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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再真誠不過了。
連她都要開始佩服起自己來了,真是越來越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安祿山心中大事,自然不會與她計較這些小事,他也料定,她一旦說出口的話,就不會反悔。
沒錯,流蘇的確無意反悔自己開口說過的話,除非遇到特殊情況。
而,現在這種特殊時候,是很容易遇到特殊情況的。
到時候,可不能怪她言而無信什麼的,她一定不會承認的。
“現在非常時刻,一旦你四處輪走,極有可能有生命危險”。他沉著一張臉交代。
有生命危險?
真是好笑呢,除了他的人會無視她的生命之外,她再有生命危險就得好運的去遇到殺人不眨眼的強盜了。
“只要安大將軍放下話來,我不會無視自己的性命,做些無謂的事”。
“好,不過,我會留下一個人在你周圍”。
“那還不是一樣”。流蘇輕哼,對於這種換湯不換藥的做法極為看不過眼,換了種說法,換了個人而已,還不如不換,誰知道,他換來的是不是一個更過份的人。
“不一樣,他只會跟在你的四周,你不一定會時時刻刻看到他”。
那當然了,是她時時刻刻被人家看著嘛。
她還記得他剛才說過的話,他,沒有選擇的權力。
是啊,她一覆函鳳有選擇的權力嘛,出生是如此,如果可以選擇她可不想生在白家,寧願是一戶平凡的小家庭。如果可以選擇她更不想滿身長滿了毛,成為現代白毛女,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瞧著,感覺並不舒服。
就算她再努力的當做不在意,心裡終究,還是再意的。
如果她可以選擇,也不想被帶這個陌生的地方來。如果她可以選擇,她也不想嫁人生子。如果她可以選擇,她見鬼的才想參與這種不屬於她的戰亂。
白淨的小臉,繃得死緊,明亮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凝著安祿山鐵青的臉。她並不怕他,更不怕莫名其妙的死亡。
“安將軍已經提醒過流蘇不是嗎?流蘇不過是階下囚而已,哪有選擇的權力,安將軍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如同流蘇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結果,均由個人承擔不是嗎?
她若逃脫成功,在路上遇到任何的事情,那也是她自個兒的責任。
如若他守得成功,讓她逃無可逃,那就是他的能耐。
原本,她還想好好的,心平氣和的與他慢慢來。她自認不是個急性子的來,現在,她可沒興趣再慢慢來了。
有時候,太被命動擺佈,是一件極為可悲的事。
她已經可悲的不止一次,不過,她可不想一直這樣可悲下去。
連她自己都開始同情自己,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
“安將軍還是請至前方領兵去吧,你知道的,楊霄就是再無能,他也在沙場上征戰多年,死用兵,死守的法子,他還是有可能會的,安將軍若想得逞,最好多用點心”。留下一聲冷哼,她抱著月兒,再度回到馬車上去。
嘴裡,低喃著咒語。
將安祿山的十八代祖宗從頭到尾的全都問候過一遍。
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會轉到她的頭來。
到時候,她一定好好的踢他好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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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安祿山並不覺得他的決定需要她同意,那名特殊人物被派遣過來。流蘇也是第一次見到他。
年過四十,一襲儒衫,氣質優雅,看起來,像個高人,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以前她或許只能用斯文儒雅來形容這一類的人。
現在,她知道了另一個說法,這個人,就是當初幫助安祿山將她莫名其妙和月兒一起從平和侯府偷出來的。
他不是尋常人,他有能耐,他知道她身上有屬於不是凡人的東西,如果不是他,十個安祿山也綁不了她。
呃——
就算真的綁了也沒有用,她可以逃過一次又一次。
所以,眼前這個人比安祿山更可恨,明明看起來不像是個壞人。流蘇還是決定,像恨壞人一樣的恨死他。
“我姓餘,餘萬秋”。儒衫男子,自我介紹,態度溫和,表情有禮,連開口說的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