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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快越好。最好今晚就幹,在錢德拉睡覺的時候。”
“你不是開玩笑吧?我覺得他從不睡覺,他就象個看護著生病孩子的媽媽。”
“嗯,他偶爾也會回列奧諾夫號來吃點東西。”
“告訴你個訊息。他上一次回來時,在衣服裡裝了一小袋米,那夠他吃好幾周了。”
“那我們就得用卡特琳娜那有名的一招了。你不是嘗試過那種滋味了嗎?”
科諾正拿錢德拉來開玩笑——至少,弗洛伊德假定是這樣,雖然人不可能總有十足把握:他擅於繃著臉脫口說出莽撞無禮的言辭。俄國人充分理解這一點尚需時日,很快地,作為自我防衛,他們每每會先發制人地哈哈大笑,即使在科諾真的一本正經的情況下。
科諾的笑聲,謝天謝地,比弗洛伊德在第一次在太空梭上聽到的減弱了許多,那一次,他顯然是酒灌得太多了。他原來預期,在列奧諾夫號和發現號最終團聚的目的地慶祝會上,他會再次聽到這令人震恐的開懷大笑。但即使是那一次,科諾雖然也喝了個痛快,但仍像奧勒娃船長那樣冷靜地控制著自己。
對他的工作他抱著極其認真的態度。從地球到這裡的途中,他一直是一位乘客,現在他已是船員了。
第二十一章復活
弗洛伊德告訴自己,我們正在喚醒一個沉睡的巨人。這麼多年過去了,哈爾看到我們會做何反應?他會記起過去的哪些東西——對我們是友好,還是敵視?
弗洛伊德緊跟著錢德拉博士漂向失重狀態下的發現號船橋,頭腦中偶爾會浮現出幾個小時前才安裝並測試過的斷路開關。遙控器就在他手邊,他覺得帶著它有點傻。目前,哈爾仍與飛船操作的所有迴路不相連線,即使他被啟用,也沒了四肢,是一個只有感覺器官的大腦。他可以與人進行交流,但卻不能行動。照科諾的話說:“充其量,他也只能罵我們。”
“首次試驗準備完畢,船長,”錢德拉說道,“所有缺少的模組都已更換完備,而且我已在所有迴路中執行過診斷程式。所有顯示均為正常,至少目前是如此。”
奧勒娃船長瞥了一眼弗洛伊德,後者點了點頭。由於錢德拉的堅持,只有他們三人參加這次關鍵的首試,而且很明顯,即使是這麼少的觀眾也並不受歡迎。
“非常好,錢德拉博士,”意識到雙方國家此前的約定,船長很快補充道,“弗洛伊德博士已經准許了這次試驗,而我也不表反對。”
“我應該解釋一下,”錢德拉說道,語調裡顯然夾帶著怨氣,“他的聲調識別和語音合成中心已受損。我們將不得不從頭教他說話。好在他學起來要比人快幾百萬倍。”
這位科學家的手指在鍵盤上跳動著,打出了十幾個字,顯然這些字是隨機挑選的,螢幕上每顯示出一個字,他就認真地念出它。象一個扭曲的回聲,這些詞又從揚聲器的鐵殼後傳來——平板單調、機械地迴響著,完全感覺不到聲音背後是否還蘊藏著智慧。這不是哈爾以前的樣子,弗洛伊德忖道。這不比我小時還被當作新鮮玩藝的那種原始發聲玩具做得更好。
錢德拉按下了“重複”鍵,一連串的單詞又重新響起。這次已經有了明顯的進步,雖然沒人會誤認那是人聲。
“我給他的單詞包含了基本的英語語素;大約重複十遍,他就可以亂真了。但我沒有裝置,不能對他進行真正有效的治療。”
“治療?”弗洛伊德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嗯,有腦損傷?”
“不,”錢德拉斷然地說,“他的邏輯電路完好無損,只是聲音輸出部分出了毛病,不過情況會逐步好轉,因此有必要對影象顯示器的一切進行檢查,以免誤譯。還有,如果你們必須與他談話,發音一定要清晰。”
弗洛伊德對奧勒娃船長苦笑了一下,提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所有俄語口音的人怎麼辦?”
“我相信那對奧勒娃船長和科瓦列夫博士來說不成問題。不過對其他人——嗯,需要進行逐個的測驗。過不了關的就只能使用鍵盤。”
“那都是將來的事。目前而言,只有你可以和他用這種方式溝通。同意嗎,船長?”
“完全同意。”
錢德拉博士微微點頭表示聽到了他們的話。他的手指繼續在鍵盤上飛舞,一排排單詞和符號在螢幕上飛馳而過,速度快得令人目不暇接。或許錢德拉記憶超群,因為他似乎只要看一眼就能識別出整頁的資料。
弗洛伊德和奧勒娃正準備離開這位陷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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