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紅纓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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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時間武年年過得蠻煎熬,盯排練、訓練、溝通舞臺、確認招生簡章、等訊息(bushi。
熬著熬著也就到了匯演當天。
[打人沒道理:你什麼時候來?]
武年年沉默地盯著聊天框遲遲沒收到回應的訊息,按掉鎖屏鍵去後臺控場。
武館成立近三年,辦過不少次匯演,她還算熟悉流程,今年卻有些莫名緊張。
梁知領著一群小豆丁開場開得很順利,武年年上前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辛苦了。”
“小朋友們的表現簡直超出預料。”梁知也有些激動。
匯演十二個節目,每個節目五分鐘左右,武年年的節目排在第九個不算急,在後臺全心地把控演出有條不紊地進行,把結束演出的學生安全交付給他們父母。
剛結束的陸佰仟招呼:“武夕,快準備,陳默下一場是你。”
“知道了。”武年年正在溝通音樂,朝他比個OK。
陳默下場,和候臺的武年年碰拳:“別丟人啊。”
禦寒的羽絨服脫下,武年年凍得直打哆嗦,牙齒磕絆了下:“不……不會的。”
臺上主持在走過場,她握著冰涼的手機按開鎖屏瞥見一條未讀資訊——
餘硯池回她了。
武年年掃過一眼,熄屏沒看。
手機交給工作人員,熟悉的音樂在耳邊響起,武年年踩著節奏踏上舞臺,五顏六色的燈光閃得她眼花繚亂,隱約可見舞臺下成片的人群,心跳有些亂。
長槍被緊緊地攥在掌心,鼓點奏響,她手腕輕輕上抬,紅纓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光,而後穩穩當當地落入五指。
武年年怦怦的心跳頓時安穩,眼前場景轉換,她彷彿回到在那片曠遠訓練場中獨自經歷的數個春夏秋冬。
“爺爺,爺爺,你這招好酷。”
“臭丫頭,誰准許你亂認親戚的?”
單殺手扎,後空翻,回收,長袍凌厲帶動一陣勁風。
“底盤要穩,去,馬步一小時回來繼續。”
“爺爺——”
“瓜娃子,叫師傅!”
膝彎下壓,挑槍倒手,高高豎起的長髮砸在耳側“嗡”一聲。
“下一次比賽,不要讓我失望。”
“爺爺,我得回去了。”
長槍落地,抱拳行禮,武年年微喘著氣。
“被人欺負就跑回來,出息,白長一身本事。”
“我揍回去了。”
琴聲鳴鳴,音漸消,臺上倩影匿於人海,她低眼慢吞吞地朝前走。
前額“咚”一下撞進溫暖的胸膛。
武年年垂著腦袋,沒動,也沒說話。
她鬢角還汗溼著,被人用衣袖輕輕拭得乾淨。
餘硯池抖開搭在肘彎間她的外套,把人整個裹住:“冷不冷?”
胸前的腦袋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髮絲摩挲衣料,撓的他心臟麻麻地癢。
雙手一下一下揉搓她凍得紅通通的耳骨,餘硯池忐忑地道歉:“對不起,路上發生意外,堵車晚了點。”
武年年下巴抵住他胸膛,仰起腦袋問:“你看到我表演了麼?”
“很棒,”餘硯池語氣誠懇,“比我想象的還要棒。”
這些天的反常是因為什麼,武年年清楚也明白,她躲不開那便迎面上。
既然餘硯池無所謂,那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武年年清透的眼眸映出青年清淺的笑,她張口:“餘硯池我們——”
臨近最後一場謝幕,黑沉的夜驀然炸開一朵朵絢爛的花,一聲接一聲。
食指抵在唇前,餘硯池示意她噤聲,扶著武年年肩膀轉了個方向。
他湊近她耳邊,溫熱的氣息落在冰涼的肌膚上凝出一層薄薄的水汽:“送你的煙花,賠罪。”
“試試”兩個字被堵在喉間嚥了回去,煙花逐漸消逝,武年年脖頸後仰,目光落回餘硯池弧度流暢的下巴上。
垂眸正巧對上她視線,餘硯池愣住片刻:“怎麼了。”
武年年安靜了會兒,搖搖頭:“沒怎麼。”
“突然發現我發小這個死亡角度竟然也這麼帥,”她面不改色地說,“沒天理。”
餘硯池瞪大眼睛,悄悄後撤兩步,手背貼在她額前:“這也沒生病啊?”
武年年白他一眼甩甩腦袋蹭開他