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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畢玄灑然笑道:“最後一招就這麼了結吧!你回去好好練劍,下一趟勿要讓我把你宰掉。”
兩方戰士同時力竭聲嘶的高聲喝叫好。粟末方面的將士當然是因跋鋒寒成功過關,保著他們地少主大祚榮;突厥方面則因畢玄在佔盡上風之際放過跋鋒寒,且誰都知如再放手相搏。跋鋒寒最後必敗無疑,故畢玄沒用盡第十招。不但無損其威名,且表現出其有容乃大的宗師胸懷。
寇仲等人上前祝賀跋鋒寒,水玉兒和徐子陵則留心觀察,只見頡利招來客素別和宗湘花過去談話,隨後突利一臉陰沉的向他們走來。
“怎麼回事?”徐子陵壓下心中不好地預感。正容問道。
突利看了眼水玉兒在徐子陵臂彎中的手,沉吟片刻之後才苦笑道:“其實也沒什麼,頡利堅持要看到龍泉地城牆拆除之後才撤軍。”
徐子陵疑惑道:“這和一開始談好的不一樣。”
突利嘆道:“本來是應該由雙方都信任的我來監察粟末人拆毀城牆,交出賠債,可是方才大汗不知為什麼改變了主意。”
為什麼改變主意?水玉兒和徐子陵心裡都清楚到底是誰的作為。可是如果金狼軍在龍泉周圍呆上十天半個月,即便頡利應允了不攻打龍泉的承諾,但是沒有人能保證大祚榮地安全。
水玉兒觀察突利的表情,心下飛速的衡量著先下的形勢。在這種情況下,突利的支援將成決定性的因素。頡利雖然堅持留下來,但是風險會大幅增加,金狼軍將變成深入敵境的孤軍。倘陷於進退維谷的境況,則其地位大有可能給突利取而代之。因為頡利和突利的講和只是利益地結合。雙方間的信任是有條件和限度的。所以現在突利說不定還希望頡利留在龍泉,並不能給他壓力讓他退兵。
徐子陵抬起頭。看向頡利地方向,發現寇仲等人正和他僵持著,氣氛凝重,連忙和水玉兒走過去,正好聽到頡利正容道:“自我突厥於貴國西魏時期,大破柔然於懷荒之北,柔然可汗阿那鑲兵敗自盡,我族先祖阿史那土門建立突厥汗國,稱霸草原,幅員比古代的匈奴更遼闊,規模更是空前龐大,可惜其後分裂為東西兩大汗國。楊堅一統中原,屢次來犯,又使用離間分化之計令我草原各族內戰不休,東西汗國複合遙遙無期,我們不得已下對中土用兵,但我們地國策是先圖統一再論其他,此次雖然免除了龍泉屠城地命運,但是我必須親眼看到這小長安的城牆拆除,少帥明白我地意思嗎?”
寇仲苦笑道:“大汗令我們好生為難,拜紫亭死後遺骸不保,要送來給大汗驗屍發落,已令粟末人無比怨憤屈辱,今趟還要讓金狼軍監視他們拆掉親手建造的城牆,大汗可否給小弟少許面子?”
頡利悶哼道:“你們中土有中土的規矩,我們大草原有大草原的規矩。從來只有入鄉隨俗,沒有俗隨客改。哼!凡與我作對者,男的一律殺掉,女的作奴隸,今趟是例外中的例外,否則我突厥族如何立威大草原。”
趙德言在旁奸笑道:“少帥勿要把假長安當作真長安,龍泉雖是粟末人的上京,事實上規模連竟陵亦遠有不如,我們更非杜伏威的江淮軍可比。煩惱皆因強出頭,我們此來早已經有所退讓,少帥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少帥軍或你們翟大小姐想想。”
寇仲和徐子陵都聽得心頭火發,頡利固是不肯讓步,趙德言則是推波助瀾,語含威脅,還硬把翟嬌牽涉在內。
水玉兒按下心中的不滿,笑盈盈的向前一步,甜甜一笑道:“看來大家現在就糾結在城牆上面嘛!大汗想要早點看到城牆拆掉,我們又不想在這這裡耽誤太長的時間,那麼就讓這個城牆早點消失掉不就好了嗎?”她的聲音清脆而又語帶天真,一下子就緩和了雙方的緊張氣氛。
頡利面上冷峻的表情鬆弛了一下,啞然失笑的向水玉兒說道:“如果城牆拆掉,我頡利當然馬上帶兵走人。我金狼軍長途跋涉而來,總要有點面子吧!”
水玉兒嫣然一笑,在徐子陵察覺到不對勁之前,伸出雙手輕拍了兩聲,“那這個麻煩玉兒就替大家解決好了!”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一片足以溺死人的寂靜之後,眾人腳下傳來陣輕微的震動聲,頡利等人駭然循著振動的來源看去,只見水玉兒背後的城牆毫無預兆的在一寸寸的下落,帶起的塵土瞬時間讓眾人迷失了視線,只能聽到城牆的守衛驚慌失措的喊叫聲,而後卻突然歸於平靜,只剩下震耳欲聾的轟隆之聲。
一時間,萬餘人呆立在草原上,眼睜睜的看著塵煙散去之後,原本龍泉的南城牆已經沉地面成為歷史,只剩下原本站在城牆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