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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玉兒想起她和徐子陵走之前的談話。一陣唏噓。看來寇仲也已經意識到形勢比人強的事實,不管他最後的決定如何。他至少是往那個方面去思考過,衡量過利弊。
不過,水玉兒嘆了口氣,看著猶如縮小版長安地龍泉,她也不想龍泉就這麼消失了。想起初抵龍泉時朱雀大街繁盛的情況,想到婦孺老弱在突厥狼軍鐵蹄踐踏下生靈荼炭的可怕景象,頓時胸口一陣煩悶。戰爭如果可以透過交涉來避免,那才是最好不過地。
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
水玉兒發了一會兒呆,就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回頭望去,只見一人站在門外,目光閃閃的打量著她,神情嚴峻而不客氣。
此人臉孔跟他身形般窄長無肉,臉頰瘦得凹陷下去,鼻長唇薄,眉毛和眼睛間地距離比常人大,容色陰冷,似乎自出孃胎後就從未笑過,本該像吊死鬼多個像人,不知如何五官配合起來又另有一種醜陋地美感魅力,形成一種孤高冷傲的氣概,令人印象深刻。他約是二十七、八地年紀,卻予人一種飽歷滄桑的蒼老味道。
“陰顯鶴?”水玉兒幾乎想都不想的輕撥出聲。此等相貌,百分之百就是那個和妹子分離多年的“蝶公子”。
可是他哪裡和“蝶”有半分關係啊,水玉兒細細的打量他,不禁腹誹道。
陰顯鶴雙目閃過訝異,用他那特有的沙啞聲音開口道:“水姑娘,令兄特意囑咐過,說你並不認識在下,而且他也從未和你提起過我。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水玉兒若無其事的聳聳肩,笑道:“也許是仲大哥他忘記了,子陵他告訴過我的。”
陰顯鶴露出深思的神色,盯著她許久之後才徐徐說道:“在下所指的令兄,是徐子陵。”
黑線。
她早就不把子陵當成是兄長了,沒想到在這裡露出馬腳。當下只有掩飾的笑笑,岔開話題道:“他讓你來找我有事情嗎?”
陰顯鶴面上沒有顯示出半分情緒的波動,仍然嚴肅的說道:“徐兄得到訊息,往小龍泉去了。著我回來通知你一聲。”
水玉兒看著陰顯鶴的目光中透露出不屑的神色,幾乎都聽到他內心中的冷哼。嗯嗯,他肯定是覺得浪費他大張旗鼓的跑回龍泉,只是給一個女人傳話太過於浪費了。不過,子陵倒是送給她一個好苦力呢!
想到這裡,水玉兒嘴角優雅的勾起一個弧度,緩緩道:“陰公子,玉兒有事相求,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還請你看在我兩位哥哥的份上幫一下忙。”
陰顯鶴露出傾聽的神色,靜靜的立在門外等著水玉兒開口。
水玉兒垂下眼簾,掩住眼中的精光,她昨夜順便探知了拜紫亭唯一的兒子大祚榮到底藏在何處了,只要先傅君嬙身邊那個別有用心地韓朝安一步。控制了大祚榮,事情便有了轉機。
他們也有了和拜紫亭談判的資格。
夕陽斜照下,霧氣繚繞。河橋處處的龍泉上京縱使在大戰將臨地前夕,仍是那樣迷人。幻成金碧色的河水輕悄悄地流動。暮靄挾著溫泉河升起的水氣籠罩著小船四方隨著舟行而不斷改變的迷濛天地,雷雨後澄明的西邊天際凝聚著一抹絢爛的霞彩,和一塊塊意閒適舒捲地浮雲。
雖是守衛森嚴,城樓城牆站滿粟末兵,可是城內的氣氛並不緊張。除了巡軍增多外,仍有疏落的行人點綴廣闊的朱雀大街,部份店鋪照常營業。可見直到此刻,拜紫亭仍是信心十足,與這樣心態的人交手談判肯定非是容易的事。
水玉兒孤身走在街上,她本來是想和陰顯鶴一同去“綁架”拜紫亭唯一的兒子大祚榮,然後去救宋師道。可是陰顯鶴毫不婉轉的直接拒絕了她的提議,一個人仗劍出門。
好吧,即使歧視她是女人也不要那麼明顯嘛!水玉兒在路邊地攤子買了點吃的。坐下來喝了點茶水,不期然抬頭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地身影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她地對面。
“怎麼?看到我很吃驚?”來人英俊地面上浮出戲謔的笑容。
水玉兒一愣,但是隨後淺笑道:“是很吃驚。好久不見,木骨天煙。你怎麼在這裡?”
木骨天煙把馬刀隨手放在桌子上。雙目一瞬不瞬地看著水玉兒。不答反問道:“你難道,不應該為了赫連堡的事情給我一個解釋嗎?”
儘管是意料之中的問題。水玉兒的面上也是血色盡褪,勉強勾起嘴角笑道:“當時我昏迷過去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並不知道當時具體的情況,子陵也沒有仔細說明木骨天煙到底知道了多少。
木骨天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