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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事情從來就不是這麼簡單的。
羅紅的美,羅紅的妖,羅紅的豔,伴隨而來的是她的驕蠻,她的任信與她的不講理。剛成親不久,她還能收斂一些,時日一長,她便將她的大小姐脾氣發揮的淋漓盡致。身為人夫,除了苦笑之外,只覺得心裡空空的,從來不曾有過著落。
他很默然的為羅家打理生意。
也曾想著就這樣沉默的過完一生,實在是沒有任何讓人留戀的人生。
他與羅紅成親三個月後便一直分居。
他是個冷情的男人,閨房之中,提不起半點興致,除了成親之前的事,成親之後,他甚至未曾與羅紅做過真正的夫妻。
他也一直認為自己是個不完整的男人。
“她的脾氣就是這樣,兩位還請別見怪”。
“哪裡哪裡——”。真是假的夠真的,“風公子,你也不必客氣一路把我們送出來,這會咱們已經出了羅家門了,相信羅二小姐不會再有意見了吧,告辭”。
“讓兩位見笑了”。風碩苦笑。
“沒有的事,流蘇,別急”。楊霄輕聲安撫,“風兄,你追出來可否還有其他事情要說?”。
是的,他的確有事。
只是——
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有滿肚子的事,真正能說出口的卻所剩無幾。
“昨晚我一夜未睡,一直在想,風老闆定然是認得我的,只是因為我不認得她,所以,她哭過之後,才會索性的當作與我並不相識”。沒有道理認錯了人先躲到裡頭去大哭一陣的。
“你自己都想不起來了,能怪別人嗎?風老闆都說了,是認錯了人,你也知道,這天底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又不是沒有,你不過是剛巧人長得像,名字也碰上了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算是他又怎麼樣。
風姐擺明了不要他了。
現在可不是他不要風姐,是風姐不要他,不認他,讓他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去過自己的生活,去受那個羅二小姐的欺。
“有些事情,我是真的記不清了”。風碩一臉落寞,人活世間,是多渺小,老天爺隨隨便便就能跟你跟個很大的玩笑,大到足以壓死你。“或許,我是真的忘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流蘇與楊霄互視一眼,再看向風碩,他的情緒還真的很低落,被人壓得死死的也就算了,說話的語氣,盡有些讓人心寒——
他年紀輕輕,就算被羅紅壓制著,至少是羅家的二姑爺,有權有錢,有嬌妻在懷,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就算忘了某些事情,也忘了這麼多年,何需再記。
“流蘇,不如你先回去幫風姐,我與風兄好好聊一聊”。楊霄朝流蘇使一記眼色。
“不用了,店裡有風姐就行了,我陪你們一起去聊一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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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轉而到了茶樓喝茶,羅紅身邊的丫環叫過風碩好幾回,風碩都不願意回去,迷迷糊糊的日子過了這麼多年,他出想搞個清楚。
細問之下,風碩的記憶的確挺全的,忘記的除了風大娘和娃娃之外,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事,也就是這些。
他也曾努力的想過,只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後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接手羅家的生意,整日忙裡忙外的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胡思亂想,午夜夢迴只當是做了一場夢,只因記憶中家中早無親人在,才不曾想過回家一趟”。早知如此,他一定拼死也要回家一趟。
茶樓的熱鬧,更讓他們這一桌顯得特別的安靜。楊霄和流蘇夫妻倆只是聽風碩在說著屬於他的故事。
那個先前足以讓他們咬牙切齒的故事。
現在,倒是覺得他實在是十足十的可憐。
不過,還有更可憐的在,憑什麼他就可以失去記憶,要是風姐和娃娃也同樣失去記憶的話,現在還不知道可以過得多開心呢,省得風姐老是時不時的想起那個莫名其妙失了蹤影的丈夫。
結果,現在風姐是真的把他丟開了,他又陰魂不散的出現了。
同住在蘇州不是一天兩天,前前後後已經五六年了,這麼些年來,蘇州城內,盡不曾碰過一次面。
這麼多年後的現在,倒是給碰上了。
“你就真的不曾想過,或許,你在家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