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3 頁)
了填飽肚子去吃不喜歡的。
她不知道她這位閨蜜對於所有交往過的前任都是秉持著什麼樣的態度,愛過?還可以?湊合?
她不懂童幼寧的想法,也不會妄下評論。每個人都有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的權利,童幼寧沒強迫任何人,別人也無權過問。
但或許,在她坦言自己“感情”失敗的時候,心中也是有些掙扎的?
舒家。
那日從電影歷史珍藏館回來之後,舒子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連紀唯敲門都不應答。
一連幾日,她只有在清晨會下樓吃點牛奶麵包,吃完後便回到自己的空間裡,活像只幽靈。
紀唯知道舒子靖不開心,這份不開心源於她和童幼寧的對峙,直接導致舒子靖那本就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戀愛又一次受創。她幾乎想要將她這位太過天真的學生從幻覺中罵醒,可自小受的教育使她能說出的最刻薄的話只能到與童幼寧的那場對話。
再者,她只是舒子靖大提琴家庭教師,她的家長並沒有僱她當其人生導師。
今日一早,紀唯喝了一杯可可,便被琴房裡傳來的聲音吸引,她快步穿過林蔭小道往琴房的方向走去,遠遠地,站在鵝卵石小道上看見四面由落地大玻璃窗隔出的琴房裡,墨綠色厚窗簾半遮半掩間,舒子靖正安靜地演奏大提琴獨奏名曲《天鵝》。
大提琴的聲音渾厚而柔美,端莊又嫻靜,只是這一曲在此時被她系在弦上,必定帶著憂傷的情緒。
紀唯推開琴房的門,安靜地走入。
敞開的視窗吹進有些發涼的風,沉重的窗簾將本該透亮的屋內的光線遮去一大半,風不時將其掀動,寬敞的屋內忽明忽暗,倒是和絃上流淌出的琴聲奇妙地融為一體。
一張樂譜飄到紀唯的身前,她摘下,樂譜上有一行清秀的鋼筆字。她認得這字跡,出自舒子靖之手。
“天鵝遊入我憂傷的漆黑深處,銜著一朵白玫瑰般的火焰。”
一曲畢,舒子靖側過臉看到紀唯,沒說話,又轉了回去。
紀唯將樂譜放回樂譜架,走到舒子靖的身邊:“我對我那天做的事道歉,是我太沖動了。”
紀唯單膝微微觸地,凝視舒子靖:“我不該以我個人的價值來判斷你的朋友,是我的錯。”
“小唯老師。”舒子靖拉起她,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你無需道歉,你是站在我這邊才說了那番話的回應很簡單,只是想讓我難過,以我為武器,達成對你的反擊。”
紀唯凝視著舒子靖,年輕的肌膚溫潤如玉,額髮有些長了,遮在眼睛上,掩蓋不了其中的光芒。
“她愛憎分明,若是不喜歡就會直說,不給對方任何念想的餘地。或許在別人看來她不是個溫柔的人,可連她的不溫柔我都喜歡,我就是愛上這樣一個人……我也明白人生除了愛情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值得追求。可現階段,我無法剋制自己,無法從一廂情願裡掙脫。如果有種藥吃下去能讓我明早醒來就忘記她,我一定義無反顧。”
紀唯微笑地拍拍舒子靖的肩膀:“可能戀愛是每個成年人必須會經歷的坎,要真正成為一名合格的大人,必須要穿越戀愛帶來的苦難,抵抗感官帶來的誘惑。而你這個年齡,正是和戀愛抗戰的時候。”
“穿越苦難,抵抗誘惑……”舒子靖輕聲重複紀唯的話,像是認同,但紀唯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地知道,她這位看似心無城府的學生,其實心裡比誰都透徹。
她享受著童幼寧帶給她的苦難,不想抵抗精彩的誘惑。
她不怕黑暗也不怕憂傷。
她要白玫瑰,也要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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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火》海外部分拍攝完畢,劇組浩浩蕩蕩回國,給了三天假期,三天後劇組移師寧夏。
陸靜笙看了專案統籌計劃書,整個故事和最早她看過的劇本主線出入不大,但背景卻宏大展開。從一部家庭倫理片昇華為我國近現代歷史縮影,甚至觸及到至今仍然敏感的十年內亂。
陸靜笙和吳之墨溝通了一下,這部分的題材很難過審,是不是可以考慮避重就輕?
吳之墨直言:別人不敢拍的,我敢。放眼整個華語圈,敢說這等實話的只有我。
“這我知道。”陸靜笙道,“可是過不了審,一切不都是白搭?”
吳之墨呵呵笑:“那不是正好。”
掛了電話,陸靜笙恍惚了片刻,隨後冷笑,再冷笑。
過了審自然是個爆炸性炒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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