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2/4 頁)
總好好說一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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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的日子百般無聊,童幼寧每天換個姿勢睡覺都得經過許影千的同意,害她噩夢連連。
四月的花五月的陽光六月的雨,時光在一步步往前走,童幼寧從未停滯這麼長時間,不曾表露,但她有些心浮氣躁。化解心浮氣躁的方法有很多,比如讀書看報下棋,看看許影千的新眼鏡。
許影千的新眼鏡是她送的,在網上挑選好付款,悄聲無息地寄到許影千的辦公室。沒吱聲也沒署名,許影千就這麼戴上新眼鏡來到她病房,幫她常規檢查的時候童幼寧含笑打量她——果然圓眼鏡框更適合她,一身白大褂配上臭臉,盤起的褐色長髮,斜斜的劉海蓋在眼睛上,什麼都不說也能感覺到她一肚子壞脾氣,隨便一戳就能花式爆炸,偏偏還是個救死扶傷有點兒正氣的醫生。怎麼看怎麼都不和諧。
童幼寧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笑,許影千目光就沒和她交匯過。檢查完之後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道:“謝謝了。”
“謝我什麼?”童幼寧明知故問。
許影千彈了她額頭一下,走了。
“嗨,幼寧,腰好些了嗎?”
喬劭綸經常和她影片聊天,說她看了她演唱會的影片,很感動,如果她也在現場估計會和後援會的姑娘們一起哭的。
“就那樣,倒是脫離輪椅了。”童幼寧坐在小花園裡曬太陽,頭頂夾了個櫻花髮卡,特別少女。
喬劭綸說她最近在歐洲看演出,順便考了飛行員執照。發了一段她在直升機上拍的影片過來,藍天白雲脫離地心引力的感覺讓童幼寧這個病患有些蠢蠢欲動。喬劭綸在國內的時候就是超跑俱樂部的一員,出國後過了一段喝酒釣魚看日出的清甜生活後,骨子裡的躁動壓抑不住,開始到處玩。跳傘、攀巖,什麼危險玩什麼,一張奶油色的小臉都給曬黑了不少。
“對了幼寧,你猜我在英國遇見誰了?”
“誰?”
“葉曉君。真想不到這麼巧。”
葉曉君去英國了?這事兒沒聽陸靜笙提及。
葉曉君的確沒跟陸靜笙說她出國的事,陸靜笙也沒想到她跑了那麼遠,以為還是像之前一樣在國內草原啊海邊什麼的地方轉轉。既然她一聲不吭地離開,陸靜笙覺得也沒必要多說什麼——葉大編劇自己決定了就出發,先斬後奏,對伴侶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她又何必放在心上。
幾天前葉曉君將劇本寄回來,取名《候鳥》。
劇本是發在陸靜笙郵箱裡的,除了劇本之外沒說一句廢話。陸靜笙將附件下載下來耐著性子看完。依舊是很好的劇本,是她一貫風格,又有所改變,視野更寬,甚至涉及宗教和倫理,很老練地用將這些都用一些象徵符號掩蓋了不容易過審的那部分。
陸靜笙回覆她,問她什麼時候回來。郵件發出去兩天,沒有迴音。
她不知道葉曉君怎麼了,可能是最後一次對話她太直白地擔憂她的精神狀態讓她不開心了,可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不擔心,陸靜笙願意為她的擔心承擔後果,即便這些日子兩人之間的確有些不愉快。
葉曉君是名副其實的工作狂,發生再多事似乎都不會讓她耽誤工作。《候鳥》專案在劇本還沒確定之前就已經定下了每次推進的時間,她的劇本寄回來的正是時候。
陸靜笙在開專案大會的時候第一次走神,會議結束當她走出會議室時,甚至沒能想起剛才製片總監都說了些什麼。
英國劍橋。
“葉小姐打算在劍橋停留多久時間?”
陽光落從高高的視窗撒進來,木質的寬大桌面上放著紅茶和甜點,比起正餐,喬劭綸喜歡這裡的下午茶,同時安靜的小巷子裡也適合聊天。
葉曉君喝了一口茶,茶杯懸在空中好一會兒沒放下,微微蹙起的眉頭藏了很多心事:“今天就走,一會兒我去巴士總站乘大巴去機場。”
“我送你。”
葉曉君淡淡微笑:“不用了,不遠,我可以自己去。謝謝你。”
在劍橋街頭和葉曉君相遇,的確讓喬劭綸好一會兒沒緩過神來。當時葉曉君正在和她許久不見的發小和一位年過六旬的物理學家激烈地談論些什麼,喬劭綸拿著一臺相機隨意漫步,打算在演出之前先拍些風景照片。
在這裡看見黑頭髮黃面板的人多少有些敏感,再認真一看,竟是熟人。喬劭綸英文不錯,可葉曉君和那位白髮滿頭的老先生在說的話卻讓她一知半解,只知道和物理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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