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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人物。
“宋公子以為,以南北朝的興衰的情況,將會是什麼樣呢?”梵清惠轉向大江,以側面對著宋缺。
宋缺收斂心神,直到慈航靜齋一向出世又入世,在戰亂的適當時候入世選取明主。此時正值楊堅登臺,而南朝卻是陳朝時期。整理了一下言語說道:“南弱北強,而關鍵在於人民的安定富足,南方之所以能長期偏安,皆因南方土地肥沃,資源豐富。可惜治者無能,貧富不均,置土地兼併日益嚴重,良田均集中到土豪權貴手中,貪汙腐敗隨之而來,官豪勾結,妨民害治,令百姓流離,民不聊生。反之北朝楊堅自強不息。高下之別,一目瞭然。”
梵清惠靜靜聽著,臉上並沒有特別的表情,沉吟一陣道:“北方的楊堅登上寶座之際,亂我中土入侵的北方諸族早出和同化,合而成一個新的民族,既有北塞外族的強悍,又不離我漢族根源深厚廣博優美的文化。即使楊堅失敗,南方終敵不過北方,以北統南,將是歷史上發展的必然路向。”
宋缺聽得不是滋味,畢竟他身為南人,但卻是不得不承認她的看法高瞻遠矚。
梵清惠轉過頭,對著他輕笑道:“是清惠唐突了,不該剛見面就聊這些。宋公子,讓清惠陪你走完這大江之程好嗎?”
宋缺點點頭,他求之不得啊!
宋缺放下手中的案文,推開門走進院子。明月當空,和那晚一樣。已經五年了,在這五年來他打敗了“霸刀”嶽山,又從父親手中接掌了宋閥,使之如烈日當空般重振聲威。
但在那晚之時,他還只是一個無名小輩。而清惠卻對她另眼相看,與他把臂共遊,暢談天下時勢古今興衰。他在那時,已然感受到清惠對他的那種淡淡的情感……而他自然也對她有特殊的感覺。但他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有任何發展,且不說她是帶髮修行的方外之人,他們之間的思想分歧就足以令他們不能在一起。
她是預見了最終統一中原的當是同胡化的漢人,各個民族大融合;而他則強調漢統,認為總有一天會有一個漢人崛起,帶領人民從南方統一全國。
宋缺嘆了口氣,明白自己又想起清惠了。皆因他不久就要同一個女子結婚,他甚至沒興趣瞭解他這未來的妻子叫什麼。對他而言,這只是一個政治婚姻,為他的家族。而他的心,早就被另一個人佔滿了。
宋缺愣愣的看著從花叢中走出來的梵清惠。她變得更美了,就像從月亮上走下來的嫦娥。他發現自己好像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梵清惠默默地走到宋缺身前,雙眼射出充滿複雜神色的眼神道:“宋缺,清惠來見你了。”
宋缺深吸一口氣,裝作鎮定道:“清惠不是說上次一別,就回靜齋嗎?”
梵清惠白了宋缺一眼,露出小女兒般的俏皮道:“你在質問我嗎?”隨即不待他回答,雙目又呈現憂色道:“師姐出事了,我要去見她。”
宋缺從見到梵清惠的震撼中驚醒道:“秀心怎麼了?難道石之軒那奸賊……?”
梵清惠輕點額首,低下頭淡淡道:“清惠有下山的機會,所以忍不住來見你。”
宋缺一驚,把碧秀心的事拋諸腦後。梵清惠此言大有深意,他該期待什麼嗎?“清惠,你?”
梵清惠幽幽的抬起頭,眼中盛滿淚光道:“宋缺,現在師姐出事了,我更不可能拋下靜齋,就像你不能拋下宋閥一樣,你能明白嗎?”
宋缺如遭雷擊,事實確實如此。以前,他還可以認為靜齋的繼承權在碧秀心手中,請回還有一定的自由。而現在事情已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不可能退婚來娶她。他艱難的說道:“所以你來道別的是嗎?”
梵清惠點點頭,溫柔的說道:“閉上眼睛好嗎?”
宋缺閉上雙眼,感覺到玉人走近他,在他唇上一吻。當他睜開眼時,正好看見她的身影沒入黑暗。
宋缺苦笑地坐在客廳內,數十年來,他一直不敢去想清惠,因為那種感覺實在太痛苦。
但這數十年來,他並沒有改變自己的信念,一直堅持漢統,到寇仲的出現支援他登上帝位為止。可清惠的信念同樣也沒有改變,甚至不惜請出寧道奇來對付他,實在是傷透他的心。可是他心中卻沒有任何怪責她的念頭,因為她在下這個決定時,心中的痛苦絕對不下與他。
他大可以拒絕這個決戰,但下戰書的是她的愛徒。而師妃喧更使他在她身上看到了清惠的影子,一如她的化身,她實在很難把拒絕的話說出口。
只有把一切交給寇仲了。全天下與寇仲為敵的人或支援李世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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