黃昏的幽暗中多了份陰森的感覺。
水玉兒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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